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正式相见

长沟落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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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看到这个小天使们不要惊慌, 过48小时就会替换哒  李令婉垂眼看着雪地上的包袱和掉出来的那只靴子,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她也很暴躁的好不好?这样大冷的天,顶着这样大的风雪好心好意的跑过来送温暖,结果一直被拒之门外不说, 而且送出去的袍子和靴子还要遭到这样的对待。

    李令婉这一刻真想转身就走, 管什么往后会不会被眼前这家伙搞死的事, 最起码她现下潇洒自在了就行。

    但是赌气归赌气,最后她还是弯腰蹲了下去, 伸手将落在雪地上的那只靴子捡了起来, 又细心的将上面的雪花都拍干净了。

    随后她又将包袱也捡了起来, 拍干净了上面的雪花, 抱在了怀里,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李惟元走过去。

    李惟元扔完包袱之后倒没有立刻就回身进院子,而是阴沉着一张脸, 腰背挺得笔直的站在院门口。

    他的头发上和肩上都落满了雪花, 垂在手侧紧紧攥起来的拳头通红,身上的蓝布直裰破了好几处,脚上的那双布鞋鞋帮子上又沾满了雪花,化了的雪水说不定已经浸湿了他的脚。

    李令婉觉得这样的李惟元就好像一个别扭的孩子。因为以往他接触到的都是旁人对他的恶意, 所以若是有人猛然的表现出对他的好来, 他就会觉得对方是假心假意, 惺惺作态。

    但其实她确实也是假心假意, 惺惺作态。

    想到这里, 李令婉就觉得自己恨不起李惟元来。

    恨他干嘛啊?他以往,包括现下这样悲惨的处境可都是她写出来的。

    于是李令婉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随后她在李惟元的面前站定,柔声的说着:“哥哥,就算是你心里再不喜欢我,再讨厌我,可你也没必要和你自己过不去,是不是?呐,”她伸手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和鞋子,“冻到了可是会生病的。你想想,你要是生病了,有谁会来管你?到时若是你就这样的病死了,你觉得会有人为你伤心落泪吗?”

    既然好话不听,那就来点狠话吧。反正李令婉觉得李惟元这样的人必然是求生的欲望很强的。

    只有活着,才能报复他曾经受到过的那些灾难。要是死了,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李惟元闻言不说话,只是低头望着自己的鞋。

    鞋子早就被雪水给浸透了,现下他的脚已经冻的硬邦邦的,没有任何知觉了。

    李令婉估摸他应当是被自己给说动了,于是就将怀里抱着的包袱递了过来:“哥哥,就算你收了这袍子和这靴子,你心里也是可以继续的不喜欢我,讨厌我的,是不是?我并没有说让你收了这袍子和这靴子,从此往后你就会喜欢上我,是不是?”

    不过李令婉还就不信了,若是李惟元当真收下了她送来的袍子和靴子,他的心里还会如以往那样的仇恨着她。即便是还有仇恨,那仇恨的程度肯定是较以往淡了一些。而往后她只要不断的对李惟元示好,终归是会将他心里对自己的那些仇恨全都慢慢的冲淡掉,抚平掉,那到时说不定她非但是不用死了,反倒还会因为她的关心,李惟元不再会是原书里的那个心狠手辣的大变态,反倒会变成一个温文无害的小绵羊呢。

    想到这里,李令婉的面上不由的就透出了几分笑意来。

    “哥哥,”她的声音听上去甜甜的,一点伤害都没有,“这是妹妹对你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妹妹的这点心意吧。”

    你若是不收,那待会我就哭给你看了哦。

    李惟元没有动,他只是抬眼看着李令婉,很平静的问着她:“你为什么忽然对我这样好?”

    “因为我觉得心里对你挺愧疚的。”李令婉回答的很诚挚。

    这句话她说的可是真心实意的。原本她就是造成李惟元一生苦难变态的始作俑者啊。她当时就不应该脑子抽了要设定这样的一个人物出来。

    李惟元定定的看着她,似是想从她的脸上看出她这句话背后的真伪来。

    李令婉毫不畏惧的对上他的目光,大大方方的任由他看。

    李惟元看了她一会,随后别过头,轻声的吩咐着站在他身后的谨言:“将三姑娘手里的包袱接过来。”

    谨言恭敬的应了一声,随后两步走上前来,双手接过了李令婉手里的包袱。

    李令婉心中大喜,眼中不由的就带了浓浓的笑意。

    就见李惟元虽然还是别着头在看一旁落满了雪的竹子,但口中却是冷淡的在说着:“我虽然收下你的袍子和靴子,但不要指望我在心里会感激你。如你所说,我只是不想死罢了。”

    这个别扭的孩子哟。

    但李令婉面上还是点头,笑吟吟的说道:“恩,哥哥,我明白的。”

    李惟元依然没有看她,目光还在看着旁边的竹子。但好歹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东西既已送到,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他语气虽然冷淡,又是逐客之意,但李令婉丝毫不以为意。

    她在心里悄悄的给自己比了个剪刀手,耶,首战告捷。

    随后她开开心心的同李惟元作辞,然后扶了小扇的手转身往回走。

    只是走出了几步路之后,她心里就在想着,现下李惟元心中好像是对她有所松动了啊,那她要不要再下点猛药,让他心里对她多少会有一点愧疚之意呢?

    要是李惟元心中对她有了愧疚之意,哪怕只有些许,往后她再攻略起他来也要容易得多。

    于是下一刻,才刚转身要进院门的李惟元就听得小扇的哭声在后面叫着:“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吓奴婢啊。”

    李惟元闻声回头,就见那个小小的身影已经倒在了雪地上。

    风雪肆虐,周边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有那个身影一抹红。

    不过那样张扬的大红色穿在她的身上却是极其的衬她,五官漂亮的让人过目不忘。

    李惟元抬脚要过去,但是脑海中却又忽然想起以前李令婉对他的样子。

    单手叉腰,高挑眉梢,下巴高扬,夹杂着浓浓鄙视和不屑的语气叫着他小杂碎,又会在背后用小石头砸他,还淹死了他小时候养过的一只猫。

    那时候他小,被杜氏毒打,被李府里的人轻视,心中悲痛难忍,深夜里也无法睡着,只有抱着那只小奶猫在怀里,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是个活物。

    但就算这样一只和他相依为命的小奶猫,最后不晓得怎么被李令婉和李惟凌,李令娇他们看到了,指使着小厮和丫鬟们当着他的面淹死了那只小奶猫。

    李惟元的手紧紧的握着,手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肉里。

    小扇还在那边哭着一边摇倒在雪地里的李令婉,一边哭叫着姑娘。又转头朝着李惟元这里嘶声的哭喊着:“大少爷,姑娘晕过去了,您快过来看看姑娘啊。”

    谨言此时也从后面上前一步来,迟疑着小声叫了一声少爷,想来也是想让李惟元过去看看的意思。

    李惟元眼角余光看到了他手中捧着的包袱,心里就想着,罢了,就算是今儿他收了她袍子和靴子的回礼吧。

    于是他不再迟疑,抬脚快步的朝着李令婉和小扇走过去。

    女孩的双眼紧紧的闭着,小脸煞白一片。有雪花落在她的脸上,不一会儿就化为一滴水珠,自她的脸上滑落了下来。

    李惟元在李令婉的面前蹲了下来,然后伸手就来掐她的人中。

    李令婉只痛的在心里大骂。

    难道看到她晕倒了,下一刻李惟元不该是抱着她飞奔回他的屋子,然后又升火给她烤火,又倒热水给她喝,同时心里愧疚,她这都是因为在这样大雪的天来给我送袍子和靴子才会晕倒的啊。

    但是这货上来就来掐她的人中,他妈的还这样的用力!

    李令婉极力的忍着,想继续装晕。

    她就不信李惟元会无动于衷。

    但没想到李惟元冷淡的声音自头顶清晰的传来:“既然醒了那就自己站起来。”

    双红闻言,赶忙的转过身来站好,随后笑道:“老太太您果真是耳聪目明。地上铺了这样厚的羊毛毯子,奴婢的脚步儿又放得那样的轻,这都被您知道奴婢进来了?您这耳朵可比奴婢的耳朵好使多了。”

    “呸。”杨氏就啐了她一口,“你这丫头,惯会说这些好听的话来糊弄我老婆子。”

    不过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谁被拍马屁不高兴呢?所以她面上堆了满脸的笑,又问着:“三丫头现下的伤势到底如何了?”

    于是双红便一五一十的将她方才到李令婉那里的事都说了,又将李令婉同她说的每一个字都细细的给杨氏说了一遍,“......奴婢觉着,三姑娘仿似一下子就懂事了不少呢。言语之中对着您那样的恭敬,对着奴婢也客气。这在以往可是再没有的事。”

    可不是呢。固然以往李令婉对着她们这些做奴婢的颐指气使,便是对着老太太的时候也是脾气骄纵。老太太原也不算是个脾气顶好的人,有的时候便也止不住的对三姑娘有火气。若是三姑娘往后一直如以往那样的骄纵,只怕很快的就会将老太太心中对她的那些疼爱全都消磨掉。

    杨氏听了双红的话,面上倒没有什么表情。

    她的左手腕上套了一串蜜蜡佛珠。这时候她就摘了那串佛珠在手里,用大拇指一颗一颗的慢慢的拨着,一面又说着:“她八岁了,也该懂事了。旁人家的孩子像她这样大的时候早就是琴棋书画,女红针黹什么都懂的。且也言语得体,举止进退有度。可你瞧瞧她,那些都不懂也就罢了,可上次我带了她去广平候府里赴宴,她当时竟将同去广平候府里赴宴的淮宁伯家的姑娘给推倒了。淮宁伯家是咱家惹得起的?得亏淮宁伯夫人是个好说话的,只说小孩子之间玩闹,自然免不了偶尔失手推倒之类的,没有跟咱们认真计较。不然若她真计较起来,咱们家可真是要吃不了要兜着走了。就为着这,近来若是有什么宴席,我心里就很是不愿意带她出去。就怕她出去给我惹祸。”

    双红听了,就面上陪着笑,说道:“那时三姑娘毕竟年纪还小,做事难免就有些不过心。可是现下您瞧她不就懂事了么?奴婢瞧着她方才说话的那样儿,倒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言谈举止再得体没有。您若不信,等明儿三姑娘过来给您请安的时候您就看到了。至于琴棋书画,女红针凿,三姑娘才八岁呢,现下开始学也是一样的。往后这些她必定都是会的。”

    但杨氏显然不信她说的话。

    “再说吧。”她的神情和语气都是淡淡的。

    双红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垂手站立在一旁。

    杨氏这时在暖炕上动了动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躺姿,然后想起了什么来一样,又开口同双红说道:“你方才那样说,倒教我想起一件事来。”

    “老太太想起什么事来了?”双红忙面上陪了笑的问着。

    “咱们府里的少爷们也都大了。虽说以往都开了蒙,各房里都各自请了先生来教他们时文,但到底还是分散开来的。我的意思竟是,在府里头专门的辟了一间幽静的院子出来,然后由公中出钱,请了一位博学鸿儒来,将我的这几个孙儿都聚拢到一块来由先生教着岂不是好?”

    双红自然是附和着说好。说老太太英明,目光看得长远,旁人再是比不了的。又说现下您给咱们府里的少爷们请了博学鸿儒来教学,将来少爷们必然是全都会蟾宫折桂的。咱们李家啊,是定然会和以往那样兴盛的。

    李家祖上出过工部尚书,还入了内阁。不过后来日渐式微,至李老太爷时不过是做到了个五品的大理寺右寺丞而已。这一代杨氏的三个儿子里,老大李修松到现下还是个白身,老二李修竹只是个举人,只有老三李修柏在二十五岁上中了进士,在户部观政了一段时间之后随即被外放到江浙去了。剩下的这一辈孙儿里面,目前来看,二房的李惟凌倒是个可造之材。

    杨氏闻言就笑着点了点头。

    她身边的两个大丫鬟里她是偏爱双红多一些的。这丫头灵活,又惯会说话讨她欢心。

    想了想,杨氏就又说着:“咱们李家是诗书传家的,不比一些小门小户的没见识,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既然要请先生过来,索性让姑娘们也跟着少爷们一块儿读书也是好的。识得几个字,不是睁眼瞎,将来也好学掌中馈的事。”

    双红听了,立时就笑道:“真真我们老太太的目光是再没得说的,比旁人高远的不晓得有多少。等咱们府里的姑娘们都识了字,往后您再带了她们去赴旁人家的宴席,人家必然会说您会调理人。一个个的都是那样的知书达礼,言谈不俗,举止娴静。那些王孙公子还不要赶着的和咱们家结亲啊。”

    一席话说的杨氏都笑了:“你这丫头的嘴也真真是独一份的了。就会哄我老婆子开心。”

    笑过之后又说道:“既是打定了主意要调理姑娘们,往后好给她们寻个好亲事,罢了,再由公中出钱,遣人去苏家请了顶级的绣娘来,再寻个琴艺师父,教礼仪的嬷嬷,等开春了,天气暖和了,就一总儿教起来吧。毕竟姑娘大了,像你说的,要出去见人,不能丢了我们李家的脸面。”

    双红一一的应下了。随后见杨氏面上露了些困倦的模样出来,她便悄声的退出了暖阁。杨氏则是歪着身子,膝上盖着毛毯,就倚在大迎枕上闭目养神。

    *

    次日李令婉起来洗漱的时候就见着外面的雪停了。

    但一夜大雪,外面现下整个儿的就是一个冰雪做成的世界。

    李令婉心中雀跃。

    上辈子她是南方人,就算是冬天也极少看到下雪的。

    小玉提了水进来给她梳洗,小扇则是被画屏指使着去找李令婉今儿要穿的衣裙。

    经过昨儿小玉同她下跪的那事,李令婉现下也是不敢太同她们客气了。不过她还是见不得画屏这个颐指气使的样儿。

    也可能是先入为主,这个画屏在书里原就不是个讨好的人设,再者这两日她冷眼看下来,也觉得这个画屏实在是有点太自以为是了。

    画屏今年十三岁,这怡和院里的一干丫鬟就数她年纪最大了。余下的虽有两个婆子是年纪大的,但不过是粗使的婆子罢了,平常照样的被画屏支使得团团转不说,若有哪里做得不顺她的意了,挣圆了一双眼,竖起了两道眉就将那两个婆子骂得屁滚尿流的,倒比李令婉还要像个小姐的样。

    李令婉很看不惯她的这个样,待要打发了她,但想着自己现下还没有完全的摸清楚这李府里的弯弯绕绕呢,再者画屏的老子娘又是李府里的老人儿,只怕暂且她还是轻易动弹不得画屏的。

    所以算了,先忍耐着,往后再寻了合适的时机将她撵离出怡和院才是。

    不过画屏梳得一手好发髻,李令婉又不想看她在那里动嘴皮子支使小扇和小玉干活,于是就叫她过来给自己梳发髻。

    画屏应了一声,过来拿了镜台上放着的象牙梳子。

    李令婉让她给自己梳了个最基本的双丫髻,圆圆的花苞头一样。又一边戴了一只赤金的小珠冠,瞧着就完全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小扇将寻好的衣裙抱了过来。

    小姑娘嘛,又是下雪的天,自然是要穿得颜色娇艳点了。

    于是最后李令婉就穿了粉色缎面出风毛的对襟袄子,石榴红色的百褶裙,外面披了大红缕金撒花缎面出风毛的斗篷,怀里抱了一只小手炉,带着小扇就出门去世安堂了。

    一身深深浅浅的红,难得穿在李令婉身上竟然一点也不显得俗气,反倒映衬得她越发的娇俏可人了。

    也难怪,李令婉的人设原就是生的明艳动人的那种,是适合穿这种娇艳的颜色的。那些素净的颜色反倒是不衬她。

    等一路逶迤到了世安堂之后,老太太杨氏才刚起来。

    杨氏六十多岁的人了,天又冷,自然是想在暖和的被窝里多待一会儿。

    听丫鬟通报说三姑娘过来请安了,杨氏还只以为自己听错了。

    以前的李令婉可是极懒的一个人。往常她来请安的时候必然是最后一个到的,怎么今儿她却是来得这样的早了?

    杨氏心里就在想着,难不成果真如双红昨日所说的,这婉姐儿现下猛然的就懂事了?莫不是前几日她摔了一跤,脑袋磕到石头上反倒将她给磕得开窍了不成?

    一时李惟元住的僻静小院很快的就到了。

    小院门口两边分别栽了一丛竹子。下了几日的雪,青竹都变琼枝了。

    院门口台阶上也铺了一层厚厚的雪,极白极平,没有脚印子,想来是住在院子里的人自昨晚开始就没有再出门。

    李令婉也不心疼那一大块平整的雪,抬脚就咯吱咯吱的踩了上去,然后抬手敲门。

    屋里李惟元正拿了一本破旧的书在看。伺候他的小厮谨言站在一旁,不时的就抬手放到嘴边去哈一口气,又或是悄悄的跺了跺脚。

    实在是太冷了。

    窗子好些地方都破了,屋外的北风卷着雪花扑进来,落到了灰扑扑的土砖地面上,不一会儿就化成了一小滩水迹。而且这样大冷的天,屋子里连个火炉都没有生,真真是能冻死个人。

    可谨言一扭头就看到自家少爷正坐在椅中认真的看书,甚至都没有动一下,仿似他压根就不晓得冷一样。

    但他怎么会不冷呢?谨言望了一眼李惟元身上单薄的袍子和脚上半湿的布鞋,还有冻的通红的手,心中有点酸涩。

    于是他就走到桌旁,提了桌上放着的茶壶,想要倒一杯热水给李惟元喝,也好让他稍微的暖和下身子。

    但是倒出来的水也是冷的。

    府里的人都欺负他家少爷不得老太太喜欢,所以连这过冬的木炭都要克扣。今年冬天他们领到的木炭原就是最差的,点起来浓烟呛人也便罢了,还统共就只有那么一些,够做得什么用呢?早就是用完了。

    谨言心中难受,就想要将茶杯里的冷水倒掉。但忽然就听得李惟元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拿来给我喝。”

    “可这水是冷的,”谨言为难的说着,“少爷你还是不要喝了。”

    大冷天的喝冷水,这得有多冷啊。

    但李惟元还是坚持:“拿来。”

    谨言没有法子,只好双手捧了那杯冷水递了过去。

    李惟元伸手接过,将茶杯凑到唇边,猛地就喝了一大口下去。

    大冷的天喝冷水,这样才能时时刻刻的提醒他这世间的人情冷暖。所以唯有努力发奋,出人头地,才能将以往欺压践踏过他的人都能无情的踩在自己的脚下。

    他三两口就将杯子里面的冷水全都喝了下去。谨言在一旁瞧了都觉得冷,可李惟元的面上却依然是神色如常。

    将茶杯放在了漆都已经斑驳的案面上,李惟元继续认真的看书。

    李府其他的少爷都有各自的父母特地的请了先生来教导他们读书,但是李惟元没有。李修松虽然心中也怜惜他,但在杨氏的威压下也并不敢明目张胆的做反对的事,所以在李惟元找到李修松,说他想要读书的时候,李修松也并不敢请了先生来教他,只是偷偷摸摸的塞了几本书给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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