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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跟踪血迹夜寻人
幽冥宫内一个地下密室里，四周冰冷的石壁弥满了昏黄的光，映出一个手举皮鞭的人影，随着皮鞭不断下落，一声声心碎的惨叫充斥在屋中，还不时传来阵阵骂声。
“你这个贱人，竟敢背叛我？你不想活了吗？”
地上俯卧着一个女子，斑斑血迹把一身白衣染成红色，微弱的呼吸将近奄奄一息，可还是攒足了力气说道：“我早就背叛你了，我也早就不想活了你打死我吧”
他狞笑着扳起她的脸，逼视着她的眼“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你越是想死，我越不让你死。”
她讨厌他的这种表情，虽然讨厌可又摆脱不了。似乎三年前的那次偶遇就注定了会有今天的这种情况。三年来他虽然很少打搅她，可却像影子一样跟着她，有时她甚至觉得他就是她的一部分。
现在她只能用蔑视的眼神看着他，心中的痛苦让她说不出话来。
“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铁飞燕了？”他站起来背对着她“也难怪，那家伙是比我好很多，人家是名门之后，又是正道中人，比我要清白得多！”
“我没有。”她坚定地说“匡扶正义，匹夫有则。”
“哼，狡辩还这么堂而皇之。你不爱他干吗放箭射我？还不是想帮他！”他骤然转身抓住她的头吼道“亏我一直对你念念不忘，还在谷口救了你，如果没有我，你早就被他抓回去受苦了！你，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难怪当初江门主会派你来作内应，真是选对人了！天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时还勾引了谁？看来你在勾引男人上还真是有些手段”
他越说越激动，双手抓得越来越紧。
她感觉头好像就要被他撕裂了，但还是忍住了剧烈的疼痛，喊道“殷赤血，你可以打我，但是你不可以侮辱我。不错，我当年是奉师命进入天魔教作内应，但是我并没想到会遇到你，更没想到你会爱上我。我以我的名誉发誓，我并没有欺骗你的感情，我对你的爱并不比你对我的少。我也曾想过放弃任务和你隐居起来，可当时你们天魔教不断迫害武林中的正义人士，我岂能为了儿女私情就袖手旁观，置之不理？所以最终我还是坚持下来了，可每次获取消息后我心中还是一阵阵不安，我知道不应该利用你对我的爱，这就是我最终没有趁机杀你的原因，这就是我三年来一直受你摆布而不反抗的原因。”
他沉默了一会儿，冷笑道：“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你了？”
“我不敢让你感谢我，我只求你，放弃你那个统一武林的计划，不要再杀人了。我会实践我以前的诺言，和你一起归隐山林”
她的话被一阵狂笑淹没“诺言？一个诺言就能弥补所有的损失吗？就能让那些惨死的门徒复活吗？你们这些人总以名门正派自居，其实呢，你们和我们一样，还不是喜欢烂杀无辜！”
“我知道你恨十大门派将天魔教赶尽杀绝，有失名门正派的风范。可是你想过吗？天魔教也曾把别的门派赶尽杀绝。有因就有果，你为什么不想想起因是什么呢？”
“我不管这些”他挥袖起身“我一定要为我父亲和天魔教报仇！”他转头看着她“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止！”
铁飞燕和叶小绿日夜兼程赶回杭州，陈帮主随即忙着派人四处传达江门主的消息，帮内一时间忙作一团。
这天，他们走在那条熟悉的小路上，叶小绿说：“我昨天晚上作了一个梦，梦见我来到红蝶姐家，推开门看到她正坐在一张摆满饭菜的桌子旁边，她冲我说：‘小绿，我等你好久了，快来吃吧！’”
“然后呢？”铁飞燕好奇地问。
“我坐下后拿起筷子刚想吃，突然一个血红色的影子在眼前掠过，红蝶姐不见了，我就醒了。”叶小绿说完突然冲铁飞燕嚷道“都是你，谁叫你昨天非要提起红蝶姐的事，害得我昨晚没睡好。你真是害人不浅！”
铁飞燕被她的话逗笑了“那是因为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跟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我不提，你也一定会想她的！不过，我想你多半是想她烧的菜。都说‘字如其人’，我看对你来说是‘梦如其人’，连作梦都跟吃有关，你可真是不改‘英雄本色’呀！”
“你”叶小绿还不了嘴，只好气呼呼地继续往前走。
他们走进那间茅屋，里面因为好几天没有打扫而到处都是尘土。
铁飞燕在悬挂在墙上的那把琵琶面前停了下来，他把琵琶摘了下来，幽幽说道：“物在人去，空留余恨”
叶小绿看出他眼里的脉脉深情，心中却突然觉得有些酸溜溜的，嘴里说道：“什么空留余恨呀？我看你是空留相思还差不多！”
她看铁飞燕没理她，撇着嘴走到床边坐下，再看铁飞燕只顾在屋里搜寻，根本不理她，更是生气，索性低头不看他。她扫视着床底下，忽然瞥见一个白色的东西“诶，这是什么？”
她从床底下掏出一个白布包裹的东西，她慢慢地揭开白布，白布被一层层打开，露出一个刻字的黑色木牌，她边看边念道：“飞天血魔刀下冤魂之灵位”
铁飞燕闻声过来，将木牌拿过来，仔细看了看“飞天血魔刀下冤魂红蝶为什么给那些死者立这个灵位？”
“也许她他心地善良，悲天悯人呗！”叶小绿漫不经心地说“诶，你怎么知道是她立的？”
“你看，这笔迹可是她的！”
叶小绿仔细看看，点点头。
她看铁飞燕一直在看这个灵牌，就问：“怎么了？这个灵牌有什么问题吗？”
铁飞燕边看边说：“这个灵牌好像有点厚！”他说着翻到灵牌背后，看到一条不太起眼的缝隙，他伸手撬开，里面现出一个夹层，叶小绿惊呼道：“想不到这里还有夹层诶，还有东西！”她抬手取出一本名册似的东西，打开看去“嗯，这也是红蝶姐的笔迹。咦，怎么字都是红色的呀？”
铁飞燕把灵牌递给她，拿过名册，念道：“神剑门女弟子卢云，甲寅年五月初五；康绣萍，甲寅年五月初八；郭小梅，甲寅年五月初十”他念着念着突然不念了。
叶小绿不解地问：“这么多的人名和日期是什么意思呀？”
“这都是被飞天血魔害死的女子，后面是她们被害的日期。”铁飞燕又向后翻了几页，念着最后一个名字：“震天帮陈帮主之友廖忠之女廖可人，丁巳年四月初五。”他合上册子“这是一本名册。看来她对飞天血魔所杀的每个人都非常清楚。”
“红蝶姐不过是个歌女罢了，她怎么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你别忘了，她和飞天血魔是有关系的！”
“那她立这个牌位，写这本名册是为了什么呢？总不会是想为飞天血魔树碑立传吧？”
“我看多半是有忏悔的意思！”
“忏悔？她忏什么悔呀？人又不是她杀的！”叶小绿又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回去再说。把她的琵琶拿走。”
他们刚踏进震天帮的大门，管家就过来了“铁少侠，叶小姐，刚才有一位白衣姑娘来过，有一件东西让我转交给二位。”
“白衣姑娘？”叶小绿看看铁飞燕“会不会是红蝶姐？东西呢？”
管家拿出一个金线编的小袋子，叶小绿一把抢到手里“就是这个钱袋，肯定是红蝶姐！”
她忙不迭地打开，里面除了有几锭银子外，还有一张纸，展开后她念道：“今晚殷赤血欲袭震天帮，望早作准备！”
她看着铁飞燕说：“这是红蝶姐的笔迹，一定是她得到消息来报信的！怎么办？”
“先和陈伯父商量一下！”
“什么？殷赤血今晚要来？”陈帮主怀疑地看着他们“这个消息可靠吗？”
“怎么不可靠？我们有内线！”叶小绿说。
“内线？什么内线？”陈帮主奇怪地问。
“我有一个好朋友，她现在就在殷赤血的身边，这个消息就是她送来的！”
“什么？你们在殷赤血的身边安插内线？”陈帮主一脸的惊讶。
“陈伯父，这件事一时说不清楚，等事情过去了我再和您细说。但我肯定这个消息一定是准确的！不管怎样，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嗯你说的是。我刚刚得到消息，殷赤血已经平灭了北方的一些门派，包括十大门派中的飞鹤门和逍遥宫，如果神剑门的江门主不是带着徒弟到南京分坛去暂避才躲过一劫的话，恐怕到时候连武林大会都没有人主持了。”
“这个殷赤血真是又可恨又可怕，连我师傅都被他逼走了。看样子他的阴煞魔功真的很厉害！”叶小绿说。
“当年殷红剑就是凭着阴煞魔功建立了天魔教，威震江湖的！如今殷赤血也练成了这种邪功，他一定是用它来对付各门派的！”陈帮主说完颇为担心地说：“看来我们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哼，我就不信他是铁打的。我们为什么不用火药来炸他呢？”叶小绿突然说。
“诶，对呀。”铁飞燕想了想说“我们就用火药！”
夜色茫茫，大地披上夜的衣裳后沉沉睡去，万籁俱寂，铁飞燕、叶小绿和震天帮的众人正躲在角落里等待着。
“哎，你的办法到底行不行呀？”叶小绿还是不放心。
“像你说的，他又不是神仙，怎么能知道我们已经埋了火药呢？”铁飞燕说。
“可是如果火药把宅院炸坏了怎么办？”
“陈伯父都说不要紧了，你那么心疼干吗？”
“废话，如果炸坏了，我们那么多人住哪？”
“放心吧，陈伯父自有办法。”铁飞燕说完冲叶小绿打了个手势“嘘别说了，他来了。”
一个红影子无声无息地降落在地面上，一步步向前走。
铁飞燕、叶小绿和众人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那两只脚，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每个人的头上、手心里都是汗。
那两只脚继续往前走，一只脚刚落在地上，另一只刚要抬起，突然“咚”地一声爆炸声响起，一团黑烟升起。
铁飞燕和叶小绿率先冲了过去，震天帮的弟子们紧随而至“冲啊”“别叫他跑了”
他们冲进烟雾中，却什么也没发现“咦，人呢？刚才明明踩中了炸药的嘛！难道跑了吗？”叶小绿说着伸手驱散烟雾。
一声惨叫惊动了正在烟雾中寻找的众人，这时从人群外传来一个喊声“救命呀救命呀”
铁飞燕他们急忙回头，只见一个血红色的人手中正抓着两个震天帮的弟子，脚下还有几具死尸。
“殷赤血？”叶小绿吃惊不小“你没被炸死吗？”
“哼，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怎么能奈何得了我？堂堂的震天帮竟然想出这种愚蠢的办法来对付我，真是可笑！”
“殷赤血，把人放下，我可以让你走。”铁飞燕说。
“笑话，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已经受伤了。”铁飞燕看着从他身上流到地上的血说“如果你不赶快治疗，会送命的！”
院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不说话，看着他。他慢慢地松开了手，两个震天帮弟子先是回头看看他，然后急忙回身向铁飞燕他们跑来，刚跑了几步，突然两个人都喷出一大口血，倒地而亡。
“殷赤血，你”叶小绿气急败坏地指着他“你说话不算数，不守信用。”
他一阵大笑“我可没说话，也没答应你们的条件。”
“殷赤血，看来你是不想走了！”铁飞燕看着他，抽出宝剑“上次我们交手时被人打扰了，没有打尽兴，这次我们就再打一场吧！”
“好啊，我这次来就是为了你。”
二人拉开架势，铁飞燕看见对方身上的血迹还在流，心中不禁有些佩服，身受重伤却丝毫不在意，还要与自己比试，真是难得。
想到这，他突然想起了红蝶。如果他死了，怎么能找到红蝶呢？
叶小绿他们正瞪大眼睛，等待着一触即发的大战的开始，却见铁飞燕将剑还匣，说道：“你走吧，还有个人正在等着你。”
红衣人沉默片刻，飞身上房离去了。
铁飞燕看着他的背影，叶小绿却走过来喊道：“喂，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傻了！你是不是吃多了撑糊涂了呀？这么好的机会都放过去了，你知不知道‘放虎归山必要伤人’哪！”
铁飞燕不慌不忙地说：“如果他死了，我们怎么能够找到红蝶呢？”
叶小绿想了想，大叫一声“哎，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顺藤摸瓜呀！那我们还等什么？快追呀！”
他们寻着血迹一路追寻，远远地发现前面有一个红色的身影。
“诶，你说，他会不会发现我们呢？”叶小绿小声地问。
“应该不会，他被炸药伤到了，伤得很重，顾不上我们的！只要我们远远跟着，一定可以找到他的藏身之处。”
二人追到一个树林里忽然不见红衣人的踪影“咦，人呢？伤得那么重还跑得那么快！”叶小绿边喘粗气边看着周围，突然她说：“咦，那边不是红蝶姐的家吗？”
铁飞燕向她手指处望去，不远处正是红蝶的家。
难道他一直住在她附近？铁飞燕正想着，就听叶小绿说：“哎，你听，有喊声！”
他们寻着声音往前走，只见一个红衣人正在鞭打一个白衣女子，那女子头发凌乱，面色苍白，身上一道道的血印触目惊心。那红衣人边打边骂道：“是不是你告的密？你这个贱人，吃里扒外。我告诉你，我死不了，小小的炸药还炸不死我！一定是你给他们出这个主意的！你这个贱人”
躺在地上的女子声音微弱地说：“是我又怎么样？你打死我好了，反正自从我遇上了你，我就知道会有今天在我死之前能为江湖除了你这个祸害，也算我没白活一场”
“好，好，我今天就成全了你，让你和你那些师姐妹们作伴去”红衣人说完对白衣女子一阵拳打脚踢，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让人不寒而栗。
“住手！”铁飞燕大喝一声“殷赤血，我本以为你会好好对待她，没想到你这么残忍！”
“怎么？心疼了吗？”红衣人双手抱肩，冷冷地说：“我本来就残忍，可她还是愿意跟着我，你行吗？”
铁飞燕强忍怒火，冲叶小绿喊道：“你先带红蝶去疗伤。”
叶小绿刚要迈步，就听红衣人喊道：“想把她带走，先打赢我再说。”
“要不是为了救她，我也不会在震天帮放过你。现在你已经没有作用了，当然该死！”铁飞燕拔剑向他奔去。
红衣人挥刀劈去，铁飞燕持剑顶住，刀剑相抵“这次你一定比不过我！”铁飞燕说。
“那也未必！”红衣人咬牙说道“不要高兴得太早！这还不是我们的决战！”
叶小绿趁着他们比试的当儿，跑到红蝶身边，把她扶起来，轻唤着：“红蝶姐，红蝶姐，你醒醒”
她抬头看二人还在比试，赶忙搀扶着红蝶向树林外走去，红衣人看见了，赶忙抽身过来，一刀斩向她的后背。
铁飞燕飞奔过来将刀磕开，回头大喊：“快走！”
“你自己小心点！”说完，叶小绿慌忙带着红蝶跑远了。
铁飞燕和红衣人相持了一会后，铁飞燕举剑刺向红衣人的前胸。
红衣人刀拨开来剑，反手一刀划向铁飞燕的下腹。
铁飞燕闪身躲到他的背后，出剑再刺。
红衣人双脚一弹，翻到空中，朝铁飞燕的头上又是一刀。
铁飞燕将刀挡回去，看到从红衣人的衣服里露出一块蝶形的红色玉佩。他急转回身和红衣人对视而立。
“你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铁飞燕看着四周地上从红衣人身上流下的血。
“当初在幽冥谷的山洞里真应该放一把火把你烧死，只怪我一时大意，让那贱人有机可乘，把你们放了出来，留下了祸患。”红衣人咬牙切齿地说。
“那是因为天理昭彰。”铁飞燕说完又看看他“若你现在放下屠刀，还是有机会的！”
“哈哈哈”红衣人的笑声凄厉冰冷“晚了，自从我开始杀第一个人开始就没想过有一天要放下。即使我现在停手你们也不会饶过我。”他一下子扶住身旁的树干，扬手放出一股黑烟。
铁飞燕急忙屏住呼吸，此时传来一个声音：“如果我还能活下来的话，后会有期你的确是个很好的对手。”
烟雾散尽，林中除了铁飞燕外已空无一人。
震天帮内，郎中正在给红蝶诊脉，陈帮主轻轻地问：“小绿，这位就是你说的你们在殷赤血身边安插的内线吗？”
“就是她！”叶小绿看看昏迷不醒的红蝶“要是没有她，今天可能会死更多的人！”
“是呀，老夫真的应该感谢她，还有你和我那位贤侄。诶，他怎么还没回来？”
“对呀，这么半天了”叶小绿站到门边张望着。
突然，她兴奋地喊起来：“回来了，回来了”
铁飞燕在她的喊声中走进房间，他一进来就直奔红蝶的床前，问郎中：“她怎么样了？”
“她本来身体就弱，忧愤滞中，再加上身受重伤，对身体的损伤更是大，还好救得及时，否则就危险了。我去开个方子，让她放松心情，看来她要修养很长一段时间。”
陈帮主陪着郎中出去开药，铁飞燕坐到床边，轻轻地给红蝶掖了掖被子，怜爱地凝视着她。
被干在一边的叶小绿见了此情此景，先是生了会儿闷气，然后走到一边拿起红蝶的那把琵琶把玩起来，嘴里嘟囔着：“我还在这呢，他就对她那么亲热，哼”她噘着嘴，无意中晃了一下琵琶，里面传来东西撞击的声音，她又晃了两下，里面还是有声音。她张嘴要叫铁飞燕，可看铁飞燕那么专注地看着红蝶，便赌气坐到一边，自己摆弄起来。
她仔细地观察琵琶，发现琵琶的一边侧面上有一条很长的细缝，从弦轴下面一直到琵琶的底面。
她从头上拔下簪子，撬了半天也没撬开，气得她在琴柄端捶了一下。
突然琵琶的表面一下子翻开了，里面赫然放着一把宝剑，在烛光的映照下光彩夺目，摄人心魄。
剑光照到铁飞燕的脸上，他回过头见叶小绿正举着剑赞叹道：“哇，真是好剑哪！”
他走过去问道：“这是谁的剑？”
叶小绿看他问自己，不满地说：“怎么，现在知道还有个我了？哼”铁飞燕知道她的脾气，急忙道歉：“叶大小姐，对不起了！”
叶小绿得意扬扬地站起来“这还差不多。这剑是在红蝶姐的琵琶里发现的！”
“哦？她的琵琶里还有剑？”铁飞燕把剑接过来，看到剑柄上拴着一个红穗，穗子上穿着一块蝶形的红色玉佩。
叶小绿看铁飞燕呆呆地看着那块玉佩，便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你又怎么啦？”
铁飞燕回过神来“我在殷赤血的身上也发现过这样的玉佩！”
“真的吗？”叶小绿看着红蝶“那看来红蝶姐和他真的有关系了！连玉佩都带一样的他们可能真的是情侣呀！”
这时铁飞燕看着剑柄突然说：“你看，剑柄上有字！玉蝴蝶”
叶小绿急忙拿到手里一看“真的是我师姐的名字！那红蝶姐她真的”
“等她的伤好些了后再问她吧！现在先不要刺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