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该做的事

郁流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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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五,又是我去宏笙办公的日子。

    经过了几天的恶补,我对团体保险的相关知识已经有所掌握,其实与个人保险的原理基本相同,只是个别条款有差异,承保和理赔方式稍有不同而已。

    我再次走进宏笙集团的时候,觉得有了些底气,再加上与段经理聊了一阵,了解了一些宏笙集团内部的具体事宜,对团体保险运作的流程已经清晰。

    我查看了一些以往的承保与理赔记录,发现团体保单的理赔频率还是较高的,而且一些商业医疗险种,每个月都有一定量的理赔申请。

    主要还是由于标的太复杂,员工的职业类别又不尽相同,尤其是一些户外作业的员工,意外险的出险几率也较高。

    我从侧面向段经理了解到,即使他们未对上一家保险公司的客户经理提出要求,但他至少每月要去一次宏笙旗下的每一家分公司,接收和整理理赔件,十几家分公司,算起来也需要七八个工作日,也相当于每周两天。

    看来阮慕笙要求我每个星期来这里两天的要求并不算太过分,这个工作量并不像我原来想象得那样轻松。

    我正聚精会神地在办公室整理资料,忽觉一阵幽香扑面而来,我一抬头,阮慕笙正站在桌前,对着我笑,优雅之极。

    这样的笑,让人不得不投之以李报之以桃,我也不自觉地对他笑。

    我们相视而笑的瞬间,我仿佛听见了花开的声音。

    “我一直在开会。”他开口,声音如天边的溪流,言外之意是如果不这么忙,会早些来看我。

    “那么忙还跑过来做什么?员工要是知道你这样,非笑话你不可。”我放下手里的文件,嗔怪他。

    “给员工增加些工作之余的谈资,也算这个做总裁的一点心意。”什么不靠谱的事都可以被他解释得合情合理,我算是心悦诚服。

    “一会儿还要继续忙吗?”我抬脸问他,借机正视他的眼睛,却在里面发现了一个面带羞涩且洋溢着期待的自己。

    怪不得沈冰冰说我面带桃花,原来自己在面对他时,已不知不觉换了一副容颜。

    “下午还有一个会,然后……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凑近我,说得有点神秘。

    “哦。”我并不惊讶,作为集团总裁,他的事哪里有不重要的。

    “你都不问问是什么事吗?”见我没有好奇,他却不甘心地主动问起,好任性。

    他这么一说,我感到他说的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我甚至联想到集团扩张或者收购什么的大事。

    不想他却低下头,将脸贴近我的耳际,低语道:“去买菜。”

    我差点笑喷。

    “你还有没有点出息?”我笑着推他。

    “没有。”他抓住我的手,回答得斩钉截铁。

    “快别这样,被人看见不好。”我窘迫地红着脸想抽回手。

    大概是已经达到了看我笑话的目的,他放开了我,“时间要到了,我去开会,等我来接你。”然后他转身出门去了。

    我望着他背影消失的方向,感觉到心脏还在无节律跳动的同时,也陷入了一种茫然。

    他对我的态度,让我越来越看不懂。

    如果说原来我误会他有妻子,对他迷恋的同时,也努力挣脱,极力与他保持距离。但现在知道他的真实情况了,我反而心里更没有底了。

    他在吃了我做的菜之后,说要追求我,不过是想找一个吃美食的理由,我现在想起这件事来,都觉得啼笑皆非。

    虽然我们现在都是自由之身,但彼此都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对方,除了那次在魅影的套房里。

    那是在床上说的话,不作数的,况且那些情话,他好像也不是对我说的。

    他心里始终有一个女人,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去找她,而偏偏把精力放在我的身上。

    我望着窗外悠悠的白云,竟由衷地羡慕起那个女人来,能被他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爱着,想念着,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还没有到下班时间,阮慕笙便强拉着我出了公司,来到一家大型超市。

    他的效率可真是高,也不客气,指着货架上的东西,“我要吃这个,还有那个。”像个馋嘴的孩子。

    那一刻,我感觉我们就像一对普通的夫妻,下班之后一起去买东西,商量着晚上要吃什么。

    这种感觉让我很着迷,很向往。

    其实之前和丁锐的四年婚姻中,我一直在扮演全职太太的角色,不过到超市购物这种事,从来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丁锐一天到晚的忙忙忙,这种看似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家务事,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我的身上,我也从未奢望过他能陪我逛商场。

    可是,阮慕笙就不忙吗?

    要说忙,大家都忙,不过忙只是相对的,如果你心里不想做这件事,那么就永远都挤不出时间来。

    吃过晚饭之后,阮慕笙意犹未尽地说:“这黄花鱼真好吃,下次还要做给我。”

    我噗嗤一笑,“你这个大总裁有多少机会品尝天下美食,少来哄我!”

    他从身后环住我,“我不哄你,你会乖乖听话吗?”

    这就是他说话的逻辑,分明觉得哪里不对劲,又无从反驳。

    我推开他,把围裙解下,打开橱柜门,想将其放到里面,不料他又抱住我,比刚才更紧。

    “你……做什么?”我别开脸,躲避他诱人的气息。

    “做该做的事。”他忽略我的挣扎,温凉的唇在我的耳际摩挲。

    我瞬间心跳加速,仅凭着未泯灭的一点理智按住他的手,“这不是我们该做的事。”

    他停下来,乌黑的眸子在我的眼前闪着微波,“我记得我说过,正在追求你,难道恋爱中的人,不应该做这样的事吗?”

    他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在不断地扇动,我的心也随之轻颤着。

    “追求是一回事,答应你是另外一回事。”我的自尊心支撑我拒绝诱惑,据理力争。

    “如果你注定会答应,那我为什么不现在就行使我的权力呢?”他玩味的目光落在我的心上,我的心脏不由得紧了一下。

    “如果我不答应呢?”我倔强地回视着他。

    “你会的。”他薄唇微启,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