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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所长家门前依旧是一片狼藉,我和段正坤刚走到门前,仇诸葛和宋明雷正着急的从屋内跑出来,神色惶恐。
“江所长一家都不见了。”仇诸葛着急道。
“立索呢?”段正坤问。
“派出所看看。”仇诸葛说完便加快速度往派出所方向走。
立索此时正坐在派出所里啃着鱿鱼丝,搭着脚在椅子上看电视,笑得没心没肺的,根本没注意到我们走进。
仇诸葛冲到他面前,一只手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推至墙角,呵斥道:“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立索看起来虽然不比仇诸葛弱,但性子较温弱,并不还手,任由仇诸葛抓着他的领子,唯唯诺诺回答:“这个,仇刑警,有话好好说,到底是怎么啦?”
看立索的反应,他不像是撒谎。
“江所长和他妻子呢?”我问。
“不在家吗?我还刚从他家里出来没多久呢。”立索回答。
“你什么时候离开他家的?”仇诸葛问。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又瞄了一眼电视,答:“一小时前,我七点钟回来赶着这晚间剧场。”
的确,现在时钟已经指到八点了,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出去了很久。
“依你认为,他除了家还会去哪?”
“这······”立索挠着脑袋,摇了摇头,又道:“一般这个时候,所长他都会在家里陪嫂子,嫂子身体不好不能出门,他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海吧!”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出海了?”段正坤反应比较快,连忙问道。
立索挣脱开仇诸葛的束缚,大口着喘着粗气。“到底发生了什么,江所长怎么会不见了?”宋明雷冷哼一声,道:“好一招调虎离山之计。”
“我们发现了什么,他为什么会连夜逃跑呢?”仇诸葛叹了口气,低声问道。
他一说,段正坤和宋明雷齐齐看向了我。
“我·····”我迟疑了一会才说:“你们都知道,江所长是故意把我们引到老巫师那里的。”
“就这些?”段正坤问,“我记得你还私自和那老头聊了很多,具体聊什么,你不打算告诉我们吗?”
四双眼睛如同白炽灯一般,将我暴露在光亮之下,让我感觉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要被看穿了一般。
“行,我说,信不信看你们。”
我把来到岛上所看到的所经历的一字不落说了出来,以及老头说要和我交易的事情都交待清楚,短短一天,明明是大家都一起经历的,但经我的口说出来便就是另一番景象。
“这么说,只要你找到了沉尸案死去的鬼魂你就能从他们的口中得知凶手是谁?”宋明雷问,四人之中,他是最吃惊的。
“这你也信?”段正坤讽刺他。
他点头,答:“别忘了我的微表情处理能力,叶幽从刚才到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死去的人七天内会一直在他死亡的地方徘徊,头七过后魂魄便可自由行动,如果海上是第一现场,我们完全可以去海上找到死者的魂魄,从它的口中得知真凶。”我解释道。
“去码头。”仇诸葛说完便走出了派出所,留给众人一个难以琢磨的背影。
夜间八点,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海上的航海灯稍微照亮茫茫大海中的一小块,因为现在没到打鱼的日子,渔民早已回自家睡下,码头一片寂静,只听到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让人困倦。
在码头的中央,有一个小木屋,一个老汉在木屋里打盹,桌上放着几条卷烟,身旁放了个暖炉,眼睛半睁半闭看着眼前能望向大海的窗户。
仇诸葛敲了敲门,他吓了一跳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顶着一双沉重的眼皮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啊?”
立索似乎认识老汉,绕过我们走进木屋,笑颜满面道:“玉伯,这是省里来的刑警队员。”说着指了指我们。
被称呼为玉伯的老汉立马弯着腰,擦了擦拿着烟头发黄的手指,伸出手和仇诸葛礼貌性的握了握,刚才的睡意似乎已经消失了,招呼着众人坐下。
“不了,我们就想跟你了解一下,一小时前有人出海吗?”仇诸葛问。
玉伯翻了翻桌子上的资料,用手指对了对,才回答:“最早出海的一艘船在五点。”
仇诸葛失望地垂下了头,玉伯似乎想到了什么,拍了拍脑门说:“我记起来了,刚才我在打盹的时候似乎看到有一艘船出海,但我出去看了一眼渔船,并没少,我就没太在意。”
“船上有什么人,你看清楚了吗?”仇诸葛着急问道。
“黑灯瞎火的,我这老眼昏花怎么看得清楚哟。”
“那有几个人影呢?什么船?”
玉伯低头沉思了一会,拿起桌上的卷烟,狠狠吸了一口才回答:“好像两个人,还是三个人?”
“什么样的船?”仇诸葛又问。
“和普通渔船一般啊。”玉伯年纪大了,可能过于劳累,开始有些不耐烦。
众人问不到什么,只能离开木屋,干站在码头上,任由海风吹打着身体。
立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便说:“岛上的渔民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渔船,多则两三艘,少则一艘,除了归由码头这掌管的,自家也会留有。”
“你的意思是他用自己的船私自出海了?”我问。
立索看着我,似乎还沉醉在刚才我所说的故事中,对我有些惧怕,连连往后退。
“可能,可能。”他回答,声音颤抖着。
我暗笑着,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竟然害怕一个小姑娘,我只是能看到鬼魂而已,又不是鬼,实在想不清他为什么那么害怕。
“不如我们下海看看?”段正坤提出下海,害得我生生咽了一口空气,鼻子里呛得很。
“我同意。”宋明雷应和着,可决定权在仇诸葛手里,毕竟他时队长,他说的,我们不得不听。
我祈求着仇诸葛不要同意,海上凶险,况且这还是晚上,虽然没到午夜,可我怎会知道不会遇到一两个龇牙咧嘴的厉鬼,我又不通水性,随时会葬送性命,下海,对于我来说是最惧怕的事情,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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