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三人见面

长沟落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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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看到这个小天使们不要惊慌, 过48小时就会替换哒  但就算是再难讨好那也得讨好啊, 不然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李令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然后转过身子侧躺着,右手枕在脑袋下面,蹙着眉在想后面该怎么办的事。

    然后还真教她想到了一个法子。

    先前在世安堂的时候李惟元不是衣着寒酸嘛。特别是他脚上的那双布鞋,瞧着都湿了。可是旁人这样下雪的天至少都是有一双靴子的, 这样在外面行走的时候才不至于雪水会浸湿脚。

    而且她晓得李惟元虽然没说,脊背一直挺得笔直,面上也并没有露出什么乞乞缩缩的样, 可他定然还是冷的。

    吃饭的时候她坐在他旁边, 可是瞧见了他的一双手冻得跟胡萝卜一样的红呢。

    都说雪中送炭嘛,那她就干脆送他一件上好的棉袄和一双靴子好了。

    李令婉心中这样想着, 便起身爬了起来坐好,开口叫小扇过来:“我记着你好像有个哥哥在二门外专管伺候少爷们出门?”

    小扇点了点头:“这是奴婢的二哥。”

    那就好办了。

    这样大雪的冷天, 想必府里的这几个少爷也是不会出门的。那小扇的二哥便是闲在那里,就托他去外面的成衣店里买一件上好的棉袄和一双靴子就成了。

    于是李令婉就吩咐着小扇:“你这样,现下想法子去打探一下大少爷的身高和鞋码大小, 然后回来告诉我。我想让你的二哥帮忙,去外面的成衣铺子里买一件棉袄和一双靴子。”

    小扇应下了。但还是迟疑着问了一句:“姑娘这是要给大少爷买棉袄和靴子?”

    李令婉点头:“是啊。”

    小扇面上有不解的神情。她踌躇了一会, 但片刻之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只是姑娘, 您以往最是瞧不上大少爷的, 而且大少爷对着您也都是冷着一张脸, 不说说话了, 便是连正眼都不瞧您一眼,可您现下却要给他买棉袄和靴子?”

    小扇觉得她家姑娘的脑子是不是前两日被石头给撞坏了啊?

    李令婉也晓得小扇心中的疑惑。毕竟她这前后对李惟元的态度差别也太大了。

    可是没有关系,理由她早就已经想好了。

    “因为前儿我脑袋磕到石头上的时候,是大哥他救了我啊。那时候我才晓得,甭管以往再怎样,我和他毕竟都是嫡亲的堂兄妹,我就应当对他好的。”

    李令婉这句话说的理直气壮。反正说前儿是李惟元救了她的这个谎已经在老太太那里撒下了,往后旁人再疑心她为什么忽然对李惟元这样的好,她就用这个理由。

    这件事老太太都是认证过的哟,那谁还敢质疑?也算是堵了悠悠众口,省得她往后再费心找什么其他靠谱的理由了。

    小扇面上恍然大悟的神色:“没想到大少爷面上瞧着阴冷不好接近,但其实内里还是个心地顶好的人呢。”

    说完她对着李令婉行了个礼,转身就去打探李令婉交代的事去了。

    小丫鬟之间自然是有她们的门道,不到半日的功夫小扇就回来了,细细的将她打探来的信息告诉了李令婉。

    李令婉倒没想到她的效率竟是这样的高。

    晓得该买多大的棉袄和靴子,现下就只要拿银子给小扇,让她带了银子去找她二哥就行了。

    只是银子在哪里呢?李令婉表示她不知道啊。

    她问小扇,小扇摇头,说她也不晓得。问小玉,小玉说:“姑娘的月例银子都是画屏姐姐收着的。”

    李令婉就让小玉叫了画屏过来,问着她:“我以往的月例银子你收在了哪里?”

    画屏正闷闷的。

    方才内院里的管事遣了人来告诉她,老太太因着她没有伺候好姑娘的缘故,所以革了她三个月的月例银子。

    三个月的月例银子呢,这可是不少了。而且最主要的还是没有脸面。所以画屏自先前开始就一直打不起精神来,整个人都怏怏的。

    现下听得李令婉问,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不发一语的走到屏风后面去了。

    这架鸡翅木玉兰锦雀屏风是白纱的,影影绰绰的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影。

    李令婉就见画屏径直的走到挨着里面床角放着的柜子旁,伸手拿了上面的一只黑漆嵌螺钿小柜,抱了出来。

    放到炕桌上打开了看时,就见小柜子的底下有两个小抽屉。拉开了右边的那只小抽屉,里面就放了几串钱和几块散碎的银子。

    “这样少?”李令婉有点不相信。

    李府里的姑娘每个月的月例银子是一两。只是衣裙脂粉零食之类的都是公中统一分拨的,所以这一两银子就相当于是给姑娘们的零花钱。但大门宅院里的姑娘平日也很少出门,又哪里需要银子呢。而且周氏也不时的会贴补李令婉一些,按道理原身积攒的银子是不应当这样少的。

    画屏心情不好,而且打量李令婉毕竟只是个八岁的孩子,懂得什么?于是她就说道:“就只有这么多了。姑娘喜欢吃五香楼的点心和蜜饯,以往经常拿了钱叫小厮出去替您单买,有时候一个月一两银子的月例都还不够您用的呢。”

    李令婉没有说话。

    原身的这笔糊涂账她现下也算不了,谁晓得这银子到底是去了哪里?罢了,左右往后的月例银子她心中有数就行。

    见着画屏面上怏怏的神色,李令婉便知道她定然是晓得自己被革了三个月月例银子的事。

    她想了想,随后就问着画屏:“老太太责罚你的事,你都知道了?”

    画屏情绪极低的点了点头:“奴婢知道。”

    她心中有些埋怨李令婉。想来这事定然是李令婉对老太太说的。

    李令婉倒是不惧她是不是会埋怨自己。左右今儿这事她就是想要画屏晓得,她现下虽然年幼,但却也并不是可以由着谁来糊弄的。所以往后在她面前还是要乖些。

    不过威施了,恩也要给。

    于是李令婉便说着:“老太太晓得了那日在梅园里的事之后大怒,依着她的意思,当时非但是要革了你三个月的月例银子,还要打你二十板子。是我好说歹说,最后老太太才说只革你的月例,那二十板子就暂且先免了。”

    又伸手在抽屉里面拿了一块银子,约莫有个一两多重,递给了画屏:“老太太要罚你我也是拦不住的。不过这么些年你在我身旁服侍的好歹也还算尽心,这块银子就当是我补了你那三个月的月例罢。”

    画屏虽然是李令婉身旁的大丫鬟,但到底比不过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所以每个月的月钱也只有五百钱而已。这一两多的银子足可以抵她三个月的月例了。

    当下画屏喜出望外,忙伸了双手来接。又跪下对着李令婉磕了个头,说着:“奴婢谢姑娘赏,也谢姑娘在老太太面前替奴婢求情。奴婢往后定然会更加尽心的服侍姑娘。”

    只要她能安分守己的不给自己惹事,李令婉也乐得不费心思打发她走。一来是麻烦,二来打发了身旁的大丫鬟走,传到旁人的耳朵里总怕会说她事多。所以只要这画屏凡事不出格,她也能容下她。

    李令婉就开口让画屏起来,又吩咐着她:“你去厨房里说一声,就说我今儿的晚膳想要一道桂花灌藕,让她们做了送来。”

    原本这样的事只要吩咐小丫鬟去跑一趟就可以了,但是现下李令婉心中多少有些防着画屏,所以想要给李惟元买棉袄和靴子的事她就不想要画屏知道。

    画屏刚接了李令婉的银子,失而复得的心情让她面上满是笑意。于是对于李令婉的这个吩咐她脆生生的应了一声,随即就掀开帘子去小厨房了。

    而等她走了,李令婉就将小柜里剩下的那几块银子和几串钱都给了小扇,吩咐着她:“你现下就去二门找你二哥。告诉他,棉袄和靴子都要买最好的。”

    小扇应了,拿了银子就走了。

    一日无话,不过至掌灯时分空中又开始下起了雪花来。

    次日一早小扇就怀里抱了一个鼓鼓的蓝布包袱来。掀开门口的帘子进来之后她也顾不得去抖身上的雪花,只是叫着:“姑娘,大少爷的棉袄和靴子都买来了。”

    李令婉正坐在榻上用早膳,闻言忙搁下了手里的筷子:“快拿来给我看看。”

    小扇应了一声,随后就将怀里的包袱放到了榻上,解开了面上的包袱皮。

    李令婉就伸手拿了棉袄和靴子看。

    鸦青色素面的锦缎袍子,看得出来料子很好,极是有质感。手摸了上去也是光滑得紧。靴子是鹿皮的,里面摸着毛毛的,想来穿在脚上一定会很暖和。

    靴子倒还罢了,不过这件棉袍穿在李惟元的身上一定会很衬他的。

    李令婉心中高兴,早饭也不吃了,动手将袍子和靴子重又塞到了包袱里面包好,随后抱在了怀里,起身下了木榻,对小扇笑道:“走,我们给大少爷送袍子和靴子去。”

    老太太心里其实是不是巴不得他早死的吧?所以她才会明知道旁人都那样的作践他她都不管?但是让老太太失望了,他还是顽强的活到了现在。而且他还会一直活下去,让老太太亲眼看着他到底是如何真的‘克’这李府里的所有人的。

    李惟元唇角浮上一丝冰凉的笑意。不过他一直微垂着头,没有人看到罢了。

    几番起跪之后,礼成。随后李府众人鱼贯出了宗祠。

    接下来到了世安堂之后就是众人给老太太行礼了。

    杨氏今天穿了一件绛紫五福捧寿团花,领口玄色底子绣流水金纹样镶边的褙子,头上带着一支成色十分透亮的碧玉簪子,鬓边簪了一朵大红绒花,笑吟吟的坐在垫了白狐皮坐垫的罗汉床上,受着自己晚辈的礼。

    等各人行礼毕,她就说了一个赏字。旁边立马有小丫鬟捧过了描金大圆茶盘里,里面堆着的都是一早儿就准备好了的荷包。

    荷包里面装的都是各色式样的金锞子,是给晚辈压岁用的。

    双红和双蓉忙着给屋里的各位主子分发荷包。

    钱氏是个嘴甜的。当下她伸手接了荷包,就笑道:“说起来儿媳妇都这样大了,也是做娘的人,每年倒都还要接母亲给的压岁钱。我心中很有些不好意思呢。”

    杨氏也笑。不管怎么样,看到现如今这样儿孙满堂,热热闹闹的场景她总是会很高兴的:“你们再怎么大,再如何做了爹娘,可在我心里都还是我的孩子。做母亲的给自己的孩子压岁钱,你们有什么不好意思接的呢?”

    说的满屋子里的人都笑了。

    然后就是各房给杨氏敬上的新年礼物,又是各房长辈给晚辈的压岁钱。

    李令婉今晚一共接了四个荷包。她悄悄的用手掂了掂,大房和二房的荷包轻,老太太,特别是周氏给的荷包尤为的重,想必里面有不少好东西。

    她乐的一股脑儿全都塞到了怀里去。

    最近正愁手里没银子呢。可巧今儿就接了这么些,往后她可得自己好好的收着才是,万不能跟上次一样,问着银子都去哪了旁人还说全都是她给花了,她还只能心塞塞的受着这句话。

    今儿早起的时候就下了一上午的雪珠子了,到了现在雪珠子停了,飘起了漫天鹅毛大小的雪花来。

    杨氏心中高兴,就笑着说道:“今儿除夕,倒是应景,还下了这一天的雪下来。”

    “可不是呢。”钱氏嘴快,忙接着说道,“都说是瑞雪,瑞雪。明年二爷要参加会试,凌哥儿要参加童试,到时他们父子两个人都有了功名,老太太,往后您这老封君的名头可是稳稳的呢。”

    杨氏听她这样一说,只笑的合不拢嘴。又说:“若是他们两个人往后都有了功名,必然也少不了你这个做妻子和做母亲的封诰。”

    一旁坐着的徐氏听了她们这互相恭维的话,面上就有些不大好看。

    二房如此发迹,那她大房又算什么呢?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就狠剜了李修松一眼。

    她的梁哥儿还小,才刚开蒙,功名暂且是指望不上的了,但是李修松好歹也是嫡长子,又读了这么多年书,怎么到现在连秀才都还没有中一个?没的白白让她在妯娌间抬不起头来。

    只是一看之下,她差点气炸。

    李修松目光正在看着李惟元呢,且双目中隐有水光。

    李惟元是杜氏生的这事老太太在府里瞒得死紧,所以徐氏并不晓得这一段故事,她还只以为李惟元是李修松的一个通房丫鬟生的。而那个丫鬟是个没福气的,生李惟元的时候就难产死了。

    一个庶子,还占着长子的名头,徐氏心中自然是有些不快。更何况老太太可是明摆着表现出了她也不喜这个庶长孙的态度来,所以徐氏就越发的不将李惟元放在心上了。

    但是现在李修松双眼含泪的看着李惟元是什么意思?觉得他可怜,心里舍不得?还是埋怨她这个做嫡母的没有照顾好他?

    徐氏一时只恨的手指甲都狠狠的掐到了手掌心里面去。

    李令婉这时也在看着李惟元。

    她愁啊。

    刚刚听老太太和钱氏那样说,她才想起,明年可是童试年。李惟元就是在这一次的童试中考中了秀才的,然后就是三年后的乡试,随后的会试,他一路青云直上,直至做到了宰辅的位置,被人尊称一声元相,从此只手遮天。

    到了那时,这整个李府还不是他的一盘菜啊?他想怎么折腾这李府里的人就怎么折腾啊?

    李令婉愁啊。她皱着一张小脸,手指无意识的绕着腰带上系着的香囊带子,心里想着,能不能想个什么法子让李惟元在明年的童试中考不中呢?他要是考不中,蝴蝶效应嘛,那后面的那一系列剧情肯定就不会和以前一样的展开,那最后她也就不会被他那样的给整死了。

    因着心里发愁的缘故,所以她一顿团圆饭都没有吃好。

    次后便是守夜。

    虽然已经立春,但依然是昼短夜长,且晚间夜又冷,纵然是大厅里放了三个亮铜鎏金大火盆,里面烧了旺旺的炭火,但只坐在那里挨到天明也是件不容易的事。于是到后来便有人提议抹骨牌。

    三个儿媳妇陪着杨氏抹骨牌,谁敢赢啊?还不是巴巴儿的送钱给老太太讨个欢心啊。

    但很显然徐氏和钱氏在这方面也是精通的,虽然不会赢多少,但至少也不会输多少。周氏却明显是个不熟练的,到最后就她一个人输了。

    关键是她输了钱,钱氏还要在旁边打趣:“三弟妹今年庄子上和铺子里的收成都很好吧?可是进了不少银子呢。今儿晚上你就算输了再多,那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三弟妹想必是不会将这些放在眼中的吧?”

    话里话外都是酸味。周氏听了,也只是好脾气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其实若认真说起来,三个妯娌之间原本就周氏的条件最好。

    她嫁过来的时候娘家兴盛,给她陪送了好一笔嫁妆,庄子铺子都有。三个兄弟之间也就只有李修柏一个人考中了进士,做了官儿。纵然是现在外放了,可到底周氏在这李府里的地位也应该不低才是。可偏偏后来娘家落败了,杨氏又是个逐高踩低的货,所以才造成了她现下在李府里这样不尴不尬的局面。

    李令婉心中就很有些气不忿。凭什么钱氏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啊?

    她就悄悄的走到了周氏的身后去看她打牌。

    骨牌也就相当于现代的牌九,李令婉多少懂得一些。看了一会之后她就多少摸出点门道来了。

    于是在周氏打错牌的时候她就会悄悄的拽拽她的衣服,让她收回这张,再重新打另外一张。

    偏生钱氏又是个眼尖的,看到了。她就笑着调笑:“到底是母女连心,婉姐儿不过看三弟妹输了这么些钱就着急了,在后面悄悄的教三弟妹打牌呢。”

    杨氏听了就不大高兴。她很是不喜欢李令婉亲近周氏。

    周氏心中也发慌,面上忙陪了笑的对杨氏和钱氏说着:“哪里有的事?方才婉姐儿不过是胳膊肘不小心碰到了我而已。她小孩子家家,哪里晓得这玩牌的事呢。”

    杨氏一听,好像也确实是这么个理。

    李令婉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八岁的小姑娘嘛,而且以往在自己的说教下,她心中也是很瞧不上周氏的,现下又怎么会和周氏亲近呢?

    于是她便不理论,反而是同李令婉说着:“你风寒才刚好,哪里受得住这一整晚寒浸浸的呢?也罢,今晚竟也不用你守夜了,你还是早些回去歇着的好。”

    说着就要叫婆子来送李令婉回去。

    李令婉这时想到了一件事,忙道:“祖母你不用叫人送我。我带了自己的丫鬟回去就好。”

    方才她已是注意到李惟元已经悄悄的离开了这里。想必是没有人同他玩,也没有人同他说话,他在这里觉得无趣,所以就走了。李令婉心里就在想,他一个人回到了他那座冷冰冰的小院子里得多凄凉啊?现在正是她送温暖的大好时机啊。所以她就决定待会直接去找李惟元,同他一起守夜去。到时他心中对自己的印象必然是会有所改观的。

    她也很暴躁的好不好?这样大冷的天,顶着这样大的风雪好心好意的跑过来送温暖,结果一直被拒之门外不说,而且送出去的袍子和靴子还要遭到这样的对待。

    李令婉这一刻真想转身就走,管什么往后会不会被眼前这家伙搞死的事,最起码她现下潇洒自在了就行。

    但是赌气归赌气,最后她还是弯腰蹲了下去,伸手将落在雪地上的那只靴子捡了起来,又细心的将上面的雪花都拍干净了。

    随后她又将包袱也捡了起来,拍干净了上面的雪花,抱在了怀里,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李惟元走过去。

    李惟元扔完包袱之后倒没有立刻就回身进院子,而是阴沉着一张脸,腰背挺得笔直的站在院门口。

    他的头发上和肩上都落满了雪花,垂在手侧紧紧攥起来的拳头通红,身上的蓝布直裰破了好几处,脚上的那双布鞋鞋帮子上又沾满了雪花,化了的雪水说不定已经浸湿了他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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