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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树林中刀剑大战
深夜，红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她看看身边熟睡的叶小绿，起身披衣下床。
她从叶小绿的外衣内拿出那幅画像，走到客厅中，点燃蜡烛，仔细观看。
她抚摩着画像，又轻抚自己的面庞，喃喃低语：“这还是从前的我吗？”
“人还是原来的人，只是脸不一样罢了！”门外响起一个声音。
她霍然站起“你来干什么？”她看看卧房里的叶小绿，又冲门外说道“我这里还有客人呢！”
“你不用担心，她听不见了！”
“什么？你你把她怎么了？”她连忙冲到卧房，见叶小绿依然躺在床上，睡得很恬然。
“别担心，她中了我的断魂香，这一觉要睡到大天亮！”
她仔细再看了看，才放下心来，回到客厅。
客厅中，一个血红色的人沐浴在烛光之下，双目如灯，凝视着她，目光比暗淡的烛光亮上十倍。
她看见来人，心中一阵紧张，忙定住心神，坐在他对面。
“你知道她是谁吗？”
“不知道。”
“她是绿园山庄庄主叶青之女，神剑门的门主江英剑已经答应收她为徒，她这次来杭州就是为了找她未来的师姐——你的！”
来人看着红蝶的表情，红蝶却面无表情地看着桌上的烛火。
“哼，看来你师傅真是把你当作他的亲人了，这三年来一直不停地寻找你。可是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敢向他们通风报信，我一定会血洗杭州城，我可不是没干过。”他的语气虽然很轻，可却蕴涵着一种沁入肺腑的寒意。
红蝶浑身打了个冷战，却还是很镇定“是啊，还有什么是你不敢作的？两年前，轰动一时的苏州玉林村的屠村大案不就是阁下的大作吗？”
“你记得就好。如果你再想着去见你师傅他们那些人的话，那这杭州城将不再是人间天堂，而是要变成人间地狱了。城中百姓的鲜血如果流进这西湖中，恐怕要将湖水染得血红。那时西湖就要改名血湖了！”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还没等他说完，她捂住耳朵，痛苦地大叫“我求求你，不要说了！”
他哈哈大笑“说真的，你这三年来真的变了不少！看着以前的‘飞天剑女’变成这个样子，真让人心疼呀！”
猛然间，一把雪亮的剑架在他的脖颈之上，璀璨的光芒仿佛是屋中划过的一道闪电，照亮了他的脸。
一张英俊得近乎美丽的脸，足够让人心荡神移。此刻布满了讥讪的笑。
“已经三年没看你拿剑了，你的手是不是有点颤抖了呢？你敢杀我吗？不，你不敢！”他谑弄地笑着，扬手在她如桃瓣般水嫩透明，此刻却惨白如纸的脸上轻轻抚过。
“呲啦”一声，一张娇艳秀美的脸皮被剥下来。
“你还是那么美！”虽然声音还是冷冰冰的，但是却弥漫着爱怜和情意。
她的脸因为气愤、悲痛而扭曲，却丝毫不能掩饰她的美，只是比那张撕下的面皮更加的美。
“真想留下来，就这么看着你！可我必须走了，还有三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他微笑着转身离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噹”地一声，手中剑落地，一颗闪亮的水珠滴落在桌上，是泪。
她用悲苦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门外，蓦然将桌子推倒在地上。
“咣噹”、“哗啦啦”桌子横卧在地上，桌上的茶壶、茶杯摔到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烛台远远地滚落到门边，熄灭了。
漫无边际的黑暗笼罩着小茅屋，低低的哭泣声久久地萦绕着。
天明时分，红蝶和叶小绿走在街上“小绿，你去找客栈吧！不用管我了，我就在这儿唱了！”
“啊？你真的要在大街上卖唱呀？”叶小绿十分吃惊。
“那怎么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在这儿唱！你就别管我了，你快去吧！”红蝶安慰着她。
“好吧！那我一会儿再来找你！”叶小绿说完往前走了。
等她找到了客栈，定完了房间，再出来找红蝶，却找不到了“咦，人呢？”
这时，她见不远处，围着一群人“肯定在那儿呢！”
她走到那边，挤了进去，却大吃一惊，只见铁飞燕正和几个家仆对打，红蝶手抱琵琶，紧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铁飞燕抬手一拳，打在一个家仆的眼上“哎呦”那人嚎叫着摔倒在地上，另外两个抢上前去，出拳要打，铁飞燕双掌齐出，将两个人打出一丈以外，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惊呼着躲闪。
一个衣饰华贵的公子惊恐万状，双眼瞪得发直。“少爷，快跑吧！”身边一个家仆小声说道。
铁飞燕一个箭步窜到公子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强抢民女？告诉你，你要是再敢胡来，被我发现的话，你就别想活了！”
“是，是”他怯懦地点着头，转身一溜烟地跑了。几个家仆从地上爬起来屁滚尿流地跑远了。
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了，铁飞燕走到红蝶身边“红蝶姑娘，你没事吧？”
红蝶还没说话，就听见叶小绿在他身后说道：“哎，我说铁公子，你的责任是抓捕飞天血魔，可不是到这儿来英雄救美的！难怪到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有！不务正业！”
“小绿”红蝶嗔怪道。
“叶姑娘，咱们真是有缘哪！”铁飞燕拱了拱手。
“铁公子，案子到底怎么样了？”叶小绿非常地认真。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找个地方说吧！”
“正好，我刚在客栈租了间房，去我那儿坐坐吧！”
三个人到了客栈，刚坐下来，叶小绿就迫不及待地问：“铁公子，你查到些什么了吗？”
“还没有。不过，昨天夜里飞天血魔又杀人了！”
红蝶闻言一惊，手中的茶杯差点掉到地上。
“什么，又有人死了？”叶小绿惊呼起来“是哪个门派的呀？”
“死者和震天帮有关系。”
“不可能吧！陈帮主的女儿已死，震天帮里已经没有与陈帮主有关系的女子了！他还能杀谁呀？”
“不，还有。”
“谁？”
“陈帮主一个朋友的女儿。”
“什么？他怎么连沾上一点关系的人都杀呀！简直是丧心病狂！”叶小绿的言语十分激动。
“我昨天和他交过手，确实是江湖上传说的那样，武功高强、轻功卓绝。”铁飞燕说到这儿，轻叹一声。
“哼，我就不信这个邪，他是人，不是神，我们早晚能抓到他！”叶小绿信心十足。
“对此我也深信无疑，只是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不过，我一定会尽全力的，我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
红蝶听着他们的对话，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们。
铁飞燕看她神情异常，忙问：“红蝶姑娘，你怎么了？”
“红蝶姐，你不舒服吗？”叶小绿也问。
“啊，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有点不舒服。我想回去了！”
“我送你吧！”叶小绿站起身。
“不，不用了。”红蝶正要出门，听到铁飞燕说：“红蝶姑娘，让我送你回去吧！”
“不，不用了我想自己回去！”红蝶说着走出门外。
“红蝶姐这是怎么了？这么古怪！”
“也许她是真的不舒服。”铁飞燕说完又问“叶姑娘，你来杭州有什么事吗？不妨直说，也许我还能帮得上忙！”
“得了吧，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赶快抓到飞天血魔是正经！”叶小绿想了想又说“其实告诉你也无妨，也不是什么保密的事情！没准你还真能帮上我呢！我这次来杭州是为了寻找神剑门的弟子玉蝴蝶的！”
“你找神剑门的弟子干吗？”
“因为我是神剑门的弟子呀！”
叶小绿看铁飞燕一副奇怪的样子，笑着说：“是这么回事。几天前，神剑门江门主来苏州和我爹商议事情，还托我爹寻找他的爱徒玉蝴蝶。在我的百般肯求下，江门主终于答应收我为徒了，我这个未来的弟子呢，当然要替师傅作点事情了，所以我就来杭州了！”
“噢，原来如此，据我所知，神剑门自从所有的女弟子被杀之后就再也不收女徒弟了！叶姑娘能作神剑门的弟子，真是让人羡慕呀！可喜可贺！”
“那当然，我跟你说，当时师傅因为飞天血魔的事也不想收下我的，我就说‘江伯伯，我就是不明白，江湖上那么多高手，为什么就抓不住他？难道就因为他，您今后就永远不收女弟子了吗？女子就永远不能在各大门派中学武了吗？我偏不信这个邪，我一定要作您的徒弟，即使死了，我也愿意。如果侥幸不死，我一定要亲手抓住飞天血魔，为武林除害！’师傅被我的气魄感动了，就答应下来了！”叶小绿得意洋洋地说。
“‘虎父无犬女’，叶姑娘不愧是叶庄主的女儿，有如此气魄真让在下佩服！对了，江门主为什么要寻找弟子玉蝴蝶呢？”
“此事说来话长。三年前，为了剿灭天魔教，师傅派最小的徒弟玉蝴蝶进入天魔教作内应，十大门派能成功消灭天魔教多亏了她呀！没想到幽冥谷一战之后，师傅派人到谷中寻找她，可不见她的踪影。师傅本以为她已遭毒手，谁知她突然回来了并向师傅辞行说要到杭州去，师傅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以为她是去散散心很快就会回来，谁知她一去不回，从此失去她的消息。这三年来，师傅不停地寻找她，还托各大门派代为寻找，可毫无结果。师姐是个孤儿，被师傅从小抚养长大，师傅没有子女，就把她当作亲生女儿般疼爱。她是师傅最喜爱的一个徒弟！这三年来，师傅为了这件事一直很伤心！”叶小绿也不由得叹气。
“是这样啊！如果叶姑娘愿意，在下愿意帮忙，请问令师姐长相如何，在下找起来也方便哪！”
“就是昨天红蝶姐给你看的那张画像！”叶小绿说着又从怀里掏出来，扑在桌上，铁飞燕仔细地看了起来。
“怎么样？我师姐是个大美人吧？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呢！我想那四大美人也不过如此吧！诶，师姐的长相很惹眼的，如果找她，应该不会太难，怎么这三年都找不到呢？我想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她躲起来了，要么是她已经”她连忙住口，不再说下去了。
铁飞燕安慰她“我想，令师姐不会有事的！诶，她的失踪会不会和天魔教有关呢？”他突然忧虑地说。
“听师傅说，当初，她回到神剑门时，师傅就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可当时也没多问。哎，想想师姐也真是了不起，十六岁就到天魔教作内应，小小年纪竟能有如此的胆量，作出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而我呢？十六岁时还在我爹跟前撒娇呢！我可是真的很崇拜她呀！”
红蝶木然地打开家门，仿佛失魂落魄般，走进屋里，从床底下拿出那块灵牌。
清亮似水的美眸涌起了悲哀，颗颗晶莹的泪滴从脸上滑落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疯狂你为什么还要杀人？殷赤血，你这个魔鬼！”
她将灵牌狠狠一扔“你不就是为了要折磨我吗？我再也不想受你的摆布了！”
她看到客厅里的桌子，突然站起身，用头撞向桌子。
突然她觉得撞在了一个人身上，抬头向上看。
一张苍白的脸，没有血色，在血红衣服的相衬下，显得更加可怕。
她猛地抓住他的衣襟，像疯了似地狂喊着：“殷赤血，昨天晚上你又杀人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告诉不告诉你，有什么区别吗？反正你早晚会知道！”他看着她，问道“是不是铁飞燕告诉你的？”
“你怎么知道？”
“这个消息还没传开！只有震天帮的人知道，你又不认识他们，肯定是铁飞燕说的！”他说完转过身“其实你和他来往，我早就知道了。你最好不要把我们的事告诉他，否则”
她接过他的话“你放心吧，我没有说。不过如果你再烂杀无辜，我会”
“哼，你要是说出来的话，你自己也脱不了干系，知情不报，罪加一等！”
“你”她恨得咬碎了银牙，紧紧抓住他的前襟“说来说去，你只不过恨我一个人，可你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只要是与十大门派有一点关系的人，你都杀。你还是不是人？是不是人”
他一把将她推到地上“你问我为什么，你还不清楚吗？要不是因为我爱上你这个神剑门派来的奸细，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不听父亲的忠告，又怎么会让天魔教毁于一旦？我恨你，我恨你！”
“那你就杀了我呀！”她站起来，死死抓着他的衣袖“让我死在你的刀下，不是更好吗？杀了我呀，杀了我呀”
他又一次推开她，恶狠狠地说“杀了你？没那么便宜！”
在恶毒的眼神包裹下，她的身体虽然坚强，眼睛却浸满遮掩不住的恐惧。
痛苦的声音在问，甚至是在乞求“你已经杀了九十七个人，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他仰天大笑，笑声毛骨悚然，即使在白天听来也不寒而栗“停止？到我将十大门派统统消灭，光复圣教，统一武林时才会停止！”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嘴角勾起一丝邪气的笑“如果你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帮我消灭十大门派，也许我们还能再续前缘，将来你还能作教主夫人”
“哼，不可能！我不相信你会成功，你也不要妄想了！‘邪不胜正’，只怕你的美梦还没实现，就已经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了！”她反唇相讥道。
“你不信？我就做给你看看！”他站起来，望着门外“我就先杀了你师傅。如果神剑门门主死了，那一定是个轰动江湖的大消息！”他说完径自出门。
“不，不要！”她爬到门边，哭喊着“殷赤血，我不许你这么做！你不可以这么做！不可以”
铁飞燕走在这条熟悉的小路上，心情和脚步同样轻快。
他恨不得能飞到那座小茅屋前。
走到离茅屋只有两丈多的地方，他看到一个红色的影子飞出了小院。
“飞天血魔”他直觉上觉得那就是他要抓的人，尽管离得远。
他轻轻一纵，飘身直追过去。
紧追到一处树林内，却失去了踪影。
“人人都说‘冷剑无情’的剑法精妙，没想到轻功也如此高超，还没有人能追我到这么长时间。”
铁飞燕回过身，还是昨晚那个血红色的人，头上戴着斗笠，青纱遮住了面容。
铁飞燕抱拳施礼，笑着说：“过奖了！阁下的轻功和武功也确实令在下钦佩，只是昨天晚上又为什么要用五毒瘟蛊烟来逃遁呢？”
“我有点私事要办，不想让人跟着我，所以用了五毒瘟蛊烟。还请阁下替我向震天帮的朋友们道个歉！”
“道歉？如果阁下和在下一起回去，那将比道歉更管用！”铁飞燕的话含着丝丝冷意。
“我倒是不在乎去哪，只是我到了哪里，都会是一片血红。我怕我忍不住让震天帮变成一片血海，阁下难道不怕吗？”
“在下相信可以让阁下停止杀人！”
“哈，哈，哈”恐怖的笑声荡漾在树林中，鸟儿惊得从枝头飞落“要我不再杀人，除非我死！”
铁飞燕抽出宝剑，剑锋冷冷，笑意更冷“那在下只好领教阁下的高招了！得罪了！”
一道寒芒直奔他而来。
“好剑！”寒光一闪，刀已出鞘。
刀剑相碰，声如龙吟。
现在是初夏，不是叶落的时节，可林中的树叶却被刀气、剑气逼得纷纷飘落。
本来怡人的风景，染上了一片肃杀的气氛。
“你的剑法不错，难怪江湖上那么多人都怕你！”他赞叹道。
“我想阁下的武功如果用来行侠仗义、除强扶弱的话，那一定是人人称道的大侠，或者去报效国家，也是‘国之幸甚’，为什么要作这种事呢？”
冷冷的笑声从青纱后面传来“阁下太抬举我了！‘人各有志’，有喜欢作好人的，就有喜欢作坏人的，我就是喜欢作坏事！”接着是一阵满不在乎和戏弄的笑声。
铁飞燕没有笑“如果在下今天侥幸赢了阁下，就请阁下随我回震天帮。如果在下输了或者死在阁下的刀下，那只能怪在下学艺不精，阁下大可以转身就走，不用管我！”
“哈，哈，哈好，不愧是一代剑侠，我佩服你。如果我杀死了你，我一定会把你的尸体送回震天帮的！请吧！”
一刀直劈向铁飞燕的面门。
铁飞燕闪身后退，持剑迎上。
刀剑相抵，两个人各自顶住。
两个人相持不下，周围的环境立时变得寂静，而又有些诡异。
一阵微风将斗笠上的黑纱吹拂得飘摆起来，露出挂着一抹微笑的嘴唇。
铁飞燕也在微笑。今天的交手，让他更确信自己找到了对手。
刀突然撤回“告辞了。三天之后，我还要再去震天帮，到时候再与阁下比试！”
铁飞燕只觉得轻风抚面，眼前已经人影全无了。
铁飞燕怀着疑问来到房门前，轻轻敲打后，门开了。
“红蝶姑娘，你怎么了？”他看着她红红的眼睛，不禁问道。
“没什么，请进！”她用袖子擦着脸，转身向屋里走。
“红蝶姑娘，你真的没事吗？”他忍不住还是问。
“没什么，是打扫房间时灰尘迷了眼，不碍事的！铁公子请坐！”她说着倒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
铁飞燕坐下来，可两眼还是看着她红肿的眼睛。
两个人都沉默着，屋子里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铁飞燕想了想，问道：“我本来是专程来探望姑娘的，但快到这儿时看见一个红衣人从姑娘的院子里出来，所以就跟了过去，发现他就是我正在追捕的飞天血魔。不知道他经过时是否被姑娘发现？姑娘有没有被他伤到？”
“啊，没，没有”她试探着又问“公子和他动手了吗？”
“我和他过了几招，不过后来他走了。”
“公子受伤了吗？”她闻言急忙问道。
“承蒙姑娘惦记，在下没事！”他看她脸上的神情异常，又问道“红蝶姑娘，你有事吗？”
“没，没什么”她看出铁飞燕有些怀疑，解释着“我只是担心公子因为抓捕飞天血魔而受伤，那就不好了。”
“多谢姑娘关心。既然姑娘没事，那在下就告辞了。”铁飞燕起身告辞。
他走出院子时，忍不住又回身看去，恰好她也站在门里向外看，不过不是看他，而是在张望着周围。
两个人的目光交错，他微微一笑，本来以为她也会回一个微笑，谁料她“嘭”地一声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