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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血战
我们三个人快马加鞭地沿芙蓉河奔驰着，正在前行，忽听身后有人喊道：“令主”
冷夜寒勒住缰绳，回头望去，是一个天魔教的黑衣军。
“你们怎么在这儿？”冷夜寒问道。
黑衣军来到马前，低头说道：“禀令主，左护法已将神剑门诸人围困在此地，教主命我们来支援。”
冷夜寒眼前一亮，急忙问道：“神剑门的人都在这里吗？”
“还有其他几个门派。”
“在哪个地方？几天了？”
“在离此不远的翠微峰上。已经快五天了。”黑衣军说完，又说道“属下来时，教主说少时便到，令主不如随我们一起前去翠微峰，也好迎接教主。”
冷夜寒正要说话，却见冰玉早已打马扬鞭而去。
我怕冰玉出事，也急忙跟去。
冷夜寒赶忙在后紧追，那黑衣军正欲说话，抬头却不见人影。
翠微峰上云雾渺渺，我们来到山脚附近的地方，冰玉下得马来，就要冲过去。
我一把拦住她，示意她看看山脚处天魔教的兵马。
山脚下，高搭着帐篷，天魔教的左护法正坐在那里悠闲地喝茶，其他人马都静立在外面。
“怕什么？杀过去就是了”冰玉满不在乎地拉出宝剑。
“不行，这个时候你是冲不上去的！”冷夜寒低声喝道。
“那怎么办？都快五天了，我娘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冰玉说着眼角流下了泪。
“我去”冷夜寒深深地凝视我，转身向前走去。
我望着他，担心着他。
冰玉不知何时拉住我的手，我回头看她，她的脸上写满忧虑。
“冰玉，我觉得你们更合适一些”我开口说。
冰玉望向我，呆愣着仿佛被雷击一般，旋即说道：“你说什么胡话呀？”
“真的，我想我们不大可能在一起。”
“为什么？你是不是听谁又说什么了？你不要管别人说什么”
“不，是我自己的感觉”我望向远处的他“他的父亲杀了我的师傅，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我们不会有结果的！不是吗？”
“不，不会的！就算冷幽冥十恶不赦，也不会影响你们的！”
“冷幽冥就算再不堪，也是他的亲生父亲。我不想他左右为难。他现在助我们上山，就已经会让他们父子反目了。亲生父亲只有一个，我不希望他作个不孝子。我是个孤儿，没有父母疼爱，更不想他因为我失去至亲，那样我会更痛恨自己”
冰玉正要劝我，猛地听见远处传来打杀声。
我们一起飞奔过去，见他正与左护法和黑衣军厮杀，鲜血横飞，不断有人躺倒在他身边。
“你们快上去！快”他边战边吼道。
“令主，您可不能这样啊！”左护法大喊道。
“那又怎样？不过是再打我一次而已”他冷笑道。
“这次可不比上次，教主恐怕要重罚您呀！”
“重罚？他会杀了我，是吗？”冷夜寒对左护法的话嗤之以鼻“只要他杀不死我，我就要这么干！”
打斗间他回头见我们在原地不动，急得大叫“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上山”
我正愣着，冰玉一下拉住我，向山上跑去。
“快，快拦住她们”左护法在冷夜寒的攻势下疲于奔命，对手下大嚷道“不能让她们上山！”
几个黑衣军窜上来，比划着刀剑，冰玉不容分说拔剑就砍。
前面的死了，后面的继续冲上来，人越来越多。
我抽出飞镖向他们射去。
中镖的人纷纷倒地，死伤一片。
事关几个门派安危，大批人命，也顾不得慈悲了。
我和冰玉杀出一条血路，向山里奔去。
“娘，娘”冰玉急得五内俱焚，声音在空寥的山中回荡，却没有人回答。
“花姨师叔师伯高门主你们在哪？我和冰玉来了，你们在哪？”我运用内力，声音缭绕在崇山峻岭中，袅袅不绝。
“飞天，是你们吗？”
一个纤细的女子声音从树丛里传来。
我们同时看去，一个绿衣女子站在一片灌木前，头发凌乱，衣衫破损，狼狈不堪。
“芷蕙”我和冰玉大喜过望，跑到她面前“你怎么成了这样？他们呢？”冰玉边问边向四周观望。
“你们走后不几日，天魔教急袭神剑门，攻势猛烈，他们不但放火还用毒，我们这边死伤很多。我们拼命才逃出来，和其他支援的门派一起被困在这里，都快五天了”
芷蕙说着，啜泣起来。
“芷蕙别哭，你们怎么样？高门主呢？”我问，冰玉也问道：“我娘他们呢？”
“我爹、师兄们和柳夫人都受伤了，竹箫老人去给大家找吃的，居士正给伤者诊治。”
冰玉听到花姨受伤，急匆匆向树丛深处狂奔，我和芷蕙也跟上去。
前行一会儿，眼前的情景简直可以用哀鸿遍野来形容。受伤的人们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僵卧在草从中，有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不远处几个人正在挖穴埋尸。
“娘”冰玉一眼看到倚在一块巨石上昏睡的花姨，扑过去搂住她，轻唤着“娘，娘，您怎么了？您醒醒”
花姨睁开双眸，看到冰玉急迫地呼喊，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张开发白的口唇，声音颤抖“玉儿，是你吗？”
“是我，是您的玉儿”忍了许久，冰玉终于哭出声来。
“花姨，我是飞天。我们回来了”我凑近她身边，轻声说。
“飞天我不是做梦吧？”花姨抬手轻抚我的脸颊，慈爱地说道“你们没事就好，我就放心了。我本来想给你们飞鸽传书，但是没想到天魔教的攻势凶猛”
她说着，剧烈咳嗽起来。
我们正抚慰她，乍然间听见芷蕙一声哭喊“爹，爹，您醒醒”
我跑过去，芷蕙、师伯、何星辰和其他几个神剑门弟子正围在高门主身边。
“高小姐别怕，高门主只是暂时的昏迷而已”师伯安慰着芷蕙，忽见我站在一边，喜不自胜道“飞天，你回来了！”
“师伯，我和冰玉得到神剑门确实遭袭的消息后就匆忙赶来了。看来，还是晚了”我不禁责怪起自己。
“回来就好看过柳夫人了吗？”
“看过了”我说完，俯下身，来到高门主近前，见高门主的面容苍白，毫无血色，双目紧闭，唇色青紫。
“高门主中毒了怎么回事？”我问道。
“师傅中的是五毒摄魂烟的毒，居士说已经深入血液了”何星辰的语气沉重，左臂一片殷红。
“都是我爹是为了救我”芷蕙哭成了泪人，哭倒在何星辰怀中。
“这五毒摄魂烟一旦吸入，就随着气息进入体内，如果在一个时辰之内没有解药的话，就无法挽救了”师伯说完摇头叹息。
我站起身，何星辰拉住了我“你去哪？”
“我要下山去，找他们要解药。如果没有解药，高门主性命不保”我还要走，被他拦住。
“如果要去的话，也是我去。可是师傅不许任何人去。”
“为什么？”
“师傅性格刚强，怎么会向冷幽冥认输呢？”何星辰说完，又看看昏迷的高门主，嗓音低哑“何况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众人皆呆立在地上，一声呻吟响起“人呢”
这声呻吟让我们惊醒过来，芷蕙一下子扑在高门主身上，呜咽着“爹，您醒了吓死女儿了！”
高门主轻拍她的肩背，笑盈盈地说着：“傻丫头，爹没事别哭啊”舐犊情深，让人落泪。
“飞天，你怎么回来了？”高门主看见我，惊喜交集。
我忙擦去泪水，说道：“高门主，飞天来迟了”
“回来就好对了，你是怎么上山来的？”
“是冷夜寒帮我们上山的！”
“什么？他？”高门主惊疑间，环视四周“天魔教的人没有跟上来吧？”
“没有高门主，我们要马上派人去寻求增援，现在山脚下偏布天魔教爪牙，他们正等着冷幽冥前来。等到他来了，我们就很难出去了”
“好这样，明德，你和你师弟两个人出去向其他门派求援！”
两个神剑门弟子正要离开，就听不远处一阵冷笑“想不到堂堂神剑门也会变成这副惨状，真是可叹、可怜！”
高门主瞪大眼睛，寻声望去，一个黑衣老人站在不远处，须发如雪，面容干枯如同树皮。天魔教的左右护法跟在他身侧。
“冷幽冥，你血洗我神剑门，老夫还未找你算帐，你倒自己上来了！”高门主挣扎着站起来，芷蕙和我扶住他，他手拄佩剑，怒吼一声“过来受死吧！”
“不愧是一帮之主，死到临头还不肯放下身段”冷幽冥轻哼一声“你们已经被围困了五天，弹尽粮绝，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们若是现在投降，我还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你休想”高门主怒叱道“冷幽冥，你不要太猖狂我们的援兵马上就到，到时要求饶的是你！”
冷幽冥干笑几声“痴人说梦前有追兵，后有悬崖，送信的还没出去，哪来的援兵？高世杰，你莫不是毒发了，在说胡话吧？要不要本教主赐你几颗解药呀？”
“冷幽冥，你这个老贼，看我不杀了你！”
芷蕙欲冲上前去，被高门主拦住。
眼前的形势不容乐观，我们这边伤亡惨重，而天魔教的人不断增加，如果硬拼，我们不是对手。
急中生智，我大喊一声“冷幽冥，你不是一直想抓我吗？秦飞天就在这里！”
冷幽冥听到喊声，向我这边望来“你就是秦飞天？”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我鼓足勇气，说道：“你不是想得到宝藏吗？我们来做个交易你可以把我带走，但是你要放过他们！”
“哼，简直是梦话老夫现在占尽天时地利，只需片刻就可以将你们一网打尽，到时宝藏自然就是老夫的！老夫又何须多此一举！来啊，将他们拿下！”
“慢着，如果你们敢动他们一根寒毛，我就自尽在此，宝藏将随着我一起被埋葬！”
冷幽冥正愣着，一个声音高喊道“不要”
冷夜寒不顾一切地急进而来，后面跟着几个天魔教的黑衣军。
他转头对冷幽冥恳求道：“父亲，儿子求您，不要逼她”他说着跪下来，低下头。
“你给我起来，你这个逆子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竟然为了她跪下求我？你不是我儿子！还不快滚回山下去！”冷幽冥怒目切齿，一脚踢开冷夜寒，拔剑喊道“黑衣军听令，将高世杰等人拿下”
他还没说完，就见冷夜寒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他拔出的宝剑，刹时鲜血淋漓。
“你”冷幽冥望着冷夜寒滴血的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父亲，如果您不想失去儿子的话，请放他们走！请您不要逼我”
冷夜寒的眼神和声音同样坚定，却掩不住一丝轻颤。
“我逼你？是你逼我！”冷幽冥大吼一声，一掌将冷夜寒打得远远的。
冷夜寒倒在地上，喷出一口血雾，眼睛望向我，嘴角泛出一丝微笑。
我的心痛得滴血。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将他们拿下！”冷幽冥气急败坏地喊道。
黑衣军如潮水般涌来，大劫将至，不可阻挡。
就在我们都准备好破釜沉舟之际，一个清亮如泉水的声音飘渺而来。
“冷教主，少见呀！”
一片艳丽的云霞悄然坠落，衣袂飘落，一个美绝尘寰的女子如天外飞仙降落凡尘，亭亭玉立在众人面前。
所有人的动作在瞬间停滞。
冷幽冥先是一愣，然后是皮笑肉不笑“原来是长乐夫人，老夫有礼了。”
“不敢当。天魔教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令人闻风丧胆。我可不敢受冷教主这个礼！”
虽然说的是客气话，但长乐夫人的语气和神情却是不卑不亢，甚至有些傲气。
“夫人客气了。不知夫人今天来有何贵干？”
“平日难见教主一面，所以今天来此是有事和教主说说。”长乐夫人向前迈了一步，说道“几年前长乐宫逐出一个叫周怀谷的人，后来听说他加入了贵教。不久前，教主派他去梅花谷，要带走秦飞天，人没带走，还杀了梅剑大师，而且用的还是我的百毒寒珠。我想问冷教主，为什么不向我告知这件事？害得长乐宫背了那么长时间的黑锅！冷教主这件事做得欠妥吧！”
冷幽冥淡笑一声“夫人说的是，此事冷某做得是欠妥。改日一定去长乐宫当面道歉！夫人请便吧！”
“慢着！还有一事”长乐夫人说完，回头看我“我今天来主要是为了带走秦飞天。她是我故人之女。还请教主行个方便！”
“夫人带谁走都可以，就是不能带她走！”冷幽冥声如洪钟“我花费十几年工夫，苦苦追寻，就是为了得到宝藏，今天就在眼前，怎能放弃？”
长乐夫人嘴角微扬，莞尔一笑，却让人背脊发凉“这么说，冷教主是不肯给我面子了！”
冷幽冥丝毫不惧，淡然一笑“长乐宫一向不管江湖事，为何今日要襄助神剑门？莫非高世杰说的援兵就是夫人吗？天魔教与长乐宫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我劝夫人还是趟这趟浑水。我今日是不达目的决不罢手！”
“教主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很少插手武林中事，但一旦管了，就要管到底！”长乐夫人用含着挑衅意味的眼光紧盯冷幽冥“冷教主，咱们虽然向无来往，但也没有仇怨，我可不想因为这一件事和贵教结下梁子！教主，您说呢？”
像是下了最后通牒，长乐夫人的霸气毫无遗漏地显现出来。
自己日思夜想的所求就在眼前，冷幽冥怎会轻易放弃？他面沉似水道“这么说来，我们还要先比试过才行喽？”
长乐夫人含笑不语，面冷如霜。
斜刺里窜出一支队伍，是长乐宫的金甲兵。
“教主，那我就不客气了。”长乐夫人说完，身体腾空拔起，风驰电掣般奔冷幽冥而去。
冷幽冥急忙将剑横放，护住前身。
长乐夫人一掌袭向冷幽冥的前胸，见他的宝剑在胸前横摆，急忙撤招，转攻他的面门。
冷幽冥矮身躲到长乐夫人的身下，一剑刺向长乐夫人的肚腹。
长乐夫人见势不妙，忙提一口气，纵身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稳稳地降落在冷幽冥身后。
“久闻冷教主招数狠辣，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长乐夫人的话虽然轻松，脸上的表情却紧绷。
“凡是阻拦我的人都是我的敌人，杀无赦！”冷幽冥发狠地说道。
“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简直冷酷无情！”
长乐夫人说着从腰中拔出软剑“嗡”地抖得笔直，浅笑着狠狠向他劈去。
冷幽冥不敢大意，赶忙出招抵挡。
两剑相撞，发出震天动地的响动。
两人打斗中，天魔教的左护法大呼道：“黑衣军，还不快将神剑门等人拿下！”
黑衣军飞云掣电般向我们袭来，长乐宫的金甲兵也不甘示弱，向黑衣军反冲过去。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糊涂了！”芷蕙觉得眼前的情景简直不可思议。
“看来，长乐夫人是为了飞天而来的！”高门主说完，浑身剧烈抽动起来。
“高门主，我们还是先带您下山疗伤去吧！”我说。
“想走，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左护法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下挡在我们面前。
“你和芷蕙带着师傅他们先走！”何星辰冲了上去。
四周是黑衣军的围追堵截，我和芷蕙一边扶着高门主一边和黑衣军打斗，冰玉也在后面护住受伤的花姨，手上的剑在黑衣军身上上下翻飞。
余光所及处，何星辰嘶吼着和敌人奋力厮杀，不顾脸上身上已被血染红。
我们都施展开浑身解术，和敌人奋战，所过之处，血流成河。
一个黑衣军挥剑砍向高门主，我甩手射出一只飞刀，黑衣军应声倒地。
我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芷蕙一声大叫“爹”
我回过头去，见高门主面色转灰，口中不停流出黑血，身体向地上倾倒。
我和芷蕙顺势将他缓缓放到地上“爹您醒醒别吓女儿”
芷蕙“哇”地一声哭起来。
我给高门主切脉，芷蕙哭着问道：“我爹怎么样？”
我摇摇头，毒入心脉，无可挽回。
“爹”芷蕙扑到高门主身上，痛苦失声。
这时师伯从另一个战团闯出来，来到我身边，见高门主如此情景，也无可奈何地叹息。
“居士”高门主用力地张开嘴。
“门主，老夫在此！”
“居士，我不行了当初你将飞天交给我，现在我再将她还给你！总算是完璧归赵！”
“门主，不要这么说”
高门主挣扎着向远处看去，芷蕙急忙向何星辰喊道：“大师兄”
何星辰如披荆斩棘般艰难地奔到高门主身边“师傅”
“星辰，为师将掌门之位传于你，为师死后，你要将本门发扬光大，铲除奸邪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高门主突然咳了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我们的心同时一沉。
“蕙儿”
“爹，我在这”芷蕙呼唤道。
“爹最放心不下你，你太任性，不够稳重是爹太宠你了！”高门主脸上老泪纵横，满是血污的手抚摩芷蕙的脸庞，眼中是少见的慈爱“爹死后，你要好好做人！不要给高家丢脸啊！”“女儿知道爹，您不要死啊！女儿不要离开您女儿不要您死”
我拭去泪水，见高门主微笑地望着我，我低下头，轻声问“高门主，您还有什么话要对飞天说吗？”
许久不见他回答，用手试探他的呼吸，发现已没有了气息。
笑容凝固在他脸上，他的笑脸就像第一次见我时一样，可我再也听不见他要对我说的话。
芷蕙的哭喊穿透嘈杂的打杀声，划破天空，直冲云霄。
何星辰抹去淌出的泪水，一言不发，转身向黑衣军杀去。
“我不过是出去一会儿，怎么就打成这样？”
我回头看去，师叔拎着几只野兔和山鸡正过来，走到我近前，见我脸上泪痕未干，慌忙问：“丫头，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高门主刚刚故去了”我擦干眼泪，拉住师叔的衣袖“师叔，是冷幽冥害死了师傅，现在他还害死高门主，飞天请您一定要为他们报仇！”
“这还用说？你照顾高小姐。师兄，今天咱俩要卖卖力气了！”
师伯和师叔向冷幽冥的方向急速而去。
周围只剩我一人，看着悲恸的芷蕙，不知该如何安慰。
冷幽冥和长乐夫人正在缠斗，松针居士和竹箫老人加入战团。
“夫人劳累许久了，不妨到一旁去歇息！”竹箫老人呵呵笑道。
“多谢关心，但这件事我是管定了！”长乐夫人仍不停向冷幽冥刺去。
竹箫老人无奈一笑，扬手甩出竹扦“冷幽冥，尝尝你老前辈的竹扦吧！”
冷幽冥急忙甩脸躲过，迎面却飞来松针居士的银针，他向后仰头避过，长乐夫人的宝剑又紧随而来，他急急后退几步，闪目观瞧，哈哈大笑“武林双圣也来了！能与江湖上三位高手过招，老夫真是幸甚呀！”
“冷幽冥，你害死我师妹，这笔帐该清算了！”松针居士冷冷一笑。
“见高人不能交臂失之，请吧！”
松针居士伸掌向他前心打去，长乐夫人提剑紧追，冷幽冥一面要对付他二人，一面还要分心躲避竹箫老人射来的竹扦，时间渐久，额上沁出一层汗。
“冷幽冥，怎么样？我们三个可都是使出全身力气了，感觉不错吧？”竹箫老人笑谑着。
冷幽冥恼怒着，举剑砍向竹箫老人，却冷不防松针居士、长乐夫人的掌和剑旋即而至。
他感到身后一股强风吹来，急遽转身躲避，只是他躲过掌风，却未能避得剑锋。
剑锋如寒光飞至他的小腹上，冷幽冥手捂伤口，仰天长笑。
松针居士和长乐夫人向后跳开一丈之远。
只见冷幽冥身后喷出几股气浪，竟硬生生将剑磕断。
“冷幽冥，你是不是属牛的？怎么喷起气来了？”竹箫老人跳到远处，嘻笑道。
“教主”右护法赶来，见冷幽冥的伤口血流不止，一时慌了手脚。
冷幽冥推开他的搀扶，向前一步，欲提剑向居士等人刺去，却猛然间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对了，冷教主，我望了告诉你，这剑上有毒，这中毒的滋味也不错吧？”长乐夫人轻轻一笑。
“教主，属下带您回去”右护法说完带着冷幽冥飞升而起，眨眼间消失不见。
长乐夫人和竹箫老人欲追上去，被松针居士拦住“穷寇莫追。算了，让他走吧！”
冷幽冥一走，黑衣军也无心恋战，左护法带着他们如潮水般退去。