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甜蜜日常

长沟落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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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看到这个小天使们不要惊慌, 过36小时就会替换哒  她颤着一颗心,抬头继续去看李惟元, 然后在已经快要僵硬的脸上努力的扯了一丝笑意出来,想对李惟元示好。

    但是少年的目光依然如冰如刀, 只让李令婉觉得, 她胸腔中那颗脆弱的小心肝啊,都已经被他这样望着她的冰冷阴暗目光给扎成筛子了。

    李令婉觉得两股战战,险些都快要站不住了,只想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真是夭寿哦。光被他的目光看一眼就亚历山大成这样了,那往后还怎么讨好他, 抱他大腿?还不得直接被他给冻成了人形冰块永世不得超生啊。

    李令婉忽然就觉得自己的前路一片黑暗。

    而这时李惟元已经没有看她了。

    少年收回自己的目光,目不斜视的继续在细雪霏霏中目不斜视的走他的路。

    李令婉这时在心里哆哆嗦嗦的给自己打气。

    她不会妥协, 她也不能妥协。妥协的下场就是个死。她可是这本书里所有人的造物主, 包括眼前这个阴冷的二五八万的李惟元。所以她势必要拿下他。而且还要坚定的软化他,成为他心里的阳光,驱散他心灵中的所有黑暗和孤独。

    于是李令婉就转身,跟在李惟元的身后, 一边快步的追他,一边还开口脆生生的叫着他哥哥。

    原书里李令嬿就是一直这样叫李惟元的, 李惟元可喜欢了, 所以现下她就暂且借用下。

    很显然李惟元在听到李令婉叫的这声哥哥的时候脚步停顿了一下, 但随即他又抬脚, 较先前速度更快的往前走。

    真是笑死了。这个小魔头竟然会叫他哥哥?她以前看到他的时候不是一直单手叉腰, 扬着下巴叫他小杂碎的么?

    李惟元觉得他一定是耳朵被冻坏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幻听。

    但是很显然不是幻听。因为李令婉还在一声声的叫着他哥哥。

    八岁的女孩,步子迈的不大,地上又泥泞难行,但她就这样跌跌撞撞的一直在雪地里跑着,努力的想跟上他的脚步。

    李惟元微微侧头,眼角余光看到了这一幕,但他随即又收回目光,心中冷漠的想着,这个小魔头心里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前两天他从幽禁杜氏的小院里出来,没走多少路就碰到了李令婉。当时李令婉就是那样单手叉腰,扬着下巴站在他面前,用极为鄙视的目光看着他,又用极为不屑的语气问着他:“小杂碎,你这是从哪里来?”

    看到他身后僻静荒芜的小院,她面上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伸手指着他:“哦,哦,原来你跑到禁地里去了啊。祖母说过的,谁都不可以到禁地里去。到禁地里去就要挨板子,还要被撵出府去。哈,我这就告诉祖母你进了禁地的事去。”

    说罢,转身就要跑。

    李惟元当时身上到处都痛,心情也很糟糕。

    不论是谁,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拿着烛台,用上面尖锐的一端拼命的来扎自己,仿似他不是她的儿子,而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谁都会心情很糟糕的。

    李惟元那一刻差点没有忍住,上前去掐死杜氏。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十三岁的少年紧紧的握着拳头,站在冰冷的地面上,不躲也不避,任由着自己的亲生母亲一边疯狂的拿烛台不停的扎在他身上,一边听着她骂他杂种,骂他为什么还不死。

    他怎么是杂种了?李惟元心里冷冷的想着,难道他不是她生的?

    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都能被母亲温柔对待,他却要被自己的亲生母亲这样虐待?或许他自己真的应该去死。

    小小的少年心情很差,但是这时候李令婉还要这样的挑衅他。

    他当时抬头望着李令婉。女孩衣饰华贵,明艳的面孔上满是张扬和对他的鄙视。她还威胁他说要将他到禁地里的事告诉祖母。

    于是少年忽然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伸手狠狠的推了女孩一下。

    他是看到了李令婉身后有一块尖锐的石头的。就算是作恶的时候,他心中也是快速的核算了一下,知道以李令婉的身高,当她倒下去的时候必然是会后脑勺砸在那块石头上。

    结果如他所估算的一样,李令婉倒下去之后确实是后脑勺精准无误的砸到了石头上去。

    砰的一声清晰的巨响,随后立时就有猩红的鲜血慢慢的从石头上滴落到地面上来。

    看着那几条蜿蜒的猩红血迹,李惟元竟然心里莫名的就觉得有一种快感。这种快感让他觉得胸腔里的一颗心跳动如擂鼓,手心汗湿,口干舌燥。但他面上还是保持着淡定冷漠的样子。

    随后他目光漠然的望了一下眼中满是惊恐和不可置信的女孩一眼,转身离开了。

    当时是没有丫鬟跟在李令婉的身边的,只要让她一个人躺在这里流血,到后来她肯定是会死的吧?而等她死了,也没有人会晓得是他伸手推了她的吧?

    只是很可惜,李令婉竟然没有死。

    李惟元就在心中厌恶的想着,为什么李令婉没有死呢?又想着,她会不会去将这事告诉祖母?呵,不过即便是她将这事告诉了祖母也没有关系。大不了就让祖母打死他,反正连他亲娘都骂他为什么不去死,这下要是他真的被打死了,那就遂了她的愿了吧?

    冰凉的雪花落在他的脸上,很快的就化成了水,在他的脸上滑落了下来。猛然一看,倒还以为是他哭了一样。

    想必就算是他死了,这世间上也没有一个人会为他哭的吧?

    李惟元一面心中这样漠然的想着,一面底下的脚步依然走得飞快。

    李令婉还在后面跌跌撞撞的跟着。

    这原身是个娇生惯养的货,只怕也是很少运动的。她稍微的跑得这么几步就已经气都快要喘不上来了。

    但是李令婉还是没有停下脚步。

    李惟元在前面啊,她今天势必得要在他面前示示好,刷刷好感才行。

    但是李惟元原本就走得飞快,李令婉又断胳膊断腿的,压根就追不上他。

    于是李令婉就一面跑,一面气喘吁吁的叫着他:“哥哥,你等等我啊。我有话和你说。”

    得告诉他她不会将她推倒,害她差点死掉的事告诉祖母的啊。不然那家伙以为她要将这事告诉祖母,不定的这两天就会在背后出什么幺蛾子害她呢。

    就他那智商,他要真在背后出什么幺蛾子了,李令婉觉得自己肯定是防范不了的。

    但是李惟元总是不理他,只是往前走。而且很快的就到了他住的小院了。

    李惟元伸手推开院门,两步跨了进去,然后回身啪的一声就将两扇破败的木门关了起来,又落下了门闩。

    等他做完了这一切,又过一会儿,李令婉才追了过来。

    她在小院门口停下了脚步,气都还喘不匀呢,但依然还是抬手敲门叫哥哥:“哥哥,你开门啊,我有话和你说。”

    李惟元自然不会开门。但他也没有离开,只是屏息静气的站在门后面,想看李令婉到底又想要耍什么花招。

    小扇这时也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一见李令婉一直不停的在拍着门叫李惟元开门,但李惟元就是不开门,于是她就开口劝着:“姑娘,这下雪的天,外面很冷的。我们回去吧。”

    李令婉没有动。

    她想着,李惟元是个多疑的人,他虽然关了院门,但指不定他现下就站在院门后面听她和小扇说话,想要看她到底想做什么呢。这时候刷好感可是最佳时机了。

    有什么比不着痕迹,让别人以为哪怕他本人都不在跟前,都要真心实意的示好和忏悔来得好?

    于是李令婉就伸了手指,狠命的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

    可真痛啊。痛的她的眼泪水都快要落下来了。

    但也不用真的掉眼泪水,反正隔着一扇门,李惟元看不见的,只需要说话里带了哭音就好了。

    于是下一刻小扇就目瞪口呆的看到自家的姑娘站在落满了雪花的台阶上,抽抽搭搭的说着:“我不走。以前是我错了,我不该欺负哥哥的。哥哥对我那样的好,我欺负他的时候他都不会骂我,不会打我的。”

    他是没骂,也没打,不过一出手就直接想要她的命。

    李令婉心里这样想着,但面上依然还是哭得抽抽搭搭的,又抬手拍门,哭着叫哥哥,反反复复的只说自己知道错了。哥哥你开门啊,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啊。

    她现在还只是个八岁的小女孩嘛,说话也不能太有条理,不然李惟元会起疑。

    但自然李惟元是不会开门的。他只是一脸冷漠的站在院门后面,心中不相信李令婉说的话。

    她会对他道歉?他轻嗤一声,除非日头打从北边出来了。

    李惟元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声,只是站在院门后面,一动也不动。

    而李令婉这时想着,欲速则不达,她是不可能现下一下子就将李惟元哄得心中对她没有恶意的。反正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她可以慢慢的来。

    她心中坚信,像李惟元这样的人,面上看着整个人,甚至是他的整颗心都如同不远处冰封的湖面一样,冰冷无情,但其实往往越是这样的人,对爱的渴望就越强。

    所以她就要用自己的一颗爱心去软化他呀。

    李令婉心中这样想着,随后又拍了一回门,叫了几声哥哥,哭着说哥哥你不理我,那我明天再来找你之类的话,然后转身带着小扇施施然的走了。

    在她的身后,隔着一扇门,李惟元想了想,到底还是趴在门上,透过门缝往外张望。

    风雪较刚刚越发的大了。那个小小的身影就那样跌跌撞撞的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着。

    李惟元看了一会,忽然又从鼻子里轻嗤了一声。

    这个小魔头这次又是想要做什么?他是绝不会相信她只是过来同他道歉的而已。

    只是他看着她的目光实在是太阴寒了一点,周身的气质也太冷冽了一点。

    小扇不敢再看,忙低下了头去。

    李惟元这时已走到了小院门口,在她的面前站定,甚为简洁的问着:“她让你送了什么过来?”

    我家姑娘好歹也是你的三妹妹,怎么你倒是上来就直接这样称呼她啊?

    小扇心中腹诽着,但面上也不敢露出什么异样来。甚至是她连头都不敢抬,只是低头说着:“我家姑娘惦记大少爷冷,所以就特地吩咐奴婢给您送了一篓子木炭过来。再有这蜡烛和这麻饼也是姑娘让奴婢给您带过来的。”

    李惟元低头看了看放在雪地上的那一小篓木炭,没有说话。

    小扇提着一颗心,就怕他会跟昨儿上午一样,拿了这一篓子木炭劈手就给扔了。

    但好在李惟元并没有那意思。他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

    他做主子的都这样了,那谨言和小扇做小人的也就只能干陪着他站在这雪地里,不说话,也不动弹了。

    一时都能听到朔风打着卷儿的呼啸而过,旁边的竹叶被吹的簌簌的响。

    片刻之后,李惟元总算说话了:“听说你家姑娘病了?”

    声音平静,没有一点起伏。

    小扇偷眼瞄了一下谨言。定然是昨儿谨言听到了她和张嫂子说的话,所以回来告诉大少爷了。

    她就赶忙的应了一声:“是。”

    “现下她的病怎么样了?”依然还是很平静的声音,听不出来他到底是关心还是不关心。

    一听李惟元问起这个,小扇就想哭。

    小丫鬟嘛,没怎么见过事,一见李令婉烧的脸都红了,她只吓的脸都快要绿了。

    于是她说出来的话就带了点哭音:“我们姑娘她,她现下还发着高热呢,脸都红了。早膳也没用,就喝了两口白米粥。就这她还一直催促着奴婢,让奴婢赶紧的跟您送木炭过来呢,就怕您冻着。”

    李惟元一听就又没有说话了。

    旁边的谨言心里就在感慨的想着,三姑娘真是好人啊。都烧成这样了还惦记着他家少爷冷不冷的事。

    又过了片刻之后,李惟元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她的病,大夫看了怎么说?”

    声音总算是稍微的有了一点起伏,不过小扇依然听不出来他这到底是关心还是不关心。所以她就老老实实的作答:“姑娘她压根就不让奴婢去请大夫,只说她过两日就会好,用不着大夫来看。”

    “她是小孩,你们也是小孩?”这下子等小扇的话音才刚落,李惟元立时就发话了。且声音较刚刚大了不少不说,听着还尤其的冷,“还不快去告诉了老太太,让老太太请了大夫来给她看病。”

    小扇就迟疑了:“可,可姑娘她不让奴婢将这事告知老太太。”

    “不告诉老太太,若她病出个好歹来,到时这份罪你们担待得起?”李惟元这会的声音真的是完全的冷了下来。随后又低喝着,“还不快将她病了的事告诉老太太去。”

    被他这样冷声的一喝叫,小扇只吓的一颗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当下她也不迟疑了,哦了一声,随后转身就朝着老太太的世安堂飞跑。

    李惟元见她去得远了,又低头看了看脚下的那篓子木炭,顿了顿,吩咐着谨言:“将东西拿进来。”

    谨言应了一声。见李惟元已经转身进了院子,他想了想,就问了一句:“少爷,您要不要去看看三姑娘?”

    怎么说三姑娘的这病不定的就是因着昨儿上午在他们这院门口吹了那么长时候的冷风给冻出来的呢。再说三姑娘都病成这样了心里还惦记着少爷,怕他冷,打发丫鬟送了木炭之类的过来。

    就见李惟元的身影一顿,但片刻之后他讥诮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她是老太太和大伯母的掌上之珠,知道她病了,待会儿自然会有满屋子的人去看她,要我去看她做什么?再说她的死活又与我有什么相干?值得我去看她?”

    说罢,头也不回的就进了屋子。

    剩了谨言站在那里,抬手摸了摸鼻子,心里想着,明明少爷心里还是关心三姑娘的,不然刚刚不至于那样恫吓喝叫小扇,让她要快去将三姑娘病了的事告诉老太太,让请大夫过来看视的,可怎么现下他却又这样说?

    谨言想不明白。最后他摇了摇头,手里提着木炭和蜡烛、麻饼进了院子,随后又关上了院门。

    *

    小扇到了世安堂,求见了杨氏,带了哭音,一脸惊慌失措的说起李令婉病了的事。

    杨氏一听自然是极为的关心,又骂着她昨儿晚上怎么不来告诉她,拖到了今日才来告诉?若是你们姑娘有了个好歹,仔细你们的皮。

    双红就在旁边劝着:“定然是昨儿三姑娘见天色晚了,估摸着您睡了,就不想因为她的事来打扰您,所以今儿这丫鬟才来同您说这事。”

    小扇直着双腿跪在地上,一个字也不敢说她家姑娘压根就不许将这事拿来告诉老太太,还是方才大少爷那样一喝叫,她才过来告诉的。

    她再是个小丫鬟,那也晓得大少爷是不得老太太喜欢的。说了出来,指不定老太太还要骂一顿呢。所以她就只是低头不语,权当是默认了双红说的话。

    而杨氏一听双红的话,就叹息着:“婉姐儿现下真是懂事了,心里还晓得这样的体谅我,由不得我不多疼着她几分。只是这孩子也傻,自己个儿都病成那个样子了,便是我睡了,叫醒了我,又值得什么呢?倒巴巴儿的非要自己扛着。”

    一面又命双蓉去二门上叫小厮:“就说我说的,让请最好的大夫来。快去快回。”

    双蓉忙答应着去了。这边杨氏又要起身去怡和院看望李令婉,双红忙劝住了。

    “今儿虽说雪住了,但下雪不冷化雪冷,三姑娘住的院子离着您这里也远,您这一来一去的,若教风吹了,着了风寒,可让三姑娘心里怎么过意得去呢?依着奴婢的意思,竟是让奴婢跑这一趟的好。”

    杨氏想了想,便也允了:“左右我现下也不用你伺候着,你索性现下就去婉姐儿那里。等大夫过来了,你细细的问问大夫婉姐儿的病到底如何。让开了药,随后就煎了,你眼看着她喝了再回来。那孩子是个怕苦的,只怕未必肯喝药。”

    双红一一的应了。待起身要和小扇离开的时候,杨氏又叫住了她:“我记得我那里还有两罐子上好的蜜饯,是前儿有人送过来给我的,你拿了去给婉姐儿,喝了药之后含一颗在口中,那便一点苦味都没有了。”

    双红应了。随后去寻了这两罐子蜜饯出来才和小扇一道出了门,往怡和院这里来。

    进了屋子就看到小玉正一脸焦急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一见双红同着小扇一起进来了,她先是一怔,随后就对双红行了礼,叫了一声双红姐姐。

    双红开口让她不必多礼,然后就问着李令婉现下如何了。

    小玉就眼中含了泪,要哭又不敢哭的:“姑娘自用了早膳到现下这会就只一直睡着,奴婢也不敢叫醒了她。但奴婢见着她睡梦里面上也是难受的样子呢,心里着急,又不晓得该怎么办,好在双红姐姐你就来了。”

    双红一听,忙绕过了面前的屏风,赶到床边去看视李令婉。

    李令婉的两颊确实是有不正常的潮、红,一双纤细的眉也是蹙着,很难受的样子。双红便伸手轻轻的搭在了她的额头上,然后她立时也吓了一跳。

    触手跟就摸了一块烧着的木炭似的,滚热。

    “你们两个要死,”她回头就呵斥着小扇和小玉,“三姑娘身上都烫成这样了,你们两个怎么不早些去告诉老太太知道?”

    小扇和小玉一听,两个人都慌了,双膝一软,立时就跪了下来。

    这时就听得唉哟一声轻轻的叫唤,双红扭头一看,就见李令婉正睁开了双眼。

    “双红姐姐?”一见双红,李令婉的面上有了几分诧异,“你怎么来我这里了?”

    双红赶忙的对她说道:“是老太太知道三姑娘病了,所以就遣了奴婢过来看看。”

    又柔声的安抚着她:“三姑娘您不要怕,老太太已经让人请最好的大夫去了,待会儿就会到的。”

    ......她就是不想看大夫,不想喝药才硬抗了这么久啊,可现下倒好,到底还是教老太太晓得,去请了大夫来了。看来免不了还是要喝药了。

    一时李令婉的一张小脸都皱成了一个苦瓜样了。

    小院门口两边分别栽了一丛竹子。下了几日的雪,青竹都变琼枝了。

    院门口台阶上也铺了一层厚厚的雪,极白极平,没有脚印子,想来是住在院子里的人自昨晚开始就没有再出门。

    李令婉也不心疼那一大块平整的雪,抬脚就咯吱咯吱的踩了上去,然后抬手敲门。

    屋里李惟元正拿了一本破旧的书在看。伺候他的小厮谨言站在一旁,不时的就抬手放到嘴边去哈一口气,又或是悄悄的跺了跺脚。

    实在是太冷了。

    窗子好些地方都破了,屋外的北风卷着雪花扑进来,落到了灰扑扑的土砖地面上,不一会儿就化成了一小滩水迹。而且这样大冷的天,屋子里连个火炉都没有生,真真是能冻死个人。

    可谨言一扭头就看到自家少爷正坐在椅中认真的看书,甚至都没有动一下,仿似他压根就不晓得冷一样。

    但他怎么会不冷呢?谨言望了一眼李惟元身上单薄的袍子和脚上半湿的布鞋,还有冻的通红的手,心中有点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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