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男二出场

长沟落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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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看到这个小天使们不要惊慌,过48小时就会替换哒  那就是,面前这个眸光凌厉阴冷的少年不再是她小说里简简单单的李惟元三个字了。他活了, 真的活了, 现下就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而依着自己写文的时候给他加上的那超高智商和足够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心性, 往后他必然是会疯狂的报复以往所有嘲讽践踏过的人。而这个所有人中, 就包括她李令婉。

    李令婉瞬间就想到了书中原身的悲惨下场,然后她就觉得浑身都是寒意。甚至连她现下从口中呼出来的气都不是热的,而是一坨冰, 充斥着冰冷,还有死亡的气息。

    她颤着一颗心,抬头继续去看李惟元,然后在已经快要僵硬的脸上努力的扯了一丝笑意出来,想对李惟元示好。

    但是少年的目光依然如冰如刀,只让李令婉觉得,她胸腔中那颗脆弱的小心肝啊, 都已经被他这样望着她的冰冷阴暗目光给扎成筛子了。

    李令婉觉得两股战战, 险些都快要站不住了,只想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真是夭寿哦。光被他的目光看一眼就亚历山大成这样了, 那往后还怎么讨好他, 抱他大腿?还不得直接被他给冻成了人形冰块永世不得超生啊。

    李令婉忽然就觉得自己的前路一片黑暗。

    而这时李惟元已经没有看她了。

    少年收回自己的目光, 目不斜视的继续在细雪霏霏中目不斜视的走他的路。

    李令婉这时在心里哆哆嗦嗦的给自己打气。

    她不会妥协, 她也不能妥协。妥协的下场就是个死。她可是这本书里所有人的造物主, 包括眼前这个阴冷的二五八万的李惟元。所以她势必要拿下他。而且还要坚定的软化他,成为他心里的阳光,驱散他心灵中的所有黑暗和孤独。

    于是李令婉就转身,跟在李惟元的身后,一边快步的追他,一边还开口脆生生的叫着他哥哥。

    原书里李令嬿就是一直这样叫李惟元的,李惟元可喜欢了,所以现下她就暂且借用下。

    很显然李惟元在听到李令婉叫的这声哥哥的时候脚步停顿了一下,但随即他又抬脚,较先前速度更快的往前走。

    真是笑死了。这个小魔头竟然会叫他哥哥?她以前看到他的时候不是一直单手叉腰,扬着下巴叫他小杂碎的么?

    李惟元觉得他一定是耳朵被冻坏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幻听。

    但是很显然不是幻听。因为李令婉还在一声声的叫着他哥哥。

    八岁的女孩,步子迈的不大,地上又泥泞难行,但她就这样跌跌撞撞的一直在雪地里跑着,努力的想跟上他的脚步。

    李惟元微微侧头,眼角余光看到了这一幕,但他随即又收回目光,心中冷漠的想着,这个小魔头心里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前两天他从幽禁杜氏的小院里出来,没走多少路就碰到了李令婉。当时李令婉就是那样单手叉腰,扬着下巴站在他面前,用极为鄙视的目光看着他,又用极为不屑的语气问着他:“小杂碎,你这是从哪里来?”

    看到他身后僻静荒芜的小院,她面上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伸手指着他:“哦,哦,原来你跑到禁地里去了啊。祖母说过的,谁都不可以到禁地里去。到禁地里去就要挨板子,还要被撵出府去。哈,我这就告诉祖母你进了禁地的事去。”

    说罢,转身就要跑。

    李惟元当时身上到处都痛,心情也很糟糕。

    不论是谁,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拿着烛台,用上面尖锐的一端拼命的来扎自己,仿似他不是她的儿子,而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谁都会心情很糟糕的。

    李惟元那一刻差点没有忍住,上前去掐死杜氏。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十三岁的少年紧紧的握着拳头,站在冰冷的地面上,不躲也不避,任由着自己的亲生母亲一边疯狂的拿烛台不停的扎在他身上,一边听着她骂他杂种,骂他为什么还不死。

    他怎么是杂种了?李惟元心里冷冷的想着,难道他不是她生的?

    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都能被母亲温柔对待,他却要被自己的亲生母亲这样虐待?或许他自己真的应该去死。

    小小的少年心情很差,但是这时候李令婉还要这样的挑衅他。

    他当时抬头望着李令婉。女孩衣饰华贵,明艳的面孔上满是张扬和对他的鄙视。她还威胁他说要将他到禁地里的事告诉祖母。

    于是少年忽然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伸手狠狠的推了女孩一下。

    他是看到了李令婉身后有一块尖锐的石头的。就算是作恶的时候,他心中也是快速的核算了一下,知道以李令婉的身高,当她倒下去的时候必然是会后脑勺砸在那块石头上。

    结果如他所估算的一样,李令婉倒下去之后确实是后脑勺精准无误的砸到了石头上去。

    砰的一声清晰的巨响,随后立时就有猩红的鲜血慢慢的从石头上滴落到地面上来。

    看着那几条蜿蜒的猩红血迹,李惟元竟然心里莫名的就觉得有一种快感。这种快感让他觉得胸腔里的一颗心跳动如擂鼓,手心汗湿,口干舌燥。但他面上还是保持着淡定冷漠的样子。

    随后他目光漠然的望了一下眼中满是惊恐和不可置信的女孩一眼,转身离开了。

    当时是没有丫鬟跟在李令婉的身边的,只要让她一个人躺在这里流血,到后来她肯定是会死的吧?而等她死了,也没有人会晓得是他伸手推了她的吧?

    只是很可惜,李令婉竟然没有死。

    李惟元就在心中厌恶的想着,为什么李令婉没有死呢?又想着,她会不会去将这事告诉祖母?呵,不过即便是她将这事告诉了祖母也没有关系。大不了就让祖母打死他,反正连他亲娘都骂他为什么不去死,这下要是他真的被打死了,那就遂了她的愿了吧?

    冰凉的雪花落在他的脸上,很快的就化成了水,在他的脸上滑落了下来。猛然一看,倒还以为是他哭了一样。

    想必就算是他死了,这世间上也没有一个人会为他哭的吧?

    李惟元一面心中这样漠然的想着,一面底下的脚步依然走得飞快。

    李令婉还在后面跌跌撞撞的跟着。

    这原身是个娇生惯养的货,只怕也是很少运动的。她稍微的跑得这么几步就已经气都快要喘不上来了。

    但是李令婉还是没有停下脚步。

    李惟元在前面啊,她今天势必得要在他面前示示好,刷刷好感才行。

    但是李惟元原本就走得飞快,李令婉又断胳膊断腿的,压根就追不上他。

    于是李令婉就一面跑,一面气喘吁吁的叫着他:“哥哥,你等等我啊。我有话和你说。”

    得告诉他她不会将她推倒,害她差点死掉的事告诉祖母的啊。不然那家伙以为她要将这事告诉祖母,不定的这两天就会在背后出什么幺蛾子害她呢。

    就他那智商,他要真在背后出什么幺蛾子了,李令婉觉得自己肯定是防范不了的。

    但是李惟元总是不理他,只是往前走。而且很快的就到了他住的小院了。

    李惟元伸手推开院门,两步跨了进去,然后回身啪的一声就将两扇破败的木门关了起来,又落下了门闩。

    等他做完了这一切,又过一会儿,李令婉才追了过来。

    她在小院门口停下了脚步,气都还喘不匀呢,但依然还是抬手敲门叫哥哥:“哥哥,你开门啊,我有话和你说。”

    李惟元自然不会开门。但他也没有离开,只是屏息静气的站在门后面,想看李令婉到底又想要耍什么花招。

    小扇这时也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一见李令婉一直不停的在拍着门叫李惟元开门,但李惟元就是不开门,于是她就开口劝着:“姑娘,这下雪的天,外面很冷的。我们回去吧。”

    李令婉没有动。

    她想着,李惟元是个多疑的人,他虽然关了院门,但指不定他现下就站在院门后面听她和小扇说话,想要看她到底想做什么呢。这时候刷好感可是最佳时机了。

    有什么比不着痕迹,让别人以为哪怕他本人都不在跟前,都要真心实意的示好和忏悔来得好?

    于是李令婉就伸了手指,狠命的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

    可真痛啊。痛的她的眼泪水都快要落下来了。

    但也不用真的掉眼泪水,反正隔着一扇门,李惟元看不见的,只需要说话里带了哭音就好了。

    于是下一刻小扇就目瞪口呆的看到自家的姑娘站在落满了雪花的台阶上,抽抽搭搭的说着:“我不走。以前是我错了,我不该欺负哥哥的。哥哥对我那样的好,我欺负他的时候他都不会骂我,不会打我的。”

    他是没骂,也没打,不过一出手就直接想要她的命。

    李令婉心里这样想着,但面上依然还是哭得抽抽搭搭的,又抬手拍门,哭着叫哥哥,反反复复的只说自己知道错了。哥哥你开门啊,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啊。

    她现在还只是个八岁的小女孩嘛,说话也不能太有条理,不然李惟元会起疑。

    但自然李惟元是不会开门的。他只是一脸冷漠的站在院门后面,心中不相信李令婉说的话。

    她会对他道歉?他轻嗤一声,除非日头打从北边出来了。

    李惟元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声,只是站在院门后面,一动也不动。

    而李令婉这时想着,欲速则不达,她是不可能现下一下子就将李惟元哄得心中对她没有恶意的。反正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她可以慢慢的来。

    她心中坚信,像李惟元这样的人,面上看着整个人,甚至是他的整颗心都如同不远处冰封的湖面一样,冰冷无情,但其实往往越是这样的人,对爱的渴望就越强。

    所以她就要用自己的一颗爱心去软化他呀。

    李令婉心中这样想着,随后又拍了一回门,叫了几声哥哥,哭着说哥哥你不理我,那我明天再来找你之类的话,然后转身带着小扇施施然的走了。

    在她的身后,隔着一扇门,李惟元想了想,到底还是趴在门上,透过门缝往外张望。

    风雪较刚刚越发的大了。那个小小的身影就那样跌跌撞撞的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着。

    李惟元看了一会,忽然又从鼻子里轻嗤了一声。

    这个小魔头这次又是想要做什么?他是绝不会相信她只是过来同他道歉的而已。

    杨氏老年人,怕冷,纵然是晚间歇在了暖阁里,可这屋子的正中却也摆放了一个三足鎏金珐琅大火盆。想是时常有丫鬟添炭的,里面的炭火现下还是烧得旺旺的,红彤彤一片。

    只是再好的炭火难免都有些味儿,就算是火盆里面加了梅花香饼,可那清甜的梅花香依然是盖不住底下的炭火味。

    杨氏正坐在镜台前面,由小丫鬟服侍着篦头。见李令婉进来,她便对她点了点头,笑得温和:“怎么你今儿来得这样的早了?”

    李令婉解下身上的斗篷交给了一旁的丫鬟,又将手里抱着的小手炉回手交给了小扇,随后就走上前,拿过了小丫鬟手里的篦子,站在杨氏的身后,给她篦头。一面又歪着头笑道:“我好几日都没有见到祖母,心里想祖母了呀。所以今儿一早我就迫不及待的来见祖母了。”

    杨氏也不是个喜欢立规矩的人,所以并没有规定自己的儿媳和孙辈们每日都要过来向她请安。嗯,主要是他们来请安了,那她就得起早,她还是比较喜欢安安静静的多睡一会儿。所以只规定了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让他们过来请个安也就是了。

    今儿正是十二月初一日。

    现下杨氏听李令婉这样说,她禁不住的就笑了。

    她坐在垫着大红色绣五蝠捧寿的坐垫上,看着面前镜台上镶嵌的打磨得光滑的铜镜。

    铜镜里,八岁的小女孩站在她的身后,也就只有她坐下来之后的这么高罢了。却小手里拿了篦子,神情专注的一下一下的给她篦着头发。

    杨氏忍不住的就又笑了。

    以往的李令婉性子跳脱的跟个猴儿似的,再没有一刻安静的时候。至少她是从来没有在李令婉的面上看到过这样专注的神情。

    杨氏觉得她忽然就相信昨晚双红说的那些话了。她这个孙女儿,仿似确实是一夕之间就懂事了呢。

    想到这里,她心里便柔和了些。

    她喜欢懂事明事理的孩子。

    见李令婉还在给她一下下的篦着头发——没办法啊,李令婉她压根就不会梳发髻的啊。自己头上这最简单的双丫髻还是她让画屏来梳的呢。——杨氏就笑道:“罢了,不用你给我篦头了。仔细手酸。叫了双红过来给我梳头吧。”

    李令婉闻言心中一松。随后她便将手里的篦子交给了站在一旁的小丫鬟。

    而双红已经是上前来,倾身拿了镜台上放着的檀木梳,给杨氏梳着发髻。

    双红给杨氏梳的是个简单的圆髻。杨氏毕竟是个老人家嘛,梳个花样繁复花俏的发髻也不像。不过随后等双红给杨氏的圆髻上簪了赤金点翠的头花和步摇之后,这最简单的圆髻瞧着也一并高大上了起来。

    因着今儿算得是个正日子,三个儿媳妇和后辈们都要来请安,所以杨氏少不得打扮的较平日更隆重了一些。

    赤金色缕金菊花纹的对襟褙子,姜黄撒花缎面的裙子,额头上勒了一个赤金色正中镶红宝石的抹额不算,鬓边又带了一朵大红色的绢花。

    李令婉觉得打扮过后的杨氏看起来真的是珠光宝气,浑身都在散发着光啊。整个人就是一行走的光源。

    一旁有个生了一张鹅蛋脸儿的丫鬟双手捧了张填漆茶盘过来,里面放了一只白底青色番莲花纹的盖盅。

    揭开了盖盅,里面是热腾腾的燕窝红枣汤。

    李令婉就在一旁感叹着,他妈的真奢侈啊。

    杨氏伸手拿了茶盘里的燕窝红枣汤喝了一口,见站在她身旁的李令婉目光正瞧着她手里的燕窝红枣汤,便问着她:“你早膳用过了没有?”

    李令婉从感叹中回过神来,忙笑道:“孙女是想着要来祖母这里讨一顿好吃的,所以特地的没用早膳呢。好祖母,待会儿你可要赏我几样好糕点吃啊。”

    一番话非但是哄的杨氏笑了,连一旁伺候着的双红和双蓉她们也笑了。方才那个捧了茶盘,奉了红枣汤给杨氏的就是丫鬟双蓉。

    “贫嘴。”杨氏一手端了盖盅,空着的一手便来戳李令婉的额头。

    李令婉也不躲,嘻嘻的笑着受了。

    杨氏可是这李府的实际掌权人,为了以后的日子安宁富足,她不得讨好着啊。

    “真真我们三姑娘的一张嘴现下是招人疼的,”双红见杨氏高兴,忙凑趣着说道,“老太太,要不要奴婢现下去和小厨房说一声,让她们特地的做几样三姑娘爱吃的糕点来呢?”

    杨氏闻言就笑着瞥了一眼李令婉,随后又看着双红笑道:“可不要去跟小厨房说一声,让她们做几样婉姐儿爱吃的糕点来呢。不然倒要惹的我们的这位三姑娘在心里埋怨了,巴巴儿的想来祖母这里讨一顿好吃的,结果祖母却是这样的小气,只给我喝西北风了。”

    一席话说的屋里的丫鬟又全都笑了。随后双红忍着笑,掀开碧纱橱上的帘子,自去小厨房吩咐去了。

    这边杨氏喝了两口盖盅里的燕窝红枣汤就要起身。李令婉忙上前来扶着。

    约莫这个时辰其他人也要过来了,所以杨氏便由李令婉扶着到外面的大厅里去。

    前面早有丫鬟打起了帘子,杨氏一面走,一面看着李令婉头上绕着的一圈厚厚的白纱布。

    杨氏先前对李令婉的感情比较复杂。

    一方面她是重男轻女的,心中自然是喜爱孙儿多过于孙女。可是李令婉又是她的嫡长孙女,在一众孙女中杨氏自然对李令婉的感情较其他的孙女亲一些。可一方面她是不喜周氏的,连带着对李令婉便也又几分不大看得顺眼。可毕竟李修柏又是她三个儿子中最有出息的,便是看在李修柏的面上,她也不能对他的长女太冷淡。所以综合这么多的因素之下,杨氏也说不清自己先前对李令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情。

    以往李令婉骄纵,她觉得头痛,有一段时间她便很不待见李令婉,但是现下一看,李令婉仿似懂事了不少,她便觉得心中又生了几分慈爱之意起来。

    于是她就关切的问着李令婉:“你头上的伤势到底如何了?怎么那日大夫说的那样的凶险?”

    能不凶险吗?原主就因着这个直接去了。

    不过李令婉面上还是笑道:“托祖母您的洪福,还有您昨儿特地的在寺庙里给我求的那道平安符的庇佑,我今儿早上起来就觉得我这头上的伤势好了许多呢。”

    其实李令婉心中也晓得,杨氏昨天遣双红送来的那道平安符不过是她去寺庙里进香的时候顺带求的罢了,哪里是特地的呢?杨氏对原身李令婉说不上有多关心体贴,不然孙女儿脑袋都摔成那样了,也没见她在床边担忧的守着啊。不过是偶尔遣丫鬟过去看看罢了。

    但面上还得说杨氏很关心她,这样杨氏心里才高兴嘛。

    果然杨氏听了就赞赏的点头。不过随后又蹙眉问着:“那日你到底是怎么摔倒的?后脑勺还碰到了石头?跟着你的丫鬟都做什么去了?”

    李令婉心里想着,这可是个上眼药,外加邀功的好机会啊。

    于是她便说着:“那日我听得丫鬟们说花园里的红梅零星的开了,心里就想着要去折两枝来给祖母插瓶。于是随后就带了身边的丫鬟画屏一块儿去梅园了。只是孙女儿正折梅花的时候,一转头不见了画屏,当时我急着到处去找她,一不留神就摔倒了,头也磕在了石头上。得亏大哥那时候从那里经过,看见我磕破了头,拿了他的手绢替我包扎,不然孙女儿说不定就流血过多死了,再也看不到祖母了呢。”

    说到这里,八岁的小女孩就搂着杨氏的胳膊呜呜的哭了起来。只哭得杨氏心里又欣慰又心疼。

    欣慰的是,这个小丫头那日原是惦记着要去给她折梅花的,磕到头的时候也是想着自己要死了,再也看不到祖母了。心疼的是这小丫头这一遭罪受的可不轻,现下她头上还裹了一圈厚厚的白纱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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