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天下归于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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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汉上书自责上次没有按到陛下的意思行事,建武帝回信道:“你这次退还广都是非常明智的选择,假如双方开战的话,公孙述必定不会忽略刘尚而去攻打你,若是蜀寇真要进攻刘尚的话,你便可率领步骑兵从广都五十里地赶往救援,记得要一定的适当休息,这样才能打败蜀寇。”

    其后,汉蜀两军在广都和益州之间相互打打停停的厮杀,最后汉军八战八捷,转而直奔益州进发,公孙述事先知道情况后,无奈的询问部将延岑:“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延岑认真的说:“男子汉大丈夫应当死中求生,岂能在这里等死!目前这种情况下应该把钱财聚集在一起,这些都是身外之物不宜多存。”

    公孙述听完这句话明白怎么去办了,立刻散发钱财,很快组织了一支五千人的敢死队,然后又吩咐延岑到市桥那边,树立很多旗帜,并且摆上旗鼓向汉军发起挑战,接下来却暗中派精锐步兵偷袭到汉军后方。

    由于吴汉没有做防御措施,结果行驶到市桥旁边遭遇了前后方夹击,导致仓促应战败下阵来,自己也骑着马坠入河中,最后还是拽着马尾巴上岸的,赶快下令快速全军撤退。

    十一月,臧宫率领着将士开始出马了,很快就到达了益州城咸门,这个时候的公孙述有些恐慌,自己想出来了一个不是点子的点子,拿出毕生所爱占卜之术,占卜出“虏死城下”四个字,不禁心中大喜,认为城下的那些汉军就是虏,心想又在自己的地盘上怕什么,于是带领数万人出城迎战。

    吴汉见此情形心中也不怯战,即刻命令护军高午,唐邯带领数万兵马前去迎战,这个时候的臧宫被蜀将延岑给阻挡住了,臧宫和士兵们攻杀了三个回合全部都胜了,吴汉这边自早晨打到中午,汉兵们多有疲倦困乏。

    于是吴汉采用突袭的方法,倾刻间蜀军大乱,有被刀剑刺死的,有着坠马而死的,公孙述见势不妙,下令全军撤退,汉将护军高午快马加鞭向前用手中的长矛枪刺中公孙述的胸膛,公孙述当场坠落下马,竟然没有立刻断气。

    蜀兵们马上掩护起来抬回益城中,当天晚上没有抢救过来身亡,蜀将延岑见效忠的主人已经死了,决定次日早晨向吴汉缴械投降,然后杀了公孙述的妻子以及诛灭公孙氏族人,并且还把投降过来的延岑给斩首示众了,接下来吴汉做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那就是放纵士兵烧杀抢掠,焚毁宫室。

    这个消息传到洛阳后,建武帝龙颜大怒,对吴汉进行谴责,然后又给刘尚下达诏书:“蜀郡头像三日以来,那些蜀兵们全都归服了,再加上小孩子和年纪已大的老人,足足有数万人口,你们只要一旦放兵纵火,听闻这件事情真令人感到伤心流泪啊!你也是宗室子孙,也曾担任过地方行政长官,你怎么能忍心干出此等坏事,仰视天空和俯视地感叹一下,历史上的秦西巴放生小鹿和乐羊残忍地将自己的孩子活生生煮成羹,这两个案件你觉得哪一个更仁慈?你们这样做简直是丧失了仁义道德。”

    在蜀郡讨伐的汉将读完这封信之后都感到惭愧,接下来收拾了一下战场残迹准备整军班师回朝,事后建武帝得知蜀将常少和张隆曾规劝过公孙述投降,可是公孙述没有采纳,最后这二人忧郁而死。

    于是建武帝下诏追赠常少为太常,张隆为光禄勋,按照丧礼重新安葬其二人,并且表扬为即忠节又有仁义之士,还有两名蜀官程乌和李育都要适当的才干,全部提拔用之,那些想投降不敢投降的士人听闻这个消息后,无不纷纷归顺大汉朝。

    这一年的下半年,是一个值得庆祝的一年,建武帝基本上统一了全国,也得到了全民解放,为何这么说呢?因为上次假冒汉武帝的曾孙刘伯文,也就是被匈奴王立为汉帝的卢芳还占据的甘肃北边一小片领土,辅汉将军更封为杨虚侯。

    公元37年,建武十三年

    其后,建武帝大摆宴席,专门邀请曾经在自己苦难之时前来投奔的开国将领赴宴,一共有二十八个人,现如今只剩下二十二个人了,想必这些人都已经熟悉了,在这里就不一一介绍了。

    这些开国将领人员都到齐之后,分成两排并列而坐,建武帝独自一人坐在比较高的地方,起身举起手中的酒盅,发自肺腑的说:“见如今天下已定,只有西北边的卢芳不足为虑,暂且先让他蹦哒几天,只可惜刘隆,景丹,万脩,冯异,祭遵都先后离朕而去,再也看不到今日的场面了。”

    接下来建武帝让大家一与自己将第一杯酒撒在地上,告慰已经不在人世的开国将领,第二杯酒是敬在座的所有人,声称风雨路上一直陪伴的,然后背着手走下台阶问道:“诸位爱卿,你们假如没有遇上天下纷争现在都所为何职?”

    第一个询问的便是高密侯邓禹,他说:“臣对学问上面精通一些,做一个文学博士足矣。”建武帝笑道:“你这话说的,何必如此谦虚,你是邓氏家族的人,志行休整,为何不想出仕做一名功曹?”邓禹嘿嘿一笑,没有发话。

    接下来在座的所有人都说出了若不到风云际会,日后会做何工作,当问到马武时,他很有自信的说:“臣自持武力勇敢,可以在郡国那边做一名督盗贼。”当建武帝听到此话,哈哈大笑的说:“爱卿你可别当督盗贼没当成,反而去当了一名盗贼,亭长这个职务应该很适合你。”

    马武听到此话,也是哈哈一笑,再加上自己平日里喜欢饮酒,大胆的发言,拿到酒盅摇摇晃晃来到皇帝面前,竟然揭同事们的奇闻异事,语言之中有长有短,估计是喝的名酊大醉,在酒精的麻木下说话竟毫无避忌,建武帝故意让他这么讲,作为一个搞笑段子。

    这些开国将领难免也会犯一些错误,建武帝不但没有追究,反而每次都包容他们,估计这些错误案件不大,每当远方进贡上来的珍宝,第一时间就是先赏赐列侯,而专门掌管皇帝御膳的太官却没有赏赐。

    还有这些开国将领有功者增加赏赐,不赐予任何官职,故而他们的福禄始终不断绝,从这件事情上来看,他们君臣之间在朝堂上是正规的上下级关系,私下里却是如兄弟一般亲切无比,恰在这个时候,朝中发生了一件事,那就是位置三公之一的大司徒侯霸病逝了。

    建武帝知道这个消息后非常伤悲,同时也感到很可惜,而且还亲自到现场吊唁,丧礼完毕之后下达诏书说:“只要侯霸这个人积德行善,而且做事情很清洁,从职九年以来,依照汉家旧制应该封为丞相,却被封为列侯,朕因长期在外领兵征战,所以有些功臣没来得及封官,依忠臣之义,以后侯霸的功劳应该封爵,还没有实行就突然病逝了,朕感到非常的惋惜啊!”

    于是追封侯霸为则乡哀侯,食邑两千六百户,其子侯昱袭封爵位,临淮的官吏听闻这个消息之后,共同立祠堂,侯霸的大司徒职位让沛郡太守韩歆代担任。

    正当这件事情处理完毕之后,卢芳联合匈奴,乌桓侵扰汉朝边境河东郡,建武帝得知情况后马上派辅虏将军马武领兵前去滹沱河驻兵以备匈奴,乌桓,这时到卢芳和部将贾览率兵想要夺取云中郡,始终久攻不下,其将随昱留守九原郡,不想再继续抗战下去了。

    于是欲要胁迫卢芳投降,卢芳自知能征惯朕的羽翼都在外面,内部又军心涣散,时不时有人叛离,立即放下淄重与十余名骑兵逃亡到匈奴,其部下士兵全部都归随昱,马上和使者程恂去洛阳乞降,建武帝即刻让随昱担任五原郡太守,册封为镌(iuan)胡侯,其弟随宪封为武进侯。

    冬十二月甲寅,建武帝下诏:“蜀郡益州的士民自八二年以来被视为奴婢者,皆全部释放庶人,或者依托为人下妻,如果有人愿意去的话就得听从,若是当地官员拘留这些奴婢就得法办,复置金城郡。”

    然而这一天建武帝出城狩猎回来的时候已是傍晚,镇守洛阳城的京兆尹郅恽(字,君章,就是首都市长)拒不开门,建武帝命人前去说服情况,郅恽却说:“天色已晚,看不清楚是谁,按照朝廷的规定,这个时刻必须要关城门,恕难从命。”

    陪乘狩猎的人员大声怒吼道:“大胆,一名京兆尹竟敢阻拦陛下。”郅恽仍然不开城门,于是建武帝只好从东门进入,第二天就把郅恽到皇宫内,询问昨日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郅恽当场上谏书:“昔日周文王不敢槃于游田,使万人的敬仰,而陛下却出城去远处狩猎,天黑之后才归来,您这样置社稷宗庙于何种境地,还要您这样暴虎冯河,这是小臣所担心的。”

    建武帝赐郅恽布百匹,被调任为中门侯参封尉,然后加封朱祐为鬲侯,食邑七千三百户,随后吴汉向朝廷请假回家乡祭祖,建武帝立刻赏赐谷子二百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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