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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我知道了……别罗嗦了，别影响我开车……好了我已经到了，拜拜啊！”平南迅速按掉向丹的电话，将车子平稳地驶入柏煜人为于玫瑰苑小区的庭院。
事隔七日，他再一次受向丹所托，前来看望可能已经奄奄一息的柏煜人。
熟门熟路，不用敲门，掏出门卡，长驱直入，进到了柏煜人的卧室。这回还好，没有冻死人的温度，只有刺鼻的酒气。
“嘿！”平南直奔那张大床，可惜上面没人，又顺着床边找找，角落，衣柜居然都没有，“柏哥？”
他好奇地召唤，柏煜人的房间很大，又没有摆放很多东西，所以显得空旷，平南甚至感到自己的声音有了回声。
奇怪！
平南照例按老规矩做，打开电脑监控，发现柏煜人是三天前的凌晨提着行李箱回到这里的，一直也没有再出去过。平南环顾了一下四周，莫名其妙，总不能一个大活人好端端变成一堆酒瓶了吧？
虽说柏煜人喝的这酒，连瓶子都贵的吓死人……
“平南？”
背后开门声，随之而来的一股水气夹杂沐浴液薄荷清香味道盖过了鼻息间的酒气。
“你用的什么沐浴夜，这么娘炮？”平南见到了老板兼好友，放心了，就又开始调侃。
柏煜人一身干静的浴袍，脚趿拖鞋，头发湿漉漉的，手拿着一台吹风机，向平南走来，表情平静，与他预想的颇为不同。
“还好吧？”
柏煜人似笑非笑，走到床边，插上吹风机，“你看呢？”
“嗯，你——”平南忽然小心翼翼，“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不是看到了吗？”柏煜人看了一眼录监控的电脑，“向丹让你来的？”
平南摸摸鼻子，“她担心你，让我来看看。”
“你什么时候不当我副总，降格当她的私家侦探了？”柏煜人边吹头发边说，“还是个明目张胆的内鬼。”
“她缠得我受不了，我才来的。”平南陪着笑脸，“其实我也知道，杨……她的忌日，你飞过去看看再正常不过了，该激动的时候也过去了，回来最多酗酒几天解解闷，有什么好担心的，是吧？”
提到杨杨时，平南很忌讳提名字，都只用个“她”字代替。
“你知道还来？”柏煜人不给好脸色，“这几天柏氏怎么样？”
“好的很，正常运作，那些人知道你神出鬼没，不敢造次，怕你什么时候突然从天而降，措手不及，老狐狸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最该动手的时候反而按兵不动。”平南稍微正色起来，交待着，“以他们的思维，不会以为你只是单纯的去拜祭旧日所爱，会以为你只是打着这个幌子，密谋着什么计划，不敢轻举妄动。”
“哼。”平南冷笑，仿佛一切料到一般。
“柏氏没什么问题，倒是下属娱乐公司那边，出了点状况。”
“嗯？”
“是状况，不过也算转机。”平南思忖着，“人事部的老丁，从老爷子守江山时就跟着，本以为他无功无过，几十年与世无争就等着退休了，没想到最近里里外外的和我套近乎，想进娱乐公司做市场。”
“老丁？”柏煜人开始搜索脑中的记忆，“他能力还是有的，就是有时候不敢放手干，年纪也不算太老，就是不知有没有什么把柄可以抓的？”
“有。”平南突然失笑，“这个人啊，老实一辈子，也滑头一辈子了，轻易不落人把柄，有也隐藏的深。但还是给我们查出来了。”
“什么？”
“说起来还要感谢向丹。”并南苦笑，“你走这三天，她那一批私家侦探就无事看干，有一天看老丁跟她套近乎，她心血来潮让人跟着，没想到跟出一个外室小三来。”
柏煜人嘴角微弯，“正常，男人都逃不过美人关。不想一家子鸡犬不宁的话，找齐证据我们可以谈谈了。”
“什么美人啊，与其说是小三，不如说是老三。”平南满脸不屑，“外面那女人比她家里的老婆可差远了，年纪好象还比他个半老的糟老头子还大，长得也不好看，听说是个寡妇。”
“口味这么重？”柏煜人闻言反而眼里一亮，饶有兴味的继续听。
“打听的应该没错，青梅竹马，年轻时被拆散了。这大概一年前，他工作时参加个会议时前缘未了又遇上了。隔了几十年了，初恋的火苗还没熄灭呢，老丁明哲保身这么多年，最后还是没克制住，完节不保啊。”平南摸着下巴说津津有味，男人聊起八卦来也毫不逊色。
柏煜人闻言思忖着说，“柏氏娱乐还缺个人事主管吧？”
“你要用他？”
柏煜人吹干了头发，点燃一根烟，轻吸一口，舒服地靠在床头，“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人。”
“好好好，我去谈，反正柏氏娱乐才是我们的重头戏。”平南举双手投降，遇到一个变态喜好的老板是他命苦。
“对了，胡同健身房有个前台叫tina，也去查查背景履历，看看可不可以吸纳进柏氏娱乐。”
“前台你也不放过？”平南呲牙裂嘴，这几天已经够他忙的了，“还是你风流史的新目标？”
“少废话，让你查就查。”
“没问题！”平南从来答应都爽快，说完正欲起身，突然顿了顿，“对了，墨小恋那边怎么样，听说——”平南实在忍不住嘴上的笑意，尤其他听到关于柏煜人被耍的版本还是顾香添油加醋之后的产物。
“你如果想笑不妨笑出来，不然看你不像便秘就像精分。”柏煜人倒不介意，悠哉地吸着烟，“我会扳回这一局的，游戏越来越好玩儿了。”
平南无语，敛起玩笑的表情，皱眉且关切地问，“她——墨小恋，真的那么像她吗？”
“像！”柏煜人毫不犹豫地回答，“但只是长相而已。她和杨杨不同，但和我相同——她身上活出了我和杨杨两个人的矛盾和综合。”
平南挑眉咂舌，拿过柏煜人的烟也点燃吸了起来，他听的有些烦燥，“说得这么莫测高深，不就是一个有点个性的小女孩吗？”
“你不明白。”柏煜人目光阴冷下来，“我一定要她，她对我有好处。”
“她毕竟是无辜的，知道吗，柏哥，我都有点后悔帮你找到她了。”平南叹了口气，她整天听到顾香提起墨小恋，自然知道在柏煜人看不到的地方，墨小恋如何纠结与委屈，“柏哥，别伤害她。”
“不保证。”柏煜人面无表情，声音冰冷，这话并不像是思考的结果，只是他的惯常思维与本能，他不是个好男人，也不是个好人，“你没看到她的潜能，她可以为我所用。”
平南轻轻点点头，“就像当初你发现和开发我一样？”
柏煜人笑了，拍拍他的肩膀，“别这么说自己，兄弟，你知道我欣赏你。”
“你欣赏一切不择手段的人。”平南声音幽幽的，好象有一丝不甘心在好友眼里是这样的人。
“不，你一直优秀。”柏煜人表情上十分缓和，就像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安慰鼓励着自己多年的老朋友，完全不似刚刚的冷漠，“只是当初的你太过中庸，做事难免畏首畏尾，圆融有余，自在不足。其实你是懂人情世故的，也会刺探和利用人心，只是你不敢放手去做，因为你本可以做的那些事和可利用的手段都有悖于你一直坚守的世事伦常和道德标准。”
平南莞尔，猛吸一口烟，叹着气说，“柏哥，你说的对。我里面就是阴暗的，我在尽力压制它，是你帮我释放出来，又帮我控制的合宜。”
柏煜人再度拍拍他的肩膀，“跟着我吧，兄弟。我不在乎那些仁义礼教，悖逆的事由我来做，常理也由我来打破，我在前面担当，你可以放手去做你能做的。”
“柏哥，我……”
“看上去好象不公平，是吧？”柏煜人轻笑，“其实，反正也是我得益最大，何乐而不为呢？”
平南苦笑，他也为着自己的自相矛盾而苦恼。
“好了，不必多想。”柏煜人安慰他，说完又冷笑，“更何况，你以为你骨子里是什么好人吗？你只是没有机会，有了机会，说不定你会放纵的比我更可怕。”
“我知道。”平南将烟按熄，又点上一根。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给读者的话:
谢谢读者阅读！！我现在不知说什么了，今年真是命犯烂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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