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以我江山许你15

漂亮水母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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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头别送了。”

    神医将一块令牌递给了慕昕,“拿着这块令牌,爷爷还是有几分面子能护着你的,若实在遇到解决不了的,就去找殿下,千万别自己硬抗着。”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好好研究我给你留下的医书,等我回来可是要考你的。”

    慕昕提前放出消息,神医听闻雪莲子盛开的消息便决定北上采药,这一去就需要数月,临走之前细细交代了慕昕一番,慕昕一一应下了。

    送走了神医,更利于慕昕事后的谋划。

    那日荀晏对她一番深情告白后,她也从荀晏那里得知了原主曾救过他的往事。

    这是连原主都不知道的事情,只能说,阴差阳错,造化弄人。

    慕昕还是一把剑的时候,曾从世间镜里看遍世间百态,世间镜能看到的世间,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所以她也算见证过各种文明的世界,各种各样的故事。

    有时看得着迷了,仿佛真的置身其中一般,越发勾得她想寻得那个能把她拔出来的人,得一个自由之身。

    如今亲身体验,更觉得这人世间甚好。

    要努力了!

    只是……荀晏那一番倾诉过后,像打通了什么任督二脉似的,对她愈来愈不顾忌了。

    比如现在,这人笑意吟吟地站在自己面前,活像一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

    慕昕刚想张口,便被荀晏打断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是当初救我的那个人,镇远将军府的小小姐已经死了,你现在只是慕昕。”

    “你永远都不会对我动情,你要所有参与镇远将军府一案的人付出代价,包括父皇母后,包括我。”

    “这话你说过我便会记住,而我的回答也不会变,我也可以只是被慕昕买下来的小树枝,如先前答应你的那般,永远都是,任你处置。”

    荀晏所言,便是那日慕昕回复给他的话。

    慕昕也知道荀晏误会在何处,但她不打算继续掰扯了。

    她只知道,这是一把送上门来的,做任务的好刀,不用白不用。

    而且,还有一副十分好看的皮囊。

    至于荀晏爱谁不爱谁,与她一把剑有何干系?

    慕昕勾了勾唇角,“谁说我要说这些了。”

    她像一只擅长蛊惑人心的狐狸,“我信你的真心,我也可以助你早日登上皇位。”

    “你也知我的诉求,所以,现在帮我一个忙如何?”

    荀晏这两日堵在胸前的那口郁气终于散了出来。

    他很怕那日在所有人听起来都大逆不道、狂妄至极的话会把自己的姑娘吓跑。

    既然是说好与自己私定终生的人,若跑了,他一定会忍不住把人带回来,关起来,半刻都不允许她脱离自己的掌控……

    荀晏莞尔:“什么忙?”

    来到神医府的这些日子,但凡有人求医,慕昕能应付的,神医都会交给慕昕来诊断,以此历练。

    神医收了弟子这件事,诸多府上已经知晓,但还远远不够。

    慕昕:“我要声誉。”

    荀晏没有多问,“姑娘要做什么,我都会配合。”

    “不过,想讨些赏。”

    慕昕挑眉,“说来听听。”

    气息突然破近,灼热的温度印在唇上,轻轻摩挲了两下,慕昕便感觉到一种奇妙并未体验过的感觉晕染开来,让慕昕一时有些呆住了。

    任由荀晏的手按在自己的腰间,一手拂过自己的后背,停留在后脑勺处。

    掌心的热度贴着头皮传递,同时也把慕昕的身躯拉得更近,两人几乎严丝合缝地相贴,慕昕忍不住地轻哼了一声。

    慕昕慢悠悠地想着,原来这就是接吻的感觉么,好像…不赖嘛。

    似是被慕昕突然溢出的声音激到了,荀晏的呼吸突然加重了几分,手上用力,几乎要把人揉进自己的怀里。

    慕昕的个头不矮,但额头也只到荀晏的下巴,这会儿被荀晏搂着,不自觉地被迫脚跟离地。

    这人,真是得寸进尺。

    荀晏感觉到了,倒也不恼,尤其是看到慕昕被自己亲得娇艳欲滴的红唇时,更觉愉悦。

    这是,自己染上的。

    *

    太子感染风寒久病未愈,尤其是还伴随着头痛之症,御医们来来往往看了两日都束手无措。

    王院使被景轩帝喊去问话:“太子的病情如何。”

    王院使细细回禀,太子殿下一向举止端庄有度,这两日却在他们这些御医面前维持不住地喊疼,可见头痛之症确实严重。

    景轩帝听完,语气不明地追问了一句:“当真?”

    景轩帝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甚少有人能揣测得了圣意,按理说,景轩帝该是十分关心太子的才是,此刻王院使不知为何背后直冒冷汗。

    他稳稳神:“当真。”

    景轩帝皱了一下眉头,太子向来勤勉,之前为了户部尚书的案子假装称病告假也就罢了,如今不过头疼,至于接连几日都不上朝?

    大太监邹韵瞥见景轩帝的脸色,心里咯噔了一下,这神情出现在景轩帝面上,已是极度不悦的表现了。

    他只能暗自祈祷。

    果然,冰冷的声音响起,“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明日早朝,太子必须出现。”

    这话传到荀晏耳里,他嘲讽地一笑,父皇这话哪是说给王院使听的,分明是说给自己听的。

    这储君他做了十二年,不是没病过,却从来不敢因此得半分闲暇。

    最严重的一次是他犯了错,父皇下旨鞭了他十下,又因罚跪时下了雨导致伤口溃烂。

    可第二日,他还是忍着伤口被摩擦的痛意和因高烧站不稳当的身子按时上朝,只因生怕再惹得父皇有半分不悦。

    那年他不过十四岁,事后去坤德宫问安,母妃握着自己的手满眼心疼,却赞扬他做得对,只因他是大曦储君。

    如今这小小的头痛之症,又会被谁放在眼里。

    荀晏看了眼战战兢兢的王院使,额头的青筋暴起,脸色甚是难看,语气虚弱但温和:“孤实在头痛难忍,生怕明日早朝失了态,王院使真的没法子了吗?”

    王院使手心冒汗,情急之下脑中灵光一闪:“殿下可请来静雅郡主为您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