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章 破罐子破摔

山石有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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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夜里大雨突降,像栗子那么大的冰雹把树木打的七零八落,有的树屋也没有幸免。雨住后,大风呜呜的鬼叫一样刮了半夜。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仓颉造字成,天雨栗,鬼夜哭吧!”

    第二天早上,人们神情落寞的重建着被大自然破坏的家园。我和仓颉住的树屋盖的最为结实,倒也不曾受损。仓颉并不参加重建活动,狩猎摘野果他也不参加。因为他是“族长”,享有不必劳动的特权。他的树屋里挂着的淅沥嗦啰的绳子,原来是他们部落的历史。那都是他的杰作,他是顶聪明的,所以被公推为族长。谁说远古没有阶级,仓颉俨然一个剥削阶级的吸血鬼嘛!

    从他那些宝贝似的绳子疙瘩中,我实在看不出历史在哪里?只是觉得杂乱不堪,问起他来借助大哥大的翻译。哪个疙瘩是哪次狩猎的收获;哪个疙瘩代表谁家的老娘们又给部落添了一个劳力,他都说的头头是道津津有味,我惊奇于他的超强记忆力。只是暗自担心自己的未来,任务确凿是失败了,我将何去何从?期间试了几次,大哥大好像失灵了,它总是提示:聚集能量,请等待!

    任务失败了,我八成是回不去了。 悲剧既已注定,我索性破罐子破摔。不是要阻止仓颉造字么?故意破坏我们灿烂的华夏文明,这么丧心病狂的事,不知道那帮子所谓的神仙是怎么想的!

    静下心来我索性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帮仓颉多造点字出来,同时教会他注音法。这样大家有个先进的交流工具,也有助于文明的传播和发展。

    说干就干,我先从他的名字教起。叫他读“词昂仓,鸡爷颉,仓颉!”他的发音非常不准,仓字读来读去听起来都像“脏”。好嘛,这位根本分不清“z和c”,和现代许多南方人差不多。

    我像教幼儿园学生一样教他,有时气的我恨不得给他几个耳光。无奈想到他是老祖宗这一层还是忍了,进展非常缓慢。可能有个两三个月吧,他才能别别扭扭的读出简单的词语,再过了一个多月才能说简单的语句。比如:“吃了吗?”“起床尿尿!”“你急个毛啊!”

    这天我想考考他,故意不小心把一块石头掉在他的脚上。他一跳脚喊到:“哎呦妈呀,疼死老子!”这是他自主说的第一句有完整意思的句子,我不由的仰天大笑,继而热泪盈眶。

    他倒是成了,我怎么办?几个月来,忙着教学生也没看大哥大。我知道看了也是白搭,现在学生虽然离毕业还早,可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不可能把三千个常用汉字全部教给他,让他达到能够轻松看书读报的水平。他们那时候什么书籍都没有,还不如让他自己琢磨多造点字出来。

    我惆怅的拿出大哥大,幽怨的看着它。也默默的替它悲哀,难倒这辈子就只能和它相伴了么?不知道千百年后,有人挖开我的坟墓发现大哥大会作何感想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会轰动世界!

    我试着打开照相,这次它没有特别提醒什么,莫非又成了?

    趁仓颉不注意,我从树叶里找出那把切菜刀来。如果可以回去,我得把它也带走。来的时候,我趁人不备藏在后腰,后来又藏到了仓颉作为床的树叶里头,为了藏它我的屁股还被划了一条口子。

    “仓颉,小颉颉,过来!”我像叫小朋友似的把埋头复习功课的仓颉叫到跟前。

    “以后你就是名闻后世光耀千秋的人了,我给你取个字叫“井空”吧,仓颉苍井空多好!”他听得似懂非懂,我两个成语用的出神入化,一气呵成这不是他这水平的文化人可以理解的。

    “井空不好,井空,族人不得水饮,不好的大!”他思考了半天才摇头说到。

    这家伙还挺能掰,我其实也就和他开个玩笑。快要分开了,让自己轻松一点。虽然我不是那种善于表达儿女情长的人,但是几个月的耳濡目染还是有点不舍的。这句成语用到这里貌似不合适,不过我也没有比较合适的语言可以表达。

    我没有告诉他真相,就一个人走出树屋。族人们友好的跟我打着招呼,虽然有仓颉的教导,他们依然只能说点短语。

    走出树林,我看着各自忙碌的祖先们,他们虽然过着艰辛如同野兽般的生活。可是他们依然顽强的在和野兽斗、和大自然斗,和一切的一切斗。他们勇敢的面对着各种挑战,虽然他们无法改变生老病死的自然之理,而且面对这些的时候他们远比现代人类更加脆弱。可是他们却没有停止抗争,依然保持着对生存的努力和乐观向上。并且把这种永远向上的乐观精神保留在基因中,传了下来,并且传了下去,一直传给了我们。

    我感触很深,和他们比起来我是如此的渺小微不足道。因为一点点挫折,就想着放弃,此时一想惭愧的无地自容。

    我深情的望着这片生机盎然的树林,一个傲然屹立在世界民族之林的民族——华夏民族。他们如同那些参天古木,在这里生根发芽枝繁叶茂,并且生生不息欣欣向荣。

    我拿出大哥大对准自己,久久没法按下拍照键。我深深的爱着这片土地,以及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无论我们隔的多远,哪怕几千年几万年。我们都有同样的根,因为我们血脉中流淌的是同样的血,我们都是——华夏儿女!

    输入:原路返回,我一按拍照。

    咔嚓一下,好嘛,这一杆子竟然又来到了唐朝。因为我到的地方是前一次那个树林,山下就是罗成戏耍程咬金的地方,我对这里记忆犹新。

    我刚想回去,发现山下两波人正在紧张对峙。其中一方,最前排有一个大蓝脑袋汉子挺着草包肚子,骑着一匹大肚子红马。嘴里嗷嗷直叫,一看到他我乐了:这不是老熟人程咬金吗!不知道他又和谁干上了?

    看到我大老程也乐了,哈哈大笑对一个黄脸汉子以及一个老道说:“秦二哥,徐三哥我说遇到了神仙你们还不信,你们看他这不是又来了么!”他为什么要说“又”呢?

    说完话催马向我跑来,我拿起大哥大这倒霉玩艺儿关键时候总是掉链子。这会它又不灵了,按了几下它直耍死狗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我撒丫子就跑,一个劲儿的骂大哥大“你就害老子吧!”它竟然还敢嘴硬屏幕上连连显示“你自己频繁使用,非我之错!”

    我恨不得把它丢到草丛里,只听有人喊:“四弟,千万不可造次”

    我这神仙当的憋气窝火,谁见过神仙让人撵的兔子似的慌不择路的。 两条腿的人能跑过四条腿的马么?我多希望此时我能博尔特附体,跑出宇宙波来。可惜呀,山石有言写的只是穿越又不是附体。

    我急急如丧家之犬,慌慌似败军之将。连蹿带蹦专往树密草深的地方跑,也不顾树枝乱草挂破衣服,划的浑身伤痕累累,只希望能多拖延一点时间等大哥大恢复元气。纵算这样马蹄声也还是如影随形越来越近,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我跑的太慌一头扎进两棵空隙不大的树之间被死死的夹住,进不得退不出,急得我没法没法的就是走不了!

    这会程咬金也跃马到了我面前,高举着他那让人肝儿颤的斧头:“跑啊,怎么不跑了?”

    说着话一斧头向我劈来,我双眼一闭暗叫:“完了!”

    矻碴一声,我感觉身体一松。右边一棵树缓缓的向外倒去,这家伙斧头挺好使呀,碗口大一棵树竟然被他一下砍倒。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直拍胸口,太他妈吓人了。

    “你还跑么?”程咬金哈哈大笑。

    “你敢拉我起来么?”我试了试,腿发软怎么都站不起来。

    老程跳下马,拉我起来说:“我说你一个神仙,怎么就这德行。难道你叫跑路仙?”

    “什么跑路仙,老子不想跟你们凡人打交道!”

    “得得得,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要不是二哥打招呼,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劈开,看看你是什么料儿做的神仙!”这家伙说话太噎人了。大哥大不给力,不然我立马给他玩个白日飞升。

    “站着干嘛,跟爷去见见我二哥他们吧!上次我说他们还不信,这次总算是逮着活的了!”说着翻身上马,抓着我的手脖子一下把我拎上马背,我又被活捉了。

    来到大道上,黄脸汉子下马站在路旁。程咬金跳下马来,顺便把我揪下去,紧紧的攥着我的手腕。

    秦琼一脸不解:“四弟你死死抓着人家做甚?”

    “嘿,二哥你可不知道啊,这家伙一不留神嗖的就不见了。我抓着他是为了防备他逃脱!”好嘛,这话说的,我要真是神仙他能抓的住?

    “哎对了,唐璧呢,被打跑了?”程咬金问黄脸汉子。

    “还没,不必担心有三弟在,他可以对付。我担心你吃亏,所以跟来看看。”

    再看这汉子,他身高一米九左右。比我高一头,细腰扎背长的英俊潇洒相貌堂堂。

    “请问小兄弟你家住何处,姓甚名谁,来此何干?秦琼这厢有礼了。”说完黄脸汉子冲我一抱拳,人家压根没拿我当神仙。

    秦琼!他就是秦琼! 马踏黄河两岸,锏打九州三十六府一百单八县,威镇山东半边天,孝母似专诸,交友赛孟尝,神拳太保秦琼秦叔宝,给我们千家万户守了一千多年门的秦叔宝!

    秦琼可是我的偶像,今天算是见到活人了。如果放在平时,我会冲上去让他给签个名啥的,再不济拥个抱总可以吧?可是这种场合,刚想也还个抱拳礼。一抬胳膊,才发现还被程咬金死死的攥着。

    “你把老子撒开!”我对程咬金说。

    “你要是跑了呢?”程咬金心有余悸的说。

    “你撒开,我不跑了!”我又气又乐,真拿这活宝没办法。

    “咱们可说好了啊,谁跑就不算人生爹妈养的哈!”说完才迟迟疑疑的松开手。秦琼都被他逗乐了,这位真是个宝啊!

    我猴子作揖似的往上举了举手说“我姓甚名谁呢不重要,住哪里说了你们也不知道,总之这么说吧我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不小心闯入纯属意外!”我自己都觉得这样说可能过不了关。

    果然刚说完程咬金就劈头给我我一巴掌:“叫你不好好说!”

    我一个趔趄差点儿没摔倒:“你他妈还能再粗鲁点么,君子动口不动手不知道呀?”

    程咬金抬手还想打,秦琼连忙制止道:“四弟,不可鲁莽!”

    “小兄弟,我不知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们也就不勉强你了,你走吧!”秦琼还算讲理,难怪人家那么大名气呢。

    “二哥这小子邪乎的很,千万别放他走啊!”程咬金急道。

    “要不我再给你变个戏法?”我给程咬金做了个鬼脸,管半年就老给我用这招。

    “二哥我说什么了,他一变戏法就凌空消失了!”程咬金对秦琼喊。

    秦琼压根不信,能信才怪了呢:“四弟,万事由人不可强求。”

    程咬金急得直搓手,我一笑拿出大哥大输入2017年6月6日,长安。它这次没有特别反应,我轻松的对秦琼说:“亲二哥,虽然咱们头次见面。但是我对你是久闻大名,不过我真的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诸多原因我不能说的太多。只是我提醒你,李密以及王世充胸无大志,难成大器,不要长久追随。李世民乃人中豪杰,算是贤良之主。跟着他大有前途,不过你们以后在瓦岗寨得注意团结。兄弟齐心才能干大事!”

    “什么李密,李世民,瓦岗寨乱七八糟的?”程咬金是个急脾气,秦琼虽然也有同样的疑惑,只是陷入了沉思。我看时机差不多了,一按拍照只听秦琼惊讶的说道:“果然是神仙!”

    眼一闭一睁,来到了现代的长安城,我工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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