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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书挺的故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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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回到县城的时候,文书挺发现学校附近多了很多家书店,在学校报完名后,文书挺和梁永进了校门口的一家书店,书店里摆着满满当当的书,有各种学习辅导资料、各类文学名著、武侠小说、杂志、录音带等。

    书店老板看着文书挺两人问:“买书还是租书?”

    “还能租?”文书挺惊喜地问。

    “武侠小说可以租。”书店老板说。

    文书挺挑了语数外三科的三本辅导书、一本《战争与和平》、一本《巴黎圣母院》、一本《读者》杂志和一盘张学友的磁带。

    梁永抱着语数外三科的三本辅导书,一本《边城》、一本《茶花女》也来到柜台结账。看着文书挺手里的书,惊讶道:“你这是大放血啊?一下买这么多,能看的完?”

    “乘着刚开学还有钱,多买几本。”文书挺道。

    “说的对,我也再看看。”梁永深表认同,又去挑书。不一会儿拿着一本《红楼梦》、一本汽车杂志、刘德华、周华健的两盒磁带回了柜台。

    “红楼梦?你能看懂了?”文书挺看着道。

    “看不懂用劲儿看。”梁永笑哈哈地说。

    “我小时候看过,看了半本实在看不下去了。”文书挺说。

    “我五年级的时候也看过,没咋看懂。再回炉一下。”梁永说。

    书店老板一边给他两个结账一边说:“再租几本武侠哇,一本只用五块钱押金,十块押金三本,每天就用三毛钱租金”。

    “不了,看完这几本再来租。”梁永和文书挺回答道。

    “调剂着看嘛,你们买的都是正经书,武侠小说好玩儿。”老板还不放弃,继续道。

    文书挺二人最终还是没租,走出了书店,回到住处去了。中午的时候许军回来了,抱了一整套《金庸武侠小说全集》,大剌剌地扔在床上道:“灰猴们,你们有的看了”。

    梁永和文书挺都围了过来,许军翻着梁永和文书挺买的书,嘀咕着:“这都买的啥?这还有汽车杂志?谁买的?”

    “我。”梁永答道。

    “这上面全是图片,你看啥啊?还十块钱?”许军翻看了杂志背面的定价大惊道。

    接下来几天,果然大家更喜欢看金庸小说,害得许军还晚还了几天书,多交了几块钱的押金。课外活动时间,文书挺正和吴鹏、梁林、刘宏几个在学海园里的石桌边坐着扯淡聊天,隔壁班的班长苏平走了过来远远冲文书挺喊道:“果然在这里了,范讨吃叫咱们去开会了。”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

    “开啥会?“文书挺问。

    “不知道。有烟没?”苏平说着也坐了下来,扭头问刘宏。

    刘宏不情不愿地从兜里拿出一支已经压得歪歪扭扭的烟,烟丝都有些掉了,说道:“刚早晨拔了两支,还剩下一支没舍得抽了”。

    苏平一把从刘宏手里拿了过来道:“快抽了哇。一会儿烟丝都要掉完了。”

    然后掏出个打火机就点上了。看看抽了小半截,刘宏急道:“给我留几口”。说着从苏平嘴里抢了过来,吧嗒吧嗒抽了起来,还剩下小半截儿的时候,递给梁林。

    梁林双手乱摆道:“我不要,怕传染艾滋了”。

    一旁的吴鹏眼巴巴的等着,忙道:“我抽,我抽”。

    “走吧!”苏平跟文书挺说。

    范讨吃是学校的政教主任,平时穿的邋邋遢遢,同学们背后都这么叫他。文书挺和苏平进了办公室,初中年级各个班的班长都到了。

    “学校要成立学生检查组,检查组由各个班的班干部组成,分成六个组,五个组负责每天早自习检查,午后自习检查,包括检查各班班级纪律、班级卫生情况、眼保健操执行情况,最后一个组负责检查每天的早操情况。你们几个就负责初中组。现在分组。”范讨吃说道。

    文书挺和一个叫陈星星的初一女生、一个叫张杰的初三女生分到了一组。陈星星是个眼睛长得像星星的女孩子,眼睛扑闪闪的,身材有着跟年龄不相仿的成熟丰腴。张杰留着齐耳短发,看起来很干练,文书挺觉得她依稀跟某个人很像,但又想不起是谁。所谓检查,也就是每天在眼保健操开始的时候,挨着走进初中组十八个班看一眼,有时候他们都懒得进去,就在窗外看一眼,就算检查完了。一来二去,文书挺跟陈星星就熟了,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跟陈星星勾搭上了哇?”文书挺检查完回到班里后,刘宏转过头来贼忒嘻嘻地问。

    “还没、还没。”文书挺笑嘻嘻地摆摆手。

    “那女的肯定火爆,她妈就可吃劲儿了。”刘宏兴致很高,干脆把身子都转了过来。

    “转过去,下课再说。”文书挺摆出了班长的姿态。

    放学后,刘宏迫不及待跑到文书挺桌边道:“先别忙收拾书包,我给你讲陈星星妈的事”。

    文书挺放下了手中的书,吴鹏和梁林几个正从后边走来,也都围了过来。

    “还是我讲哇,他们家离我们家很近,我知道得比你多。”吴鹏往前站了站道。

    “你先讲,你先讲。”文书挺催吴鹏。

    “陈星星她妈是个**的。”吴鹏先来了个定场。

    “啊?”文书挺惊讶道,这时候梁永、许军也围了过来,同声惊呼,都看着文书挺,文书挺这几天回去住处没少跟他们讲陈星星的好。

    “真的,有个人在他们家跟陈星星妈正睡着,陈星星爸回去了,那男的赶紧跳墙往外跑,结果陈星星爸拽住那人说,给了钱再走”。

    “这不吹箫萍他们两口子嘛?”梁林笑着道,其他人也都笑了起来。

    “这算啥呀,我还有更猛的。”刘宏急着想要说他知道的故事。

    “啥啊?快说。”大家都催道。

    “我还看过陈星星她妈拍的毛片了。”刘宏又是骄傲又是害羞地说道。

    “啊?”大家几乎异口同声地惊呼。

    “快不要胡说了。”大家不大相信,又都说道。

    “骗你们是儿子,谁不信?明天来我们家看来。”刘宏说。

    文书挺、梁永、许军几个人回到住处吃完饭后,都开始写作业,文书挺有点心不在焉,一会儿走过去看看梁永、一会儿去看看许军。

    “有点心凉哇?”梁永笑嘻嘻的问道。

    “走哇,等会儿再回来写哇,咱们去牧机场那边溜达溜达去。”文书挺说。

    “想跟陈星星来个偶遇哇?那点小心思。”许军笑着说。

    三个人就去了牧机场附近,路口有个卡啦ok正在放歌,一个年轻人正在唱《开心马骝》,文书挺没心思听歌,在人群里四处搜寻,看到了吴鹏也在,文书挺几个就去找吴鹏。

    “你们从大西边跑这边干嘛来了?你们那边街上也有很多唱卡拉ok的哇。”吴鹏说。

    “过来看能不能碰见陈星星,哈哈哈。”梁永笑着道。

    吴鹏嘿嘿地冲着文书挺笑:“还没准儿真能碰见,她跟她妈也经常出来溜达”。

    不一会儿,陈星星跟一个女人挽着手过来了。那女人长得确实很漂亮,身材丰满,但不像他们看到歌舞团里的女人们穿着那么暴露,也不像录像里看到的那种扮演风**人的演员打扮的那么浓妆艳抹。

    “就是陈星星妈。”吴鹏确认道。

    陈星星没有看到文书挺,听了一会儿唱歌就挽着她妈走了,文书挺等人也跟吴鹏告别回了住处。第二天,几个人正在写作业,吴鹏和梁林、曹飞走进屋来。

    “咱们去刘宏家看录像去,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吴鹏说。

    文书挺没说话看着曹飞和梁林。

    “我昨天回去了,老不踏实,专门给他两打了电话。”吴鹏嘿嘿笑着说。

    “不去,我得写完作业了。”文书挺又趴下写作业去了。

    “走哇,别装了。看了后心里也踏实了。”梁永在眨巴着小眼睛笑嘻嘻的说。

    正说着,刘宏进来了,一进来就喊道:“我在家等你们半天了,原来还在这写作业呢。赶紧走哇”。

    刘宏家在县城的西南边,靠着酒厂,他爸爸在酒厂做搬运工,他妈在街上卖菜,也是很少在家。一帮人坐下后,催着刘宏赶紧放录像。录像开始后,大家都屏声静气,紧张地盯着屏幕。屏幕里,一间土坯房子里的炕上铺着大红棉被褥,一个男人光着膀子,嘴里叼着一支烟,在地下来回走着。不一会儿,一个女人走了进来,那女人上身穿着碎花衬衣,衬衣下摆扎在黑色打底裤里,脚穿一双淡黄色凉鞋,没看到正脸,侧面看**很大,**若隐若现,屁股翘着。

    “没穿奶罩!”梁永惊呼。

    几个人同声叫:“别说话”,眼睛都紧紧盯着屏幕。

    那男人看到女人后一把抱了过来,一边啃她的脸一边说:“亲亲,你咋才来?”

    那女人一边推搡一边道:“死人,看你猴急的样儿”。

    “嘿嘿,说的都是咱们本地话嘿。”吴鹏咽了一口口水。

    那男人把那女人抱的更紧了,就开始亲那女人的嘴,两手忙个不停摸着那个女人的**,掐着女人的屁股,那女人就嗯嗯地哼起来,两个人一边亲一边移到了炕边,那男人一边亲那女的,一边把那女人的衬衣扣子解开,脱了下来,女人里边果然没穿胸罩,衬衣一脱,两个大**就跳了出来,女人**撅着,**不大不小,黑黑的,男人一口就叼住**,嘬完一边嘬另一边,那女的哼哼着,大声喘气。接着那男的就脱下女人的打底裤,那女人内裤也没穿。褪下那女人的裤子后,男人把嘴凑到了女人的**上又嘬了起来,女人的叫声变成了啊啊啊。不一会儿,男人脱掉了自己的裤子,只听那女人“啊“的一声,那男的就屁股一动一动的抽动起来,屏幕里传来啪啪啪的声音,那男的嘴在女人的两个**上继续嘬着。那女的一声一声啊啊啊的喊着,折腾了一会儿,那男人上了炕,女人跪在炕上,那男人转到了她背后,那女人的两个**晃来晃去,头发垂了下来挡着脸,只听啊的一声,那女人抬起了头,头发散到了两边。文书挺定睛一看,果然是陈星星她妈。

    “真是陈星星她妈。”吴鹏兴奋的从沙发上蹦起来。

    “别吵、别吵!”曹飞向吴鹏喊。

    足足这么折腾了十几分钟,录像才算完了。大家都呆在沙发上,没有人站起来。文书挺发现自己的***已经硬了,文书挺心想:估计大家都硬了。

    “你这外母娘真不赖了,陈星星估计更得劲儿。”过了一会儿,吴鹏笑着说。

    “哎哎,两个人别扯一起。”文书挺回过神儿来。

    几个人又看了几个日本人的、美国人的片子后这才散去,临散时,吴鹏跟刘宏借了陈星星她妈那张录像碟,说要回去再看看,文书挺心里暗骂。

    过完中秋节后,天很快凉了下来。班里的历史老师开了个毛笔字培训班,每周六下午开课,培训班并不收费但想学需要老师们的推荐,班就设在万里他们班的教室,鹏鹏也在培训班里,万里叫文书挺也来学,文书挺就买了一套笔墨纸砚。一段时间下来,文书挺的毛笔字虽然不能说好,但至少知道了怎么握笔,钢笔字的提升倒是非常明显,班里的板报文书挺也能写一些了。

    文玉堂去大通打工路过温都的时候,顺便来看文书挺,看到他写的毛笔字时说:“嗯嗯,够在村里写对联用了,但差你大爷爷那小楷毛笔字还远着呢”。

    “爹,天马上就要冷下来了,你去了大通还能干什么?”文书挺问。

    “去找你那个英县的姑姑,他家有个儿子在矿务局是个领导,看看能不能在煤矿找点营生。”文玉堂说。

    “叔叔,我爸就是在大通开煤矿的,你要是找不到工作,给我们房东打电话告诉我,我给我爸打电话。”梁永说。

    “好了,好了。”文玉堂感激地跟梁永说。

    天气一天天冷了起来,文书挺几个人起了钱去附近的煤场买了煤炭生起了火炉,没几天炭就烧完了,第二次又买了比上次更多一点,结果也还是没用几天就又用光了。

    梁永几个在屋里说:“一定是房东老太太偷咱们碳了”。

    “我听我大姐他们屋子里人也说,以前他们就经常被偷炭。”许军说。

    “还不是你介绍来这里住的?”文书挺有点生气。

    许军委屈道:“我大姐当时是觉得她们家老太太做的饭干净好吃,我们不都是为了你们好”。

    文书挺一言不发,揭开屋子里的一个地窖盖子,就冲里边撒尿。

    “哎哎哎,这地窖里的山药咱们也吃啊。”梁永拉着文书挺制止道。

    “咱们这段时间不在家里吃饭了。”文书挺继续撒着。

    “一不做二不休,我也来。”许军也站过来。

    后来几天,文书挺、许军他们一不高兴就往地窖里撒尿,有一天中午放学,文书挺正撒着,房东老头冲了进来,把文书挺拉出院子。

    “这孩子往地窖里撒尿,你们都吃的是地窖里的山药。”老头大声说道,一院子人都跑出来看着文书挺。

    “等你爹返回来的时候,让他给赔钱,我要重砌地窖。”老头急的满嘴角白沫。

    老房东知道文书挺反正也没钱,就不在搭理他,巴巴等着文玉堂打工返回再说。文玉堂打工返回的时候,又来看文书挺,房东老头拽着文玉堂去了他们屋里,把文书挺在地窖里撒尿的事讲了,并提出要求赔偿。文玉堂赶紧喊了文书挺进来,让文书挺赔了不是,又赔了钱,老房东这才脸色转和。

    文玉堂知道文书挺为什么要往地窖里撒尿后,并没怎么责备他。

    “我哥哥也回村了哇?”文书挺问。

    “回去了呀,他没进来看你?”文玉堂问。

    “没有呀。”文书挺有点失落。

    “可能他不知道你住哪?没事儿,过几天就放假呀,很快就能见着了。“文玉堂安慰道。

    文书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盼望假期快点到来,小巴车一进村口,他看见文书坚和毛毛正在大门口等着。文书坚个子更高了,穿着一套蓝色的新西服、脚上是一双新皮鞋,留着中分的长头发,小妹也长高了许多,文书挺抱起小妹,文书坚拉着文书挺的手喊道:“妈,海江回来了”。

    住在南房的老太君听到后也走了出来,就相跟着走进院里,金莲和文玉堂也走出院子来。

    ”奶奶,你咋不在西房住着了?”文书挺问老太君。

    “西房我一个人住太大,冬天有点冷,小南房住着热乎的很,正好冬天时就你妈一个人在家,奶奶住在小南房给你们看看大门。”老太君说。

    小南房就在大门的边上,是以前家里的草房,夏天的时候文玉堂给房子改装成了两间小屋,上冻之前老太君就住进去了。一家人一边吃饭,文书坚一边给文书挺讲了他跟文书强在大通工程队打工的一些事情。吃完饭,天也快黑了下来。

    文玉堂道:“你们弟兄两个给奶奶挂棉窗帘、弄点晚上烧炕的柴火去哇。”

    “好了,我挂窗帘,海江去弄柴火去哇。”文书坚说。

    “你咋不去弄柴火。“文书挺笑笑,盯着文书坚的一身新衣裳问。

    “你看哥这新衣裳别弄脏了。”文书坚笑着拍拍自己的新衣服。

    兄弟两个弄好一切后,进了老太君屋里,老太君笑咪咪的看着兄弟两个说:“两个都长大了,看看一个个俊的。你爹以后有指望了”。

    老太君拿着文书挺的手摩挲:“你咋也这么瘦了?看看这手上连点肉都没有,学校吃得不好?”

    “不是了,可能是因为学习忙哇。”文书挺说。

    “小时候你是胖嘟嘟的,你哥哇是从小就瘦。”老太君念叨着走到外屋,不一会儿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罐头瓶和一个塑料袋子。

    “奶奶给你留了点奶豆腐和黄油,你从小爱吃这个。”老太君跟文书挺说,“这是你老姑父去红旗那边打工,带回来的”。

    “奶奶,你留着吃哇。”文书挺推脱到。

    “给奶奶拿着,我还有了。”老太君假怒道。从老太君屋里出来,把东西拿回自家屋子。

    “海江,等会儿去二姨姥姥家耍去,树根舅舅他们买了录像机,去看录像去。”文书坚说。

    “好。”文书挺道。

    “我也去。”毛毛跟着说。

    “来,妈妈给你穿上大棉袄,你瞌睡了就跟你哥哥们说,让他们送你回来。”金莲一边给毛毛取棉袄一边说。

    到的王林家院子里,文书挺看到院里的窗户前摆着一个台球案。

    “哟呵?还买了台球案了?”文书挺笑着道。

    “二牛鼻子今年打工回来,把挣得钱买了个台球案、买了个录像机,说是要开台球厅、录像厅。”文书坚说。

    文书挺姊妹三人进的屋来,屋里已经坐了很多人,王林和几个男人在炕上打麻将,地下一些男男女女在看录像,演的是梁朝伟版本的《鹿鼎记》。树墩看到文书挺兄弟两,走过来问道:“二子也放假回来了?”

    “嗯,二舅舅。”文书挺回答道。

    “那边屋子有人耍吗?”文书坚问树墩。

    “有了,树根他们在打大尖儿了。”树墩很不开心的样子,悻悻地说。

    “二舅舅,我二姨姥姥不在家?”毛毛解开围在脸上的围巾抬起头问。

    树墩摸摸毛毛的头,笑眯眯地说:“在那边屋子了”。

    姊妹三个就穿过中间的堂屋,到另一间屋子去了。

    “二姨姥姥。”毛毛看到地下正忙着的张二女喊。

    张二女一边双手捧着毛毛的脸给她暖脸,一边问文书挺:“二子,今天回来的?”

    “嗯嗯,二姨姥姥。”文书挺回答,文书坚已经凑上去看树根他们打牌了。

    张二女给毛毛的脸捂的暖了,这才拿开双手说:“二姨姥姥给你拿糖块吃”。

    文书挺忙说:“二姨姥姥,别麻烦了”。

    张二女已经出去了,不一会儿捧了一大捧糖出来,给毛毛手里放了几颗,剩下的就都给毛毛装衣兜里去了。

    树墩从那边屋子进来,走到文书坚身边道:“海河,走哇,咱们去红瓢家,看看他们那里能耍起来不”。

    听见树墩说话,树根这才发现文书挺回来了,笑着探头问:“二子,回来了?”

    文书坚要跟树墩去润月家,毛毛说不想去,要回家,文书挺本想也去看看梅梅,但又想带着毛毛大冷天的,万一润月家没人可玩,文书坚他们说不定还要去哪家,就带着毛毛回家了。家里金莲正一个人一边看电视一边给文书坚兄弟两织毛衣。

    “二毛毛被杀了?“金莲对正坐在缝纫机边看电视的文书挺说。

    文书挺大吃一惊,坐到炕边问:“怎么回事?”

    原来二毛不久前许给了隔壁村的后生,已经订了婚。不久前后生他们村里唱大戏,那未婚女婿就把二毛也接去看了。当天晚上,二毛在看戏时碰到了以前的一个中学同学,两个以前搞过对象,一见之下,两个人就悄悄溜出人群去一个墙角里又是亲又是抱的,结果被他未婚女婿撞着了,戏散后回到家,那未婚女婿不动声色,两人就睡了。等二毛睡着,那后生拿了菜刀就把二毛砍死了。后生自己一头栽进自家的水瓮里愣是把自己淹死了。

    “那后生也真够狠的,听说把二毛毛的头都剁了下来,就几根筋连着了。”金莲说。

    “不要说了呀。”文书挺听得毛骨悚然。

    过了一会儿,文书挺问道:“对了,妈,过年还早了,我二姨姥姥家咋这么早就买了糖果?还烧开了两间房?”

    “过几天你树根舅舅娶媳妇儿呀,烧开那间房子是娶新媳妇儿用的。”金莲道。

    “媳妇儿哪的了?”文书挺问。

    “你姑姑他们村的,还是你爹给说的,是个离过婚的。”金莲说。

    “哦哦。”文书挺应着。

    过了一会儿,金莲似乎有话想跟文书挺说的样子,踌躇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你爹出去打工前,让二后生叫来的乡狗给打了”。

    文书挺脸色突变,厉声问道:“因为什么?”

    “一时交不上提留款,就把你爹叫去他们家了,你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那乡狗打了一耳光。”金莲说道。

    文书挺手里正拿着一根挑毛衣的铁钎子一头立在炕上一头抵在手掌心,另一手弹着玩儿。听到这个后,气得脸色发白,一言不发继续玩着,一不小心把个铁钎子直接摁着穿过了手掌心,金莲看到后,吓得脸色煞白,赶紧凑了过来,文书挺已经拔了出来,金莲赶紧下地弄了一盆热水,用毛巾给他敷了,抹了红花水。

    文书坚回来后,看到文书挺手上的红花水问发生了什么事,金莲就讲了。

    文书挺狠狠地说:“我迟早要弄死二后生这个王八蛋。”显然他早知道了这事。

    不一会儿,文玉堂也回家来了,金莲就下地给一家人热饭吃。

    “这个时候还吃饭啊?”文书挺问。

    “自从你哥哥回来了,每天晚上都还要吃一顿。”金莲道。

    看到文书挺手上的伤后,文玉堂也问怎么回事,金莲又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文玉堂一边喝酒一边说:“叫你不要跟他们说。你们兄弟两就都别给爹记着这事儿了,你们两个以后有点本事了,谁还敢欺负爹”。

    文书挺兄弟两个都没说话。

    “海河,你明年就跟你二舅爷爷家立书叔叔去学厨去哇,工程队受笨苦不行。”文玉堂跟文书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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