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诸多谎言

郑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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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诸葛又问:“为何没有同行?明知海面凶险。”

    “这我就不知道了。”老人回答。

    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段正坤突然跑了过来,气喘吁吁说到:“你们过来,这边有发现。”

    段正坤将我们带到了一个有众多渔船的海岸边,几个渔民正在打扫渔船,段正坤指着渔船上的船桨,说是与案卷中照片的船桨一模一样,但唯一不同的便是,船桨只有一个,一般一艘渔船最少有两个船桨,而从海里捞出的渔船上只有一个船桨。

    “海上波涛汹涌,人都可能会被冲入深海之中,捞出一个船桨并不奇怪。”江所长解释道。

    就因为这个解释,我突然觉得这个老人似乎在隐瞒什么。

    待他们都讨论完之后,我凑上前,装作很随意的问:“江所长,你可以具体和我们说说这里的海祭是怎样的吗?”

    这是我首次问问题,而这一问,又是海祭,仇诸葛等人都十分疑惑为何我总在纠结海祭,而江所长并没有表现得像刚才那般平静,面部微微发生了一丝变化,就因为这一丝变化,他们三人暂时放下了对我的疑虑,倒是将注意力全放在了江所长身上。

    “海祭,不久是普通的杀鸡杀猪来祭奠海神,祈求来年平安嘛。”他打迷糊道,期间不敢正视我的眼睛,说完后借故说要给我们准备晚餐一溜烟跑了。

    他走了,仇诸葛三人的疑惑就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宋明雷不断地问我的身份,我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纠结于海祭?难道凶手真的是“花龙太子”?

    这个秘密,我一直保守着,我所希望的是,到他们肯相信我的那一天,我才会坦白,而此刻,我又得费脑细胞回答他们的问题。

    每天都撒谎,真的很累。

    我撒谎说自己只是对这边的海祭感兴趣,但他们又问,为什么昨晚我的表情那么紧张并且还不让出海?又问了我为何会写符纸?

    这一切的一切,我真的特别想一吐为快,但不行,因为此时我并不能让他们信服。

    “你们别问了,该说的我会说的,总之,海祭是一个突破口,要不然为什么每一次命案发生的时间都和海祭如此相近。”说完我故作怒气冲冲地回派出所。

    宋明雷屁颠屁颠的跟了上来,一路上不断的在我耳边唠叨。

    “我能从你的眼睛中看出你有在说谎,你对海祭根本不感兴趣。”他说道。

    “嗯?”

    “眼神闪烁,故作生气逃离现场,手脚摆放不自然,全都是说谎的象征!”宋明雷一本正经道。

    我忘了,在学校里曾听过舍友的八卦,宋明雷是个情场老手,凭他的能力之所以能在刑侦班待下去是因为他的微表情处理能力一流,他能很快捕捉到别人的第一想法。我这点小伎俩,肯定逃不过他的眼睛。

    “所以你要揭穿我?”

    他摇头,一脸贼笑道:“放心,我不会揭穿你的,我喜欢你身上的神秘感。”

    他腻歪的话差点没让我把昨天吃的东西吐出来,还好,胃已经空了,只能干呕,情场老手,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立索带着我们四人到江所长的家里吃饭,他家是和普通渔民一般的茅草屋,只是门前种了许多紫色的花,花香浓郁,盖过了渔场的腥味。

    只是一走近,我又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阴风,这和刺骨的海风不一样,这股阴风给我的感觉,很像是第一次撞到林织的鬼魂的感觉。

    小鬼此刻也蠢蠢欲动着,还没等我制止,他便一溜烟的从老窝里蹿了出来。

    “你干嘛?快进去!”我略显着急,声音稍微大了些。

    “里边有东西。”

    这时候段正坤似乎听到了我说话,转过身来看着我,问:“你在和我说话?”

    我摇头,嬉皮笑脸的解释,随便搪塞了他便不再理睬小鬼,跟在段正坤身后便进了茅草屋。

    草屋从外看边看起来破败不堪,可进去之后便会发现别样的天地,四面牢固不透风,该有的家居应有尽有,只是因为窗户采光不好,屋子里看起来比较阴暗。

    只是比较奇怪的是,大厅正前方摆着一尊极大的神像,神像形似捉鬼之王钟馗,一般摆放钟馗像的人都为辟邪驱鬼,而钟馗神像下还燃着香火,依照香灰积累度来看,像是每天都祭拜。而我所知道海边一般都只祭祀天后,也就是海神娘娘居多,故而我多留了一份心在这个神像上。

    众人围着一个大圆桌子坐了下来,立索似乎很熟悉这里,到处吆喝着给我们端茶倒水,很是热情,到菜上完了,立索才坐了下来。

    “大嫂呢?”立索突然问道。

    从进来到现在,我们一直没有发现另一个人的存在,直至我想到了门口那些紫色的花朵我才想到这应该是女人种的。

    “她不舒服,我去叫叫她,你们先吃啊。”江所长说完缓缓走向另一个房间。

    然而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动筷子,尽管每个人都饿得不行,趁这机会,我指了指神像,问立索:“请问这是什么?”

    立索沿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其他人也瞟了瞟,立索看到神像,一脸迷惘,之后摇了摇头,似乎他也不知道。

    这时江所长扶着一个全身包裹着黑色棉袄的中年女人出来,女人头发花白,脸色蜡黄,眼圈极重,还不停的咳嗽,沧桑的样子似乎比江所长年长了十岁。

    “省里来的?”女人撕扯着嗓子问,声音沙哑无力。

    我们都点了点头,挪出了一个位置让女人和江所长坐在了一起,这一餐,气氛十分压抑,只有立索嘴巴不停的唠叨着,还一个劲往我的碗里夹菜,不过也因为立索,我们才知道这个看起来病得不轻的女人与江所长同姓,身患怪病已经有五年了,病情时好时坏,因此,我多看了她几眼。

    虽然她只是得了五年的怪病,可我总感觉她的身体似乎已经被掏空了,整张脸毫无血色,极像我平日里见的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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