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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小测，岳华杉考了全年级三百多名。
岳杭岩叹气，“其实比起成绩，我更在乎他的性格，我大哥大嫂明年就从基地回来了，要是让他们看到这样的小杉，我……我真没办法和他们交代。”
“成绩也很重要，”于悠恬缓声说：“在学校里，有两种人比较容易获得自信，第一种是学霸，第二种是长袖善舞自带光环轻而易举就能获得同学们喜欢和拥护的人，自信对现在的小杉十分重要，他目前的情况，暂时没办法变成第二种学生，那我们只能帮他往第一种学生的方向努力。”
岳杭岩想了想，苦笑着点头，“于老师说的对，是我操之过急了，性格的形成不是一朝一夕，改变自然也不是一朝一夕，作为学生，学习当然很重要，期末小杉要是能考个特别好的成绩，就算他性格方面没太大改善，对我大哥大嫂，也是个安慰。”
“是啊，”于悠恬说：“再有两年多，小杉就高考了，考个好大学，就能证明他老师过去指责他的那些话是错的，他心里会舒服些。”
想到岳华杉以前的班主任骂岳华杉是白痴、笨蛋、蠢货、废材，岳杭岩就气的牙根痒痒，后悔自己教养太好，只泼了一杯水在对方脸上，他该一拳头把对方打成白痴才对！
他咬着牙点点头，“于老师说的对，他说我们家小杉是废材，我们偏要考个全国最好的大学给他看，打青他的脸！”
“我会努力的，”于悠恬笑笑，“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小杉的学业方面，如果他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您可以让他晚上和我视频，我基本每个晚上都有时间。”
岳杭岩再三致谢后，又执意派司机送她回去。
于悠恬推辞不过，让司机把她送到了医院。
中午，陪弟弟吃了一顿午餐，下午赶到柳家，给柳念知上了一下午的钢琴课。
没天分就是没天分，于悠恬教了那么久，柳念知依旧把钢琴当棉花弹，弹出来的曲子惨不忍睹，令人发指。
柳亦为不以为意，说只要他喜欢弹，弹成什么样都没关系。
爸爸这么说了，柳念知更加没压力，弹的那叫一个随心所欲，天马行空。
于悠恬也没指望能教出个能给她拿国际大奖的学生，那么小的孩子，开心就好，随他发挥。
教的这几个学生，数柳念知这节课最省心，说是她教柳念知，还不如说是她陪柳念知玩儿，柳念知玩儿的开心，她也开心，一个下午，悠悠然然，欢欢喜喜的就过去。<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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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有一点，让她有点不好意思……这五千块钱的家教费，她拿的有点亏心。
晚上，洗完澡，倚在床头，她拿着一本名叫《走进社交恐惧症患者心理世界》的书，看了好久，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又是非常忙碌但她非常喜欢的周一……她又可以和他们总裁大人朝夕相处啦！
紧张而忙碌的一天，飞快过去，转眼到了晚上。
吃过晚饭，帮顾温玉泡过脚，于悠恬回到卧室洗了澡，倚在床头看书。
几分钟后，顾温玉在客房洗过澡，穿着睡衣走进来，在床边坐下，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书，“《走进社交恐惧症患者的心理世界》？”
“嗯，”于悠恬放下书，笑了笑，“我新收了一个学生，有轻微的社交恐惧症，我想多了解一下。”
“哦，”顾温玉应了一声，“什么样的学生？”
“高中生， 十五岁，男生，很内向，很腼腆，”于悠恬把岳华杉初中时的经历简短说了一遍，叹息道：“人们都说，老师是人类心灵的工程师，可那说的是好老师，坏的老师，是人类灵魂的刽子手，毁在他们手里的孩子，不知道有多少。”
“孩子？”顾温玉失笑，“你比那个‘孩子’大多少？”
“我心理年龄大啊！”于悠恬不服气的说：“我是十八岁的年纪，八十岁的灵魂……不对！我快要过十九岁的生日了，我马上就要十九岁了！”
顾温玉笑，“十九岁的年纪，九十岁的灵魂？”
“是啊！”于悠恬说：“书上说，看一本书，就是体味一种人生，我都看了无数本书，体味了无数种人生了，我现在可不止九十岁了。”
顾温玉笑意更盛，“看一本书，就是体味一种人生，你看了无数本书，现在岂不是已经是千年老妖精了？”
“对啊，”于悠恬有些脸红，还是不服气的说：“我就是千年老妖精，我觉得我可成熟了！”
顾温玉笑着摸了把她的脸蛋儿，“不，你不是千年老妖精，你是千年小妖精！”
他尾音上挑，一贯清澈的目光染了点儿暧~昧，让于悠恬一下脸红心跳。
千年老妖精和千年小妖精，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其中所含的意义，却差之千里。
她不敢看顾温玉，受不住的低下头，绸缎似的黑发散落在白皙的肩头，半遮半掩，愈加诱人。
顾温玉一声低笑，关了灯，将人压在身下。
第二天，早餐时，顾温玉说：“给你提个建议。”
“嗯？”于悠恬以为自己早餐哪里做的不好，连忙抬头看他。
“你只是个家庭老师，能陪伴那个学生的时间有限，对他造成的影响也有限，”顾温玉吃饱了，拿过餐巾，优雅的擦了擦手指，“而且，你们年纪相仿，你不怕他对你生出点别的心思，把他推入更加艰难的境地？”
与家庭教师年纪差不多的学生，爱上自己的家庭教师，这是再常见不过的戏码。
于悠恬有些呆了。
她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魅力，但确实应该防患于未然。
万一岳华杉真的喜欢上她，而她一定会拒绝，以岳华杉的性格来说，她的拒绝，绝对是致命一击。
而且，她只是个家庭老师，万一哪天岳华杉习惯了依赖她，而她又迫不得已需要辞掉这份工作，那岳华杉怎么办？
他岂不是又要被打回原形？
于悠恬看着顾温玉，呆呆问：“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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