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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深夜惊魂诉真情
一条大路上，一队人正浩浩荡荡地朝京城的方向走去。
队中有一辆马车，红蝶靠在车里，叶小绿坐在旁边照顾她，她不无埋怨地说：“红蝶姐你也真是的，上次我拼命让你来，你死活不来，是我生拉硬拽才把你拉来的；这次呢，我是拼命不让你来，可你死活要来，我是死劝活劝都拦不住你可真行！”
红蝶勉强笑了笑“如果我不来，恐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什么没机会？只要活着就有得是机会！”
这时铁飞燕撩开车帘问道：“红蝶，要不要停下来歇一会儿，我看你的脸色不好！”“不，不用了！”红蝶连连摆手“武林大会的日子就要到了，不能耽搁！”
铁飞燕正要说话，叶小绿却接过来说：“你快赶你的车吧！你也不看看这里的环境，这么荒凉，哪有歇脚的地方？万一来了劫匪怎么办？我们俩可是天下第一大美女，万一被人抢了怎么办？你担当得起吗？”
红蝶和铁飞燕被她的话逗笑了，她接着说：“再说要是我们真的被劫持了，你肯定是先救红蝶姐，那我岂不是惨了？哎，毕竟亲疏不同嘛！”
她的话一出口，红蝶和铁飞燕都愣住了，两个人都有些尴尬，铁飞燕将帘子撂下，回头继续驾车。
几天后，他们来到京城神剑门总坛。
这天深夜，红蝶和叶小绿坐在屋里“哎呀，这个铁飞燕跑到哪去了？怎么还不回来？汤圆都快凉了！”叶小绿边抱怨边揉着肚子“我都快饿死了！”
红蝶怜爱地点点她的额头“我看你啊不是快饿死了，是快馋死了！”
叶小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红蝶想想说：“这样吧，小绿，你先去吃点。记住，可别吃太多了，汤圆吃多了不好消化！”
“噢，知道了。”叶小绿欢蹦乱跳地跑去院子里的厨房，红蝶隐隐地听见锅碗相碰的声音，还有叶小绿的赞叹声“红蝶姐，你作的汤圆真好吃！”
红蝶会心一笑，这时铁飞燕走了进来，她站起身“你回来了？”
“我在和陈伯父谈殷赤血的事，不知不觉就晚了。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
“我睡不着，就给你们作了些汤圆作消夜。本来想等你回来一起吃的，可小绿忍不住了，我就让她先去厨房吃了！”红蝶说完往门外看看“诶，奇怪，刚才还有声音的，怎么这么半天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她转头对铁飞燕说“我去看看，没准她把锅都吃进去了！”
她走进厨房，见里面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一口大锅盖着盖子，锅旁摆着一只碗和一个勺，碗里的汤圆已经凉了，里面还有一个被咬了一口。
“奇怪，人呢？”红蝶看看周围，又往门外看看，也不见人影，索性转身回来拿过另一只碗，掀锅盖想盛一碗汤圆“这个小绿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先给铁公子盛一碗吧！”
她掀开锅盖，拿着勺子正想盛，却被锅里的东西吓得先是一愣，随后便惊叫起来，碗和勺子都掉在了地上。
铁飞燕正坐在屋里喝茶，听到叫声连忙跑到厨房里“怎么了？怎么了？”
红蝶捂着眼指着锅，他迈步走到锅前，看到眼前的情景也吃惊不小。
锅里躺着一个人，是叶小绿。
铁飞燕不容分说伸手把叶小绿从锅里抱了出来，红蝶紧跟着他们来到房间。
铁飞燕把昏迷着的叶小绿放到床上，对红蝶说：“红蝶，你帮她把衣服换了，我去找陈伯父请郎中来！”
不一会儿，铁飞燕、陈帮主和一个郎中来了。
郎中在给叶小绿诊治，红蝶出了房间，她倚着墙，眼含泪水，松开紧握的拳头，露出一块红色的蝶形玉佩。
殷赤血，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要害无辜的叶小绿？难道残害无辜真的是你的嗜好吗？
正想着，突然有人拍了她一下。
她惊恐万状地回过头“你怎么了？”是铁飞燕。
“我，我没事”她说完又问道“小绿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只是现在仍然昏迷不醒。还好那锅汤圆晾了很长时间，快凉了，再加上她的衣服比较厚，所以没有烫伤，否则就麻烦了。”
“我给她换衣服时并没发现她身上有被打过的痕迹，我看她也许是被人迷倒后放进锅里去的。”
“也许还有另一个可能！”铁飞燕想了片刻，便走进房间，他看叶小绿仍然昏迷，便伸手点了她的穴道。
片刻工夫后，叶小绿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小绿，你醒了！”红蝶高兴地坐到她身边。
“看来我猜得不错，她是被人点了昏睡穴后放进锅里的。”铁飞燕站在一边说。
叶小绿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我，我这是在哪呀？”
“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铁飞燕问。
叶小绿挠挠头皮，边想边说：“我记得我去厨房吃汤圆，我盛了一碗，刚吃了一口，突然我从墙上看见有一个黑影子向我走过来，我刚要回头，就被人点了穴昏过去了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她看红蝶和铁飞燕都不说话，便问道“到底怎么了？”
“你去了厨房不久，铁公子就回来了，我看你还没出来，就去厨房找你，没想到在大锅里发现了昏迷的你。”
红蝶刚说完，叶小绿就喊了起来：“什么？我被人放进锅里？”她气得一下子跳下床，嚷道：“是谁这么大胆？敢把我堂堂的绿园山庄大小姐放到锅里，他不想活啦？要是让我抓到他，一定把他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行了行了，你先别喊了！”铁飞燕劝住她“还是先把害你的人找到再说吧！到时候别说‘万段’，十万段都随你！”
“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么做呢？”红蝶突然说。
“他？谁呀？”叶小绿转回头问。
“除了飞天血魔还有谁能做这么残忍的事情？”
这时，陈帮主和江门主走了进来，江门主一进来就拉住叶小绿，关切地问道：“小绿，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江伯伯，您怎么来了？”她赶忙站起来。
“我听陈帮主说你被人暗害，所以急忙赶过来看你。你没事吧？”江门主说着把她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
“我没事，没受伤。”她笑着转了个圈“多亏红蝶姐把那锅汤圆晾了很久才让我去吃，要是一作熟就让我吃的话，那我大概早就被烫熟了！”她说着看看身边“咦，红蝶姐呢？”
她一抬头，见红蝶正匆匆往门外走“红蝶姐，你去哪啊？”
红蝶听见她的喊声，吓了一跳，她没有回头，支吾着回答：“我我去倒茶”
她正要出门，忽听江门主喊道：“慢，这位姑娘请留步”
红蝶停住了，仍然不敢回头，江门主走到她的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围着她转了一圈，发现她的右耳后有一颗黑痣“你你是”江门主十分兴奋地喊了起来“小蝶我的徒弟。”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红蝶紧咬着嘴唇说：“江门主，您认错人了！我叫红蝶，是个歌女，不是您的弟子。”
“不，不会错身形，还有耳后的这颗痣，不会错！”江门主喃喃地说。
这时叶小绿走过来拉拉他的衣袖，小声地说：“江伯伯，您认错人了，她和我师姐长得一点都不一样。”
她的话刚说完，江门主突然间扬手从红蝶的脸上轻轻抚过“呲啦”一声，一张脸皮被撕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呆了，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张完全不同的脸。叶小绿呆了半晌，喊了起来：“师姐”
红蝶迈步要跑，却被叶小绿一把拉住。
“师姐，红蝶姐，你”叶小绿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小蝶，难道你真的不想见师傅了吗？”江门主站在红蝶身后伤心欲绝地说。
红蝶回头看着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失声痛哭“师傅，小蝶不孝，请您原谅。”
江门主赶忙把她搀起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坐下，说说你这些年都跑哪去了！”
红蝶擦干眼泪说道：“在十大门派攻打天魔教前的那天夜里，殷红剑得知了我的真实身份，并告诉了殷赤血，我劝他投降，他不肯，我们两个就动起手来。我本可以杀掉他的，可我真的爱上了他，所以不忍下杀手，最后被他废去了武功，他把我关在幽冥宫的一个地下密室里。我费尽力气，总算找到了密室的另一个出口，可当我出来时发现谷中一片狼籍，死尸遍地。我找遍了所有地方，总算找到了殷赤血的尸体，我在幽冥宫的后花园中挖了一个坟，把他埋葬了。之后，我便回到神剑门，对您说想去杭州，因为那时殷赤血曾希望能和我去杭州隐居，所以我当时就是为了完成他的心愿才去杭州的。
“不久后，我听闻神剑门中所有的女弟子被一个淫贼害死了，便想回去看看。一天，我到一个尼姑庵投宿，深夜因为睡不着便出来走走，没想到看见一个红衣人从庵中的另一个院子中抱着一个人飞身出来，我因为一时好奇便追了出去。因为我已没有武功，所以追了一会儿就追丢了。此时我听到一阵凄惨的号叫声，我便寻着声音来到一片树林中，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地上躺着一个血淋淋的人，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个女子，她身旁站着一个红衣人，我正要说话，那个红衣人却把头上斗笠摘了下来，虽然周围很黑，可我还是认出那个人是殷赤血。他向我承认，神剑门所有的女弟子都是他杀的，是为了报复我，他还要杀死十大门派中所有的女弟子，然后再消灭十大门派，统一武林。我哭着请求他放弃报仇，可他非但不听，还把我劫持到杭州，给我易容，威逼我不许把真相说出去，继续让我作歌女。有一次他去苏州，杀死了飞龙教主的女儿，我实在忍不住了，便偷偷跑到苏州，想把真相告诉孙教主。当时我夜宿在一个叫玉林村的地方，没想到天亮后发现村里所有的人都死了。我正在惊疑中，殷赤血走出来警告我，如果我以后再敢离开杭州或者说出真相，他一定会再杀人的！而且会比这次的屠村大案死的更多！我一直受他的胁迫到现在，这三年来我一直受着良心的谴责，我不止一次劝过他，可他根本不听。我知道他让我活到现在就是为了折磨我，报复我”
红蝶说到这，再也说不下去了，大哭起来。
“原来两年前那轰动一时的苏州玉林村的屠村大案就是殷赤血干的？我们绿园山庄也曾经帮助官府追拿凶犯，可一直也抓不到凶手！原来如此啊！”叶小绿恍然大悟道。
“我认为他在震天帮被炸受的伤到现在还没好，否则他也不会只对付小绿一个人，而不直接向我挑战。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趁着他的身体还未复原时及早抓住他，以他的个性，如果知道玉姑娘说出了真相，一定会再杀人报复的！像他今天暗害小绿，一定就是因为玉姑娘跟我们来到了京城。还有上次我们来查他的底细时被他关在密室里，其中也一定是有这个缘故的。”铁飞燕说。
“他的行踪一向诡秘，他找我们很容易，我们找他只怕很困难。”陈帮主说。
“我想他应该是尾随着我们来的，而且玉姑娘在这，他也肯定就藏在附近。”
“那我马上去传令在周围搜查。”陈帮主说完出去了。
江门主见陈帮主出去了，拉住红蝶的手，疼爱地说：“小蝶啊，有为师保护你，以后你再也不用害怕了。”
他们正说着，八个人走进屋来，江门主见状急忙起身拱手：“各位掌门人，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其中一位说：“江门主，我们听陈帮主说飞天血魔刚才来过，所以过来看看，是否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谢谢各位，没有人受伤。我们怀疑飞天血魔应该就在附近，所以陈帮主正在派人四处寻找。”
“我们这些门派也各自派了些人帮助陈帮主寻找，希望可以尽快将他抓获。”
另外一位掌门人咬牙切齿地说：“等抓到他，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为我女儿报仇。”
所有人都附和着：“对，对”
“碎尸万段？我这个人才这么大，可不够你们分的！”
所有人都闻声往屋外望去，一个血红的身影落在了院子里。
“飞天血魔”所有人不约而同地说了出来。
“殷赤血，我问你，是不是你暗害我？你这个该千刀万剐的东西，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叶小绿跳出来骂道。
“你别怪我，只能怪你师姐，她不该背叛我！”
“背叛你？她从来就没归顺过你，何来背叛？我告诉你，有我在，你以后就别想再伤害她！也别想再要挟她！”叶小绿说完搂住红蝶的肩膀。
“小蝶，你不要以为有那么多人给你撑腰，你就可以脱离我。我是你的影子，一个人怎么可能甩开自己的影子呢？”
红蝶往前迈了几步，真诚地说：“只要你愿意放下屠刀，我会向师傅求情，请他饶了你，然后我们回杭州隐居，我会一辈子和你在一起的！”
红衣人还没说话，几个掌门人却喊道：“不行，他是个十恶不赦的淫贼，手上有不止百条人命，怎么能放过他？”“要是放了他，那我女儿岂不是白死了？”
“你看，他们根本不会放过我！不要妄想了”红衣人说完又说“就连你，也不会和我在一起的！”
“不，不，我会的！我是爱你的！不管是以前的你，还是以后的你。”
“那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还爱吗？”红衣人说着拿掉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张英俊的面孔，但是接着“呲啦”一声，他手中多了一张脸皮，众人再望向他的脸，都大吃一惊，叶小绿甚至捂着脸尖叫起来。
只见他的脸上遍布着烧伤留下的疤痕，在夜间看来更加恐怖。
红蝶惊叫一声瘫坐在地上“怎么会这样？你的脸”
“当初十大门派火烧幽冥谷时，我正因为身受重伤而昏迷着，如果不是一场及时雨把谷中大火扑灭，恐怕我早就被烧死了，可是我的脸还是被烧毁了。我被雨浇醒后，发现天魔教中只剩我一个生还者。我想你出了密室后一定会找我，就找了一具身材和我差不多、脸部血肉模糊的教徒的尸体穿上我的衣服，这样就可以骗过众人。果然你找到了那具穿着我衣服的尸体，还把它埋在了幽冥宫的后花园里。转天神剑门的人来收拾谷中尸体，我怕他们发现少了一具尸体，便趁机杀了一个神剑门弟子，伪装好后暂时充数。等他们走后，我把我爹和我的坟从幽冥宫后花园迁到了你曾经住过的那个山洞中的密室里，那具顶替我的尸体被放回那座神剑门弟子的坟中，神剑门弟子的那具尸体被我用火烧掉了。我一直隐藏在山洞中疗伤，同时策划出这个复仇的计划，我要先杀掉与十大门派有关的女子来报复你，然后消灭所有与我作对的门派，一统武林，光复圣教！”他说完问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还会像以前那样爱我吗？还会愿意和我在一起吗？”见红蝶不说话，他苦笑着向后退了几步“不，你绝对不会了！不是吗？”
“不！”红蝶突然大喊一声“我会，我还是爱你的！只要你愿意回头，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的！”
“我现在只能继续我的计划，不能停止了！”他说完看着众人“你们谁不怕死，就过来吧！”
话音未落，八个掌门人已经将他团团围住了。
叶小绿急忙将红蝶从地上搀起来，退到战团之外。
“飞天血魔，你的罪行罄竹难书，今天我们各门派一定要和你决一死战。”一位掌门人大喊道。
“废话少说，动手吧！”
一边的叶小绿边看边问铁飞燕：“哎，你说今天是谁赢谁输？”
铁飞燕观察着战况说：“不知道。谁都有可能赢。”
“你不是说殷赤血的伤还没好吗？我看今天他死定了！”叶小绿十分有把握地说“也许短时间内他还可以应付，但时间一长，他肯定招架不住。”
“那也未必，他既然敢来，肯定就有取胜的把握！”一直沉默的红蝶突然说。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红衣人伸手向面前的一个人一挥，那人随即倒地，剩下的人正在愣神，只见红衣人将手一挥，又有两个人倒地。
“阴煞魔功？”叶小绿瞪大了眼睛“奇怪，他上次受的伤很严重，现在应该还没复原才对，怎么可能还能用阴煞魔功呢？”
“天魔教中有一种疗伤圣药，叫万灵神丹，药效极好，药力极强。他可能就是吃了它才复原得这么快的！”红蝶说。
“那怎么办呢？看来今天他又要大开杀戒了！”
铁飞燕吸了一口气，飞身来到战团之内。
“殷赤血，我是你的对手，我来和你过几招。”
“铁少侠，你要小心哪！”各派掌门说完退到一边。
“希望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战。”红衣人说完挥刀进招。
铁飞燕举剑拨开他的刀，回身一剑刺去。
一旁观战的众人都紧张地注视着他们，叶小绿更是心急如焚，她问身边的江门主：“江伯伯，铁飞燕会赢吗？”
江门主捋着胡须，摇摇头说：“不好说，他们两个的实力不相上下，很难预言胜负。”
“他们都战了几百回合了，还没分出胜负来，万一殷赤血狗急跳墙使用阴煞魔功怎么办？那铁飞燕岂不是死定了？”
这时一位老者看着仍在打斗的二人，想了想突然把身边的红蝶拉到怀中，跟着向前几步，一把长剑架到红蝶的脖子上。
江门主见了惊呼一声“张掌门，你这是干什么？”
叶小绿急得大叫“张前辈，您快把她放开！”
其他人纷纷喊道：“张掌门，快住手！”“张兄，快住手！”
张掌门不理众人的呼喊，向闻声已经停下的红衣人喊道：“飞天血魔，你害死了我的女儿，这笔帐一定要算。现在你的女人在我的手里，如果你想救她，就把刀放下，到我跟前来受死，否则别怪我无情！”
红衣人站在原地不动，铁飞燕看看他，又看看张掌门和他怀中的红蝶，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掌门见红衣人不动，觉得有些出乎意料，又喊道：“飞天血魔，你既不动又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你再不过来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院子里静寂无声，众人觉得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可以听得很清楚。
红衣人还是不动，他和张掌门继续僵持着。
此时叶小绿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大喊一声：“张前辈，您太异想天开了，他是不会为了师姐而牺牲生命的！您快把师姐放了吧！”
“不”红衣人突然吐出这个字“你先把她放了，你随便处置我好了。”
不光是张掌门，所有人都一愣。他们都认为红衣人不会受要挟，红蝶必死无疑。没想到红衣人竟然答应了。
“你先把刀放下再过来！”
红衣人把刀扔到地上，缓步朝张掌门走来。
红蝶紧盯着红衣人的手，小声对张掌门说：“张掌门，你要小心！”
张掌门一边看着红衣人走过来，一边悄悄地说：“姑娘放心，你在我手里，他不敢把我怎样！老夫此举实属无奈，等抓到了他老夫再向姑娘赔罪！”
他刚说完，红衣人已经走到他的面前了。
“可以把她放了吧？”
这时张掌门的两个弟子走过来，怀中各抱着一条粗大的铁链。
“把他捆上。”
两名弟子应声动起手来，眨眼间红衣人的全身上下都被铁链捆住了。
张掌门看红衣人被捆结实了，才缓慢地把架在红蝶脖子上的剑撤下来。
红蝶没有躲到一边，而是仍然站在原地看着红衣人。
叶小绿跑过出来，拉着红蝶往回走。
她们回身刚走了几步，就听得一声爆裂声。红蝶慌忙回头看去，红衣人已挣开身上的铁链，断裂的铁链四处飞散。
又是出乎意料的一幕，大家连忙纷纷挥袖拨开飞来的铁链，红蝶却大喊道：“张掌门，小心哪！”
张掌门本来以为大功告成，没想到红衣人竟能挣开链锁，不由得一时呆若木鸡，红蝶的一声大喊把他唤醒，可为时已晚，一点亮光如流星般在眼前划过。
所有人都呆怔地看着张掌门，丝毫没注意红衣人已经站在房顶上了。
“我最讨厌人家威胁我，我从不接受任何威胁！”
张掌门张口想说话，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握住脖颈，眼睛瞪得极大，表情极为痛苦，叶小绿过去刚扶住他，他却向后倒在地上。
叶小绿掰开他握住脖子的手，见他脖子上有一条淡淡的红色伤痕。
叶小绿惊叫着跑开，铁飞燕和江门主他们凑过来观看，都大惊失色。其中一个人抬头正准备破口大骂，月光下风清云淡，哪还见那红衣人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