文章的个生命力和为文无私

邓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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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性

    盛可以出现在红袖首页,好多人褒贬不一。其实,人在封面,自有道理。盛可以文章的个性张扬。

    1、盛可以的文章是可读的。

    她的故事贴近现实,文字刀斧锐利,整体味道奇异,思考表达得很容易让人记住。我第一次看见盛可以的文章是从杂志上读中间手。后来,在榕树的状元阁看见她的照片,才知道作者原来是个模样清冷的女性,所以又从网上温习了中间手。很怪异,两次阅读,文章都给我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最近读她的文章多了,逐渐能读出来,这个女人很好地驾驭了一种“用”文的能力,比一般人强得多。她说她不喜欢散文式的矫情,看样也是。对这样的文章,我们应该珍惜,无论作者美丑胖瘦男女老少,毕竟,现在这样的文章很少。我内心喜欢聪慧的女子,当前的坛主、坛民们对她,也是誉多毁少。

    每个人的成长经历和环境的不同,智慧延伸的方向迥异,所以表达方式和思路方向也不一样。人生的雪泥鸿爪,青春的颠沛流离,要怎么表达,都无可厚非。也许,任何时点都存在迷惘的一代,因为政治和经济的社会都在变,意识形态也在潜移默化。人在其中,生命的始终期间任何时候都会有不明白,会怅惘得失。既然如此,青年的文章个性凸显,自然有其道理,阅读的人群也会有依据自己个性而分别不同的仁智见解。善写的青年,就更能够使个性张扬于文里行间,刺激感官,撼动心灵。我们应该喜欢个性。

    我憎恶共性压倒一切个性的世道,我喜欢能在今天看到很多跳跃或者潜伏着智慧的文章。

    2、据说盛可以的为人并不张扬,但她的为文却张扬得很。所以,也遭到了铅刀割肤,无外乎,大多至于“性”(我说割肤,没说刮骨,因为我还没发现有人批评盛可以的行文和思想。)

    作家们都写多多少少一点儿“性”因为那是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尤其是关于到人性和社会关系的时候“性”尤其能成为说明问题的载体。让他们写吧。何必在意,有“性”的都能写,谁也挡不住谁。想看“性”的不从这里看,也到处有看的地方。写“性”也有会写与不会写之分,而会写的也未必都能写出金瓶梅。这时候我想起上周浏览到的一个电视节目,主持人问一个外国女学生必答题,中国的古典四大名著除了某某某这三部以外还有哪一部?那女学生毫不犹豫地回答:“金瓶梅”!

    不过,文章的个性不会只表现在“性”上,对作者和读者都一样应有此劝告。就象:一个性感的人未必美,而美人总是会很性感。粗服陋头不掩的国色,是挠首弄姿的丫鬟永远无法比拟的。无论是作还是读,都不能让“性”抢了眼,抢了文学作品内涵的风头。如果我们眼前晃来晃去都是这东西,难免,清者会逐渐失去阅读的兴趣,以为“性”是这篇文章的个性;浊者会失去阅读的方向,跳句断章地去猎奇。作者本身想表达的深刻涵义也就无从阅读和理解了。好象outree在北妹的评论里也是笑着说看完再说,毕竟,他是编辑。

    这一点,也许值得思考。

    二、生命力

    有网络以来,文学交流和个人抒发的机会更多了,涉及面更广了。不象甚至到了九十年代初,爱好文学的中学生,在看看大部头之外,还只能到报亭去买期刊看。因为传播不足,那时侯在档上的女作家,知名度恐怕比现在的女写手们要差一点儿。这些女写手当中有些已经被称为作家,比如盛可以,在颇具权威的评选中荣膺“最具潜力新人奖获”获过奖,是她们一致的地方,而文章的生命力,还需要时间的考验。

    1、生命力是独立存在的,不需要外力。

    五十年代以后出生的张抗抗、铁凝、王安忆、方方、池莉等,当时给我的阅读以享受,从无任何相抵的念头。现在翻翻她们的作品,阅读的平静当中还能体会出一番味道。我想,她们那些曾经打动过我少年之心的作品现在仍具生命力,能够被三分之二以上的正常国人接受。再行后一点的林白、陈染等,我接触的就少了,因为当时正忙于生活。后来用这些名字后搜索到她们的文章,读来,感觉很细也很深。加上最近经常看盛可以,让我感慨,优秀的女人总是层出不穷。

    这几年里写作的坛里也出现了一些争议的“女文章”争议里很大一块是批评,然后给以否定。“到此为止,所谓个人化私小说、半自传身体爆料和放荡扮酷的‘美女作家’时代全面结束了。”说得很严重,说明了一个现象。我甚至想回身找找这个“时代”假如她真的曾经发生并已黯然结束。不过“美女作家”什么也代表不了,更不能说是个“时代”什么“70后”、“后70”也没有什么意义。怎么没见过“50后”?因为不需要。

    美女骚客与传媒相互利用,给大众非常强烈的感官刺激,现代就是如此喧嚣,她们的红极一时也不无“众人拾柴火焰高”我也看过那些小说,有个性,但如果没人去疯狂作势,网络不推波助澜,它们也不会有什么市场。市场,并不惟独需要它们其中的什么东西。其中任何一个个性,都可以从市场找到替代。事实上,那并没有什么自然而且独立存在的生命力。

    因为生活环境和成长道路不同,我很难说那些作品立意的优劣,因为不知道那牵动了多少人的心声,不知道她们能够存活几年。甚至,连向往都不知道如何向往。

    但看来,她们的结局很一般,也属于“弱势群体”

    因此我想,她们中的有些人不能算是出现在文坛,只算出现在媒介。借此,说句未必管用的闲话:今后,对那些文字和思想上都甚是了了的“焦点”作品,以文学为己任的传媒请不要为了人气而设台请论。如果是为了思想的多元化,也需要考虑文学和思想的关系;如果仅仅为了思想的多元化,请把任务交给关注焦点的大众传媒。否则,要想有美好的下一代,文化管理者最好是把有关传媒毙掉,让“那些”从文坛消失,也得以杜绝那样的作品进入文坛,人为地赋予它们生命,而被少年误以为是先锋的文学作品而产生误导,败坏文风,扰乱文明。

    2、要有生命力并保持生命力,还是要学习和锻炼。

    莫只逐流喧喧而不学习,否则声音会重复,道理不清楚,辞无一着新鲜,水准原地踏步。经常能听见有人大声嚷嚷,今天嚷嚷的明天再嚷嚷一遍。如果一直这样,离死不远了。人在思路的不断变化之中活着,在不变以后或短或长地死亡。如果有时间,还是多读读书,每卷有益之下,心会逐渐从尘嚣中沉着下来,思考会进化,大家钟仪的文学才能达到普遍教化的效果。如果这样甚嚣尘上,前辈和大哥们所期望的那种“对中国文字心存敬畏”越往后会越难。请看,或者已经都知道:有好多自觉爱好文学的人,恐怕在持续而且普遍的浮躁当中,已经不会使用文字,说不上来历史,分不清中西,意难深,情不切,而只形态夸张。

    “一方面,这些文学作品正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写真,具有撕下人性假面的真实;另一方面,我对这样的时代充满疑虑,我们如此一杆子插到底地走下去,横在我们前面的究竟会是什么?”

    文学作品至关重要于人的情操,伴随人成长,影响人爱情,改变人命运。如果真的爱她,请保证匀出时间寻览名家旧作,兼顾时人新篇。不要只把目光停在一处。纯粹的爱者,不爱喧嚣爱自然。

    3、生命力,也不是仅依靠批评和赞誉的刺激就能保持的。

    我是个商人,习惯用天平衡量重量或者价值。奋斗在纸上屏前的写手们,为了被其他冲击意识的现实正蚕食着的文学做着贡献,其他人不必太喧哗。他们的贡献应当和他们的所得平衡,才有益于他们产生更优秀的作品。

    山山都有风景,每人在不同山中,何必这山中人却去臆度那山中情事。有时候这山望那山高,有时候这山笑那山潦草。山已成山,存在就有道理,至于那山的歌声入耳否,那山的颜色刺眼不,你在此山中,何必在意他。我看了有些人的说话,总感觉那是在急于否定或者肯定,好象他怕说晚了就让别人抢先说了去,我不理解那么着急干么。所以,不以为然。而且,不管你是多大的“大家”你还没走到头吧,那你也需要学习和锻炼。否则,满世界只有牙慧泛滥,会淹没真知灼见,扼杀才智性灵。

    如果,文学作品能以个性彰显其生命,并以其个性影响和引导共性,使个性不狭隘,使其精华成为共性中的一分子,作家还是作品,都会有永生的生命力。我们钦仰的大师,无一不有自己特立独行的风骨,他们的作品,影响和引导了了各个时代人的共性发展方向。这就是文学的生命力,是文学普遍教化的效果。

    别在它的萌芽就弄它。

    三、为文无私

    人生很短,怎么走都是从a点到b点,过程当中,应当宽容对待一切。

    1、无私赢得天地。

    “心底无私天地宽”这句诗,是普遍适应的真理。为人无私,才有容乃大,才能有几个相对于自己的更成熟的人生分段,更多领会美好。做事无私,事不不可为,因为事无羁绊。“为文无私”才能冷眼看世界,锐意写苍生。“绝大多数女作家的创作都离不开自我的小圈子,离不开自恋的泥淖。而盛可以的却没有丝毫自恋的影子。”在众多对盛可以的褒贬之中,我只认同这其实中性的一句。比较中肯地肯定了盛可以,也许说明了盛可以自己也说过的,在尽量保持客观、中性。写作是一种奉献,奉献思考,奉献生活,奉献自己,奉献自己客观的对物质和精神世界的感知。如果仅只局限于赢得影响,作者狭隘,被影响的读者也会变得狭隘,使我们周遭的世界变得不堪,使我们的生活变得鄙薄。

    可能很多人心怀纤细的文学梦,想写点东西,其实也大多只是或者只能给自己看。也有一不小心写得太好,影响变得深远的,那毕竟很少。以写作为己任的人却要认真思考要怎么写,作家就更不一样了,一旦成了作家,影响可能无限扩大。无限大的时候也有无限小,不能无私,将逐渐被拒绝,逐渐失去天地,即使仍然是“作家”也不过庸常而已了。

    2、作者对文无私,也需要读者无私。

    我想的不一定对:自恋的作品如果能够说明问题,文章的出发点只要不是鼓惑,自恋也没什么。也许只是因为她们生活太忙,没领会到“为文的无私”罢了。只要作品有追求美的心灵,是追寻生命或生活的意义,都应该被客观地对待。对于看书的人,都看见一行字,有人看了笑,有人看了骂,还有人本来在骂,看见别人都在笑,想想自己也跟着笑了。把文章当文章看,不要把文章和人一起看。有些不能接受的东西,何必太在意,删除它。鲜血不愿看,愿看鲜花,这处也有的是看,转转眼就是了。何必刻意地要骂人?所以,甚至对那些吸引了大众目光的女人,也请不忙去声讨,请基于善意去看她们。有了宽容之下的领悟,或者能为自己的生活增添哪刻微微的一笑。有时候,我们肯定一些人的时候,往往否定了一大批虽然想坚强地保持自我意识,实际却脆弱地被环境影响和批驳的人。

    王朔批评这个那个的时候我反感,想王朔就是“妄说”包括他说他自己:“我的最大弱点:爱自己——而且自己知道。说来我这人也有点儿贱,非要走投无路才认真对待自己,但凡有机会,就要混。当年我走上这条路也是基于这种处境。别人听是矫情,其实我的意思是说,写小说是一个人的最后手段,什么都没了,这东西还能支持你。我这不是自嘲,而是抬高自己,这种心情写小说总比拿小说当敲门砖那种写作动机要高级一点。我认识的写得不错的作家,大都与现实格格不入,没几个是到处吃得开的人物,我想他们之所以拿起笔,一定也曾面对绝境。这是我的一个迷信,不到万不得已,写不好小说。”

    尽管,其实我无法从内心深处排斥王朔的所有作品。

    四、闲说

    说了个性和生命力,以及无私,回过头来再说盛可以,我还是愿意泼一泼善意的、中温的水。也希望对盛可以这样的人,大家能以平常心对待,少褒贬,多建设。

    1、不知道盛可以可以盛多久,批判可以不在意,表扬也请斟酌对待,那要看她自己。

    “现在,除了她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她向新的文学高度进发。”“当然,由于对耐心的追求,盛可以在一些细节上显得过于执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结果是,很多地方的比喻和描写显得牵强和僵硬。对于一部优秀的长篇小说而言,这显然不是什么大问题。在我眼里,盛可以不仅仅是一位小说家,还是一个诗人,她也同样会成为一位杰出的诗人——我相信。”

    而我宁愿相信,如果我问盛可以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的时候,盛可以摇头说:想过一些,没想过这么多,一切突如其来,却恰如其分,好象理所当然。

    活在鲜花从中,就象过早入冢,别人来献花一样。

    2、认为不必对盛可以盛赞或批判的同时,也给盛可以继续学习和实习的忠告。

    我想,任何一个智慧的积累,都有一个过程,在痛苦和幸福当中产生一次又一次顿悟之后,落笔有神。如果远离了学习和生活,思路会逐渐偏鄙,思想会限于一局,作家将不成为作家,而仅仅是个作匠而已了。即使仍然有才思涌动,对你没有经历过的事,就只能限于联想,或者说天才的臆造罢了。毕竟,你还属于成长期。我是做营销的,知道产品的生命周期,做作品的也应该具备相类似的产品策略。写作,也需要营销学。一个聪明的人如果永远聪明,是因为她永远随着环境的变化而调整着、充实着自己,本身的根基并不为所动。受的表扬多了会骄傲,听的判断多了会想当然,写的联想多了会失败。

    青年面对着环境的变幻,请不要以为自己未为所动,说不定已经深陷其中,因为毕竟还年轻。请保持自我的尊严和为文的尺度。曾经有人批评海明威只会写他自己。啧啧,连海明威都有人批评,而且批评得很没有水准。

    在e红袖推出盛可以之后,从评论里才遇见“70后”这个词,证明了我算是已经远离了文学。逐渐能明白什么是“70后”和“后七十年代”但对有些说辞感到困惑,不一一表述了。我也是70后。七十年代生,还不能“三十而不惑”在文学面前,在评论家面前,我只是个痴童莽汉,有些不以为然,还当不得数。

    五、乱弹琴式的抒情

    无论是对谁对什么,请以一种优雅的气度接受她,容纳她,甚至滋养她,才能彼此都有所收获,才是对人对文负责的态度。

    但求心如平原,寂寥宽广。

    伊红袖添香之意境,给怀梦的少年一方土,给梦碎的旅人悠悠一处。红袖之所以吸引了我(我不愚蠢,不是说我有多了不起),正如也吸引了很多其他人一样,红袖是红袖。我们有我们的发言权,红袖有红袖的存在,是盛宴还是祭奠,如鱼知冷暖。

    祝你自由。

    2003-1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