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时光荏苒

凌滔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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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巴桑大叔给剑守心找出一身换洗的衣服和一顶毡帽,虽然衣服特别大却也比剑守心现在的衣衫强了许多,巴桑大叔让白玛带剑守心去熟悉一下四周的环境,二人一起出了毡帐。

    白玛看看剑守心现在的模样笑道:“守心,你现在的装束可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藏族人。”

    剑守心看了看不太合身的衣服,说道:“白玛,你教我怎么放牧吧,不然我在这里白吃白住可行不通。”

    白玛笑道:“那也不用着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看,你可能会喜欢。”

    剑守心道:“什么地方?”白玛道:“我们库伦族的演武场,是用来传授族中青年男子功夫的地方。”

    剑守心奇道:“不是以放牧为生么?怎么还要学习功夫?”

    白玛道:“这草原上有许多马贼,虽然有“迦玛”“格鲁”二教中的习武僧人保护,可是这马贼太多,所以就各个草原各个部族都由附近的寺院中派出师父,来传授族中年少族人功夫,让牧民自己来抵御马贼,我们库伦族是阿妈草原南边的结古寺中的多吉强巴师傅来教授。”

    “昨天我见你上马时一跳那么高,你肯定练过武功是吧?守心?”

    剑守心点头道:“是,以前跟着我阿爹练过一点拳脚。”

    白玛兴高采烈的说道:“我就说看你上马那么伶俐,一定就是会武功,爹爹还不相信。”

    剑守心想到这山中独行的半月时光,虽然每天都用功练习,而且也按照师父交给自己的“拭竹”之法修炼内功,可是这武功一道,非是朝夕之功就能练好的,想想在天山上所见冷千绝的武功,心中不由有一种终其一生都难望其项背的感觉,叹一口气道:“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有什么用处。”

    白玛拍手笑道:“那可不一样,族中的最大的大户普拉索旺大人,为了奖励族人练习功夫,抵挡马贼,每年在族中都选出功夫最好的加以奖励,那可是马,牛,羊各三十头。”

    白玛小手托腮说道:“守心,你要是能被选中就好了,就算是第二名和第三也有马,牛,羊各二十头各和十头的奖励。”

    剑守心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道:“我们去逛逛吧。”

    白玛见剑守心没有兴趣,也不着恼,笑道:“其实我也是说说而已,你跟我差不多大,怎么能打赢族中那些健壮的汉子呢?”

    这时二人走过一个极为简陋的毡房,只见毡房外坐着一个年纪很老的老人,穿的一身皮袄已经旧的分不出原本的颜色,一头的乱发和杂草一般的胡须,都是已经花白,黑红黑红的老脸上布满了皱纹,只见他抬起浑浊的双眼看了看剑守心,最后目光变成一弯月牙,落到白玛身上。

    老头对着白玛笑着说了几句话,白玛笑嘻嘻的过去给老头理了理那满头的乱发,说道:“江措爷爷,他叫剑守心,是汉人。”

    那老头浑浊的双眼又看了看剑守心,说道:“好久都没有说汉语了,都忘了怎么说了,老汉江措加布,你好啊小娃娃。”

    白玛笑着对剑守心说:“江措爷爷也是很久以前就来到库伦族的,他什么事情都能知道,是库伦族有名的万事通。”

    剑守心对江措爷爷,说道:“你好,江措爷爷。”

    白玛显然还有更让她感兴趣的事,跟江措爷爷说道:“我带守心去多吉强巴师父哪里去,江措爷爷我们走了啊。”说着拉着剑守心的手走开。

    待走出几丈远后,白玛小声道:“守心,其实族中人传说江措爷爷是雪国人。”随即白玛一拍脑袋说道:“哎呀,笨死了,守心又不知道什么雪国不雪国的,和你说来有啥用处。”

    白玛却没有发现剑守心明显的身体一僵,然后回头举目又去看了一眼那简陋的毡房,然后说道:“白玛,雪国人怎么了,你显得那么神秘?”。

    白玛小声道:“传说雪国人是最勇猛的战士,而且有着天下间最正统的狂狼之血。”

    剑守心心中一震,问道:“这又是什么秘密么?为什么这么小声说话?”

    白玛道:“那些都是一些藏民古老的传说,很少有人提起,而且人们提起雪国的夜狼一族,都是谈虎色变,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剑守心“哦”了一声,心中暗道:“难道,这夜狼一族还有什么秘密?”

    这时二人来到一处空旷之地,只见场中有着十几对藏族的少年,正在捉对儿角力,白玛说道:“这里就多吉强巴师父传授功夫的地方。”

    这时,场中有人看到白玛,都是高兴的跟她打着招呼,白玛也是高兴的跟他们打着招呼,看着众人对白玛的态度,就能看出白玛这活泼开朗的性格在这库伦族中的人缘特别好。

    白玛带着剑守心径直来到一座毡房外,说道:“这里就是多吉强巴师父的毡房,守心你去问一下师父能不能教你功夫吧?”

    剑守心摇头道:“白玛,我不想学功夫,你还是带我去别的地方逛逛吧,然后回去让巴桑大叔教我放牧。”

    白玛抬手就要给剑守心一巴掌,说道:“那么没出息,你学好了功夫,又能保护我们抵御马贼,又可以强身健体,却偏偏非要去放牧?”

    剑守心苦笑道:“我听不懂他们的语言,怎么跟他们说话都不知道,又怎么去学习功夫?”

    白玛恍然,嘻嘻一笑说道:“我居然忘了这事情。好吧那就慢慢来吧,你就在我家住下来,慢慢熟悉,等的会了这里的语言再来不迟。”

    就这样,剑守心在这阿妈草原的库伦族中住了下来,白玛的爹爹闲来便教守心如何放牧,而剑守心每日除了修习内功心法外,当出门放牧时,又可以捡没人的地方练习阿爹的“三元剑法”,随着时间的推移,剑守心渐渐的学会了藏语,而且也慢慢和库伦族人熟络了起来。

    草原上的生活让剑守心几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世,除了练功时他会将魔门第一冷千绝作为自己极力打败的目标之外,其余的时光他和别的藏民一般无二,所以库伦族的人给他取了一个藏族的名字“嘉措节次”意思是大海上的雄鹰。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春去秋来眨眼间剑守心已经在草原上过了三个冬天,他已经从一个幼鬓孩童长成一个翩翩少年,他正如剑风逐所讲容貌像他的母亲,如今已经成为身形矫健的少年,而面孔却是秀气的像个女子。

    只是经过这三年的草原生活,剑守心整日的风吹日晒,肤色已经微微发出一种古铜色,再加上其秀美的容貌,散发出一众妖异的气质,极有男子气概,又散发出一种女子特有的柔美,再加上其宽厚的肩膀,浑圆的蜂腰和纤长的四肢,更显的他卓然不群。

    如果三年前认识剑守心的人这时候见到他一定不会相信三年前那个调皮天真的剑守心,已经变成这样一个俊秀的少年,而且这三年来,剑守心练功不缀,“天成心法”以“天慈心照”相辅,这三年中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每日“拭竹”让他有着常人所不能启及的冷静,平和。

    这一日,夏天炽热的阳光微微倾斜,已是午后,剑守心照例骑着自己的“青花马”,手持套马杆去将牛羊赶成群,方便天黑前让它们入圈。

    剑守心纵马奔过江措爷爷的帐房,一如既往的要跟江措爷爷打个招呼,这是三年来剑守心每天都要做的事情,而每天江措爷爷都会在自己简陋的毡房外边晒着太阳,对飞驰而过的剑守心报以微笑。

    奇怪的是今天,剑守心经过江措简陋的爷爷毡房的时候,却没有发现江措爷爷在毡房外边,剑守心不由得心中暗暗纳罕,不知道江措爷爷跑到哪去了,今天居然不在家中。

    剑守心浑然没有在意,江措爷爷虽然年龄很大了,可是身子骨硬朗的很,剑守心记得年前大雪封山,库伦族的人去天山山麓找山谷躲避风雪,都是江措爷爷带的队伍,今天江措爷爷没在毡房外定是出去溜达去了。

    剑守心纵马驰骋出了居住的区域,翻过一条丘陵山梁,前面就是巴桑大叔家的牛羊群,突然剑守心见到山梁上,迎风立着一个身形,定睛看去,剑守心不由得大奇,这身形非是旁人,正是江措爷爷,只见他一身藏袍,身形虽然还是有些伛偻,可是却能看出他此时已经是极力挺直自己的腰杆。

    剑守心觉得奇怪,兜转马头向江措爷爷奔了过去,来到近前剑守心翻身下马,问道:“江措爷爷,您在这里干什么?”

    江措爷爷浑浊的眼睛,似乎变的有些名亮,他看着剑守心说“我已经闻到了马贼的味道。”

    剑守心大奇“江措爷爷,你的意思是要有马贼来了?”这三年中也有马贼来库伦族中劫掠,可是族中的青壮小伙子都在多吉强巴师父的教导下练习功夫,那几伙小绺马贼都被他们赶跑。

    江措爷爷说道:“是,这次来的马贼势大,恐怕要出事情。”

    “您是怎么知道的?江措爷爷?”剑守心问道。

    江措爷爷转身往山丘下的居住地而去,口中说着:“我今天中午就已经闻到一股人的血腥味……”

    剑守心经过这三年的放牧生活,对这个江措爷爷说的话已经是深信不疑,每次有什么天色异象或者牛羊疫情,他都能提前得知,以告诉族中大户普拉索旺大人或是带领大家躲避天灾,或是控制牲畜的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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