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燃烧的秋天三

独坐松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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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几天虽然工作忙一些,但我的精力充沛,大脑也比平时好用一些,办事的逻辑思维很清晰,因而工作效率较高一些,在一次与领导一起吃饭过程中,领导真心实意表样了我,我的心情自然更舒畅了一些。下午,临下班时间,我静坐在电脑前刚想敲击键盘把一首构思了几天的天堂里的雪(诗)跃然于我的文件夹时,值班领导隔着几个房间喊――mx,你的电话。我急忙赶去接电话。

    喂,你好,你哪位?

    是我,忙吗?

    你是――?

    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文书大人?

    哦,你是吴――?尽管我听声音猜着差不多,还是不能确定,我通常接不是特别熟悉的人的电话时,对声音不是特别敏感,有时还搞错。

    是我,文书大人!

    可别这么说,什么文书呀,就地面后勤的活什么也干。吴姐,你是怎么知道我单位的电话号码?我当时真想说,亏你不知道我的手机号码,通常由我老婆带在身上,我平时也不大打电话,有一点事情就用单位电话,就因为如此,领导还批评了我,说干文书这活有特殊性,就要随身带着手机,要有急事找不着你,就罚你一次买手机的钱;平时我基本没耽误什么事,所以,不带手机的习惯我也一直这么继续着。

    我是怎么打听到你单位电话号码的?哼,不告诉你!你生气了,反感了?

    不是不是。我急忙说。

    不是就好,今天晚上有空吗?

    我,我――,其实,我内心出很想与我的性格反差很大的特别是吴姐这样的异xìng交谈,就那么渴望与她接近、交流。

    什么我我的,请你下班后吃饭,行不行?!

    谢谢!我一定去!在她面前,我再婆婆妈妈的,就太不象男子汉了。

    晚上7点,z市第一中学门口对过。不见不散。

    你的语速很快,我刚想三说好的,你那头电话便挂了。

    这一次还是惯例,我给老婆撒的谎是单位同事下班后约好了喝酒,老婆只说了一句,别喝多了,就没再问我。

    就这样,在你约好的地点准时见到你。

    你说饿了吗?我说最近精力充沛、心情好,除了上下班,睡觉,就光想吃饭,也吃不饱。

    哈哈,你真逗啊。你当时笑得都出了一点眼泪。

    你一脸怪笑,歪着嘴说,不对吧?你没事时光想吃,你不想吃你老婆?

    我不好意思抿嘴笑了笑,然后随和你的话,不想,就不正常了,这夫妻整天在一起,也没耽误。说到最后一句时我感觉脸有一些热,还看看了周围,怕其他人听见。

    好了,好了,想吃什么?

    麻辣豆腐、红烧泥鳅、酸菜鱼,我最爱吃。这一次,我没再说吃点“随便”

    呵呵,全是川味呀!

    恩,我最爱喝的白酒也是四川和东北的。

    不过,我们就在小饭店吃饭,经济、实惠,感觉舒服一些。我对你笑着说。

    好的,听你的,今天我请你就一定让你开心一点的,呵呵。

    我与你进了一家川味饭店。

    我要了一瓶泸州特曲。还要了一瓶香槟酒。

    你说,把香槟酒退了,我陪你喝白酒。

    吃饭间我问你喝多少,你只说喝一点点。我则兴致颇高,三两的酒杯不觉就三四口喝出来了,喝到第二杯时,你说,多吃一点,慢点喝。

    期间,我们说话很投机,这一次,谈话的内容与上一次不同,基本是你滔滔不绝地说,我呢,很少插嘴,随和你一句短语或点头或大口喝酒来迎合你,你谈了你的家庭、你的过去,慢慢的你开始给自己加酒,我喝完两杯时酒瓶的酒只剩有一两左右的样子。

    吴姐,就是你――因患淋巴癌病逝的吴秋雁,你知道吗?从与你那次畅饮火辣辣的白酒品尝火辣辣的川味时,从你毫不掩饰的深情,从你宣泄的郁闷的话语间,我知晓了你的家庭、经历以及你的过去的不幸。学习销售大专专业的你,凭着自己精明能干与肯吃苦勇于进取的几年努力,赢得了同事和领导的信任与尊重,从职员晋升为部门经理,事业倒是一帆风顺;你的另一半――你现在的丈夫,就是谈了三年恋爱的大学同学(那时的这个男友,凭着1米83的个头、成绩优秀及超人的口才吸引了你,你有心机地主动与他接近、交流,就不知觉由初恋发展为热恋),结婚后的前几年,就是你女儿出生的前几年,他还算顾家、工作也算说得过去,这样风平浪静着还算幸福着几年以后,他在外面结交的朋友开始多了起来,你逐渐发现他好逸恶劳、不思进取,醺酒,赌博,甚至嫖娼被抓派出所通知你交钱领人面对结婚后突如起来的一切,你开始懊恼、彷徨,后悔你当初的伴侣选择的同时,一次次劝告、帮助你丈夫,却遭一次次地不屑、训斥甚至暴打,就断断续续地争吵了几年,然后,你感觉身心疲惫,然后两人冷战,就也不自觉地夫妻生活少了起来直到分居直到无,唉,不知觉你的身体状况也逐渐差了起来;你现在上高中的通情达理的女儿,的确是你的贴心小棉袄,是她的孝顺、安慰及学习上的挣气,成了你生活下去的勇气,是你吴姐啊,和你这一次对饮畅谈的过程中,你隐瞒了我一个不该隐瞒的重要的事实,就是你身患淋巴癌,而且是晚期,这一点我是责怪你的,现在我反思这一点点责怪也不应该,因为我和你后来的一次琐事,两人意见不同产生矛盾,由于自己的冲动和我不够冷静的争吵导致与你分手(后来通过你女儿的话语中才知道分手的缘由,是怕我知道你的癌症晚期不久于人世,怕分我的心而耽误我正常的工作与生活,才刻意与我争吵直至分手)。此时,我站在窗前,任泪水被深秋的寒风吹斜,打湿那一片凋谢的梧桐叶子,一如凄凉的秋雨把心儿浇透!

    我说你喝这么多,能行吗?!别喝了。说话间我一把夺过你的酒杯。

    你含着泪花笑了,你说我从来不喝白酒,今天是头一次;我们的交谈如喝酒,我们的喝酒像交谈,开心,真的。不过我听你的,不喝了,不喝了。

    接着,你说,我们去卡拉ok,怎么样?

    可以啊,不过我五音不全。

    呵呵,你比我还强一点呢,我是八音不全。好了,咱走吧。

    进了卡拉ok厅,你唱了一曲单顶鹤的故事后,我接着唱高原红。

    微眯双眼正在自我陶醉的我感觉被人推了一把,我猛然抬头一看,自然酒劲消了不少。

    见一个白净的瘦高个子站在我跟前双手插腰歪头斜眼瞟我,我一脸不快,说干嘛伙计?有事?

    瘦高个子说,嘿嘿,我怎么看你就怎么着像一个人?

    对对,是半个月前狗咬耗子坏我们好事的那小子,扁他!台下有人起哄。

    听到这声音,我往台下看你,意思是你先跑,我马上溜,还没定过神来,左脸额被结结实实挨了一拳。接着那小子左腿横揣过来,我看准机会,右手接住其左脚脖子,往前跨一步的同时一个横扫腿将其撂一边。就在我背对台下专心致志对付这个瘦高个时,感觉头部一震,然后是震动部位发热,我用手一抹,是粘糊糊的热血,就在我见血来精神想痛揍折帮混小子时,听见他们其中的喊,110来了,弟兄们快跑,不觉间这帮小子已不见人影。

    这时,你飞快跑到我跟前,用手绢给我擦拭血,因刚喝过酒的缘故,血流了不少,顺着脸颊及脖颈把衣服也弄湿了。你说,是刚才我假装打110并且声音很大,他们听见后吓跑的,其实我的手机没电了。接着你问,疼吗?

    我摇摇头,说赶紧走。

    然后我拉着你跑到大街上跑了好远才停下。你说,上哪里去?我说,回家啊!

    都几点了,你看看?

    哦,好家伙,夜里11点半了!

    要不,去我家吧,正好孩子他爸出去说是做买卖其实是赌博或找乐子去了,我女儿上高中住校只礼拜天回来一次。

    那怎么行?

    呵呵,怎么能行?你看看你衣服流的血和你满嘴的酒气,回家怎么跟夫人交待?怎么,怕我吃了你?你的笑善意里夹杂一点不易查觉的诡秘。

    那我怎么也得告诉我老婆一声,我用你的手机给她打电话说一声。

    嘿,用我的手机,来电显示不就质问你谁的手机?

    没事,我家电话无来电显示功能。

    我接过你的手机,给老婆说今天喝多了,因为晚了怕影响家人休息,在单位办公室睡一觉,这一次撒谎我感觉脸特别地热心也直扑扑跳,像偷了人家东西人家还同我热心打招呼似的,于是我心里更虚了。老婆那头倒是一句,喝那么多干嘛,明天还能上班吗?!你太没数了!然后果断关机。很明显,我老婆生气了。

    到你家后,你给我递过一杯饮料,说,我看看,头上还流血吗?

    我说,血干了,不流了,没事。

    你拿过一块沾了热水的毛巾,说擦擦伤口,说把衣服脱了,我给洗洗,你洗个澡休息吧。

    在卫生间,我通过镜子才发现被挨重拳的左脸颊部分红肿,湿的手一摸有一些生疼。我随便洗了洗,就出来了。

    然后,我喝着饮料在胡乱找频道看电视节目。

    你呢,在卫生间里哗啦啦哗啦啦洗了老一会子才出来。

    我挑好了一个英超联赛直播正在看得起劲时对周围无所察觉时,你猛然在沙发侧把我的脖颈搂过去,看来你很激动或是冲动用劲太大,把我整个人弄得仰倒在沙发上。

    我一惊,说,干嘛,这样子不好,我得回家。

    怎么个不好?

    你听我说,本来你两口关系不好,让你丈夫知道还以为我从中插一手,还有我这边,老婆、孩子我都爱,同样他们也十分爱我,我这些天自从与你接识、相知,出来时给我老婆撒了不少谎,这样子已经对她不公平了。对不起,吴姐,冷静一下,好吗?

    我就是冲动了,从认识你我就莫名喜欢你,这也错吗?!

    你的声音出奇地大,抬头看你,已是泪流满面,把你的睡衣也弄湿了。(此情形与听到你的生命被淋巴癌细跑吞噬役尽的噩耗时一段“此时,我站在窗前,任泪水被深秋的寒风吹斜,打湿那一片凋谢的梧桐叶子,一如凄凉的秋雨把心儿浇透!”有很多相似之处,是老天有意安排,还是上帝把这篇虚构的故事情节整合得这么奇巧?我不明白,由读者思考吧。

    嗯,谢谢你喜欢我。我的声音不大,也不敢看你。

    我一边给你擦拭泪水,一边不由自主地抚摸你的发丝。你刚沐浴后的发丝,有如天幕下缓缓降下的瀑布,这瀑布像一把小提琴,在我的轻抚下缓缓奏起抒情小夜曲。

    你呢,则把整个身子压了上来。这眼前的瀑布和着温度的热浪向我扑面而来;我们急促的呼吸是观众有节奏的鼓掌、喝彩吗?我不知道,此时我的大脑我的神经在音乐的浪尖上起舞

    我们就在这起初轻歌曼舞后彼此进入角色到山风海啸,把这此时空间――沙发、正在直播的电视节目、昏黄的灯光以及无言的倾诉演绎成一个人生短片,直到观众(彼此冷静下来的呼吸暗示节目已结束,他们正在有秩序地退场)提醒我俩,回到舞台之外,找回现实的冷酷、无情及真实地快乐、快乐地痛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