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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也不想想自己也是华人面孔，危不危险啊……”柏煜人说着突然轻笑起来，回忆起那段美好岁月，“傻不傻，嗯？”
他好象在问墨小恋要一个答案，又像在自我回味着曾经的幸福甜蜜。
墨小恋静静听着，忽然明白了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会有那么多面孔，也为什么能曲能伸。原来真的过过许多平凡的生活，也不畏任何艰难。所以他有着时丰厚的家产，但看不到任何纨绔的气质。然而，他体会过美好的爱情和被女人呵护的温暖，得到过又失去，那滋味不是常人能承受的。他会变得玩世不恭，神经兮兮可能也是因为要遮掩和填补这一份填不满的失落创口吧？
“我一直想问，你们女人，是不是平淡日子过久了，就开始不满足？还是没有人能真的同甘共苦？嗯？”
“额？”墨小恋一时无言以对，“至、至少我不是这样的……吧。”
“算了。”柏煜人显然也并不是真的要答案，他续道，“两年后，她做了一次流产，没有告诉我。”
墨小恋知道自己要听到重点了，有点紧张，“哦，这样啊？”
“她要是告诉我，我会和他结婚的，那样也不会有以后的事。”柏煜人说完又笑，笑里带着蔑视，不知对谁，“当然都是我一厢情愿的想，女人，男人对你们好了，你们就当他们都是傻子！”
墨小恋无端被骂，又当了一回炮灰，翻了个白眼，继续听着。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是故意不生那个孩子的，因为觉得我不能满足她的物质享受和欲望，更不想被和我的关系捆绑一辈子。”
“再后来，我辞职了，用存款和投资的钱开了间印刷出版公司，呵呵我想赚大钱养她的。”柏煜人说到后来特别爱笑，只是他的笑让墨小恋特别想哭。“我真正想的是，让她真的能过上即使我不回家继承家产，也可以过上的生活。”
“只可惜，我那些年就是倒霉嘛！出版社只赚了一年钱，就倒闭了。”柏煜人说到这里，长长叹了口气，那表情沧桑而悲戚，又是另一个墨小恋未见过的面孔，“那时候起，她就已经不爱我了。还在我最沮丧的时候，她爱上了别人。
“一个——有钱人，年龄都能当她老爸了。”
“她——爱上他了？”墨小恋问完就知道，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
柏煜人嘴角抽搐，“你觉得呢？”
“嗯，你接着说吧。”
“我质问她，我们吵了一架，她正好有了借口搬出去，那样就算是分手了。”柏煜人将车减速，停到了路边，然后边说边点了根烟，“她还不知道，那时她已经又怀上了我的孩子。”
“哦。”
“等她知道后，也许她以为自己很聪明，说是那老头的，老头起初没有怀疑，还以为自己有了老来子，欢欢喜喜的和她结了婚，草率的算是把遗产给了她和孩子。”柏煜人说完冷笑，“她应该过得不太好，虽然满足了物质欲望，她偷偷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想和我约会，并说出了孩子的秘密。当然我拒绝了，可电话的内容也被那老头装的电话窃听器录下来了。”
“啊！”墨小恋惊呼一声，又不自觉咳了好几声。
车内空间小，柏煜人摇开了车窗，夏日的感觉侵入狭小的空间，也温暖了这压抑的气氛和冰冷的叙述。
“离婚会分掉很多财产，那老头不同意，逼她打掉孩子。而她做手术前查出妇科疾病，据说是打掉了很难再怀孕了，她不愿意，一是不舍得财产，二是心里清楚，逼她做流产是第一步，她很快就会被那老头用特殊手段扫地出门的。她向我求助，我故意不接她的电话，飞去越南谈生意，停留在那里颓废半年——等我回来时，她已经染上毒-瘾了。”
“什么？”墨小恋一阵惶恐，仿佛这事离自己很近很近，“怎么会呢？”
“所有人都怀疑是那老头子搞得。”柏煜人冷哼，“她向我求助过一次，我借给她五万美金，她一夜就花光了。再见她，样子已经枯瘦的象一个陌生人一样。我那时突然意识到，我可能会失去她……虽然我早就失去她了，但气愤更多于失落，就任自己的恨滋长。等到看到她可能很快就会死掉，我才恐慌起来。我要带她去戒毒，她狠狠的打我，在我肩膀上咬了一个血印，又抓出一条疤痕。”
“啊……”墨小恋感到自己的心也疼了一下，不知是为柏煜人还是为那未见过面的女人，“那年她还不到二十岁吧？”
她想象一年前的自己，呵呵，也是一样的不幸，不过比起扬扬来，她似乎好太多了。也许从来，都是她太在乎和爱惜自己了，一点点伤痛都经不起。只不过是失恋，原因也不全在万翊，她就放不下到现在……
“嗯。”柏煜人说，“那段时间，我好象发疯了，放下工作，放下一切，甚至买了枪，去和那老头谈，让他放走扬扬。”
“他不同意？”
“同意了。”柏煜人说，“当天晚上，他就把扬扬赶了出去。可她不离开，她说自己是他合法妻子，要他付赡养费。他找了人把她绑着丢出了别墅，那外面叫不到车，山里连信号都没有。扬扬被反绑着冻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自己磨断了绳子，想走回去——然后出了车祸。”
“啊？！”
“一辆私家车醉驾，没看到她，当场死亡。”柏煜人平静地说。
墨小恋感到胸后很堵，很闷，很急，可就是不知道是何原因。明明没有见过面的一个人，更何况还是自己作死。
“我去殡仪馆见了遗容，当时好几个美国警察都制不住我，死活不让再往冻尸柜里推。他们给我注射了镇静，醒来之后，我只能到墓园去看她了，那老头甚至都没给她买一块墓碑。我原本想拿了枪，和那老头同归于尽。然而，平南一句话点醒了我——是扬扬自己选择的这条路。那老头纵然有不对，但他也算是受害者。而后警察作证，扬扬会染上毒瘾，不是他搞的鬼。”
墨小恋无比唏嘘，整个人好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那里，好象一切自己也经历过了一样。
“我能做的只是给她买一块墓地墓碑。”柏煜人擦了擦汗，重新摇上车窗，开了空调，熄灭了烟，“两年多，只看了她三回。”
“三次……不少了。”
车子重新启动，墨小恋慢慢消化着这个故事。
给读者的话:
感谢读者阅读！！！好了，继续，某人，你……我已经不知该说说现在，还是回忆以前了，感觉时间一长，一切都没意思了……好吧，我还是很喜欢你，喜欢你的样子，声音，举止，态度，和当时的喜欢……可能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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